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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1 / 2)

夜静得诡异。

月伴稀星,卧房里静得可听见墙外的打更之声。

姜婵努力了半日也无法躲过身侧之人的臂膀,不禁想起了白日时,二人之间的一段对话。

当时王之牧见她擒着一碗浓黑的避子药满脸凝重,便误以为她已改变主意,不愿再喝,遂揽了她劝慰道:“现如今只能如此,待……她产下嫡子后,你我二人还会生很多孩子。不急于一时。毕竟国公府还是需要一位大家出身的夫人来掌管内院,与官夫人交际周旋……”

姜婵暗自侥幸他不至于彻底糊涂,还未免去这碗避子药,姜婵第一次无比感谢那位从未谋面的“姐姐”,若非王之牧忌惮,按照这些时日二人无时无刻不云雨的疯劲,她早该怀上了。

见她不言,他又摸着她的头乌发道:“以后你也不要镇日在屋子里头做针线,那些交给下头的人。你以后就专门给我做,要多少银子我给你。”

姜婵艰难张口:“那不一样。”

她好不容易开口同他说话,王之牧被她逗笑了:“都是银子,难道你兜里的银子还长眼睛。”

姜婵不说话,心想自己赚到的才是自己的银子,从他手里拿到的怕是没命花。将她据为己有,锁在后院,似乎再也无需为金钱生计烦恼,只要每天笑脸迎着他。可是她更爱辛劳后沾枕就睡,看着账目上的钱日益点点变多的平凡日子。

想到王之牧如今巨细无遗的为她整治嫁妆,不假手于人,一一过问,她的确从未见过他如此高兴过。

可也像一个无需观众的人在舞台上唱大戏。

她只觉她编了一张天罗地网欲将她罩在其中,二人之间的关系何其不平等,她无法反抗、乌发逃离,他根本没问过她的想法。太令她窒息。

她对着虚空良久叹了一声气,那日他虽发现了谭婆子,可幸好谭婆子不识字,只知道是个南方来的陌生男人给了她一笔银钱,交代她每月传信,再没发现其它。

那张写着柳佩玉名字的船票,难道再也赶不上?

又过了好几日,落子来报,国公府的两位主子的院落装修已毕,其它院落也将在一月内完工。

姜婵只觉得是催命符,那不就意味着她即将入府。

姜婵觉得自己要疯了,镇日浑浑噩噩,然后某天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很久以前的一件旧事。

幼年的余秋霁躲在娘亲西窗下的美人蕉下听双亲的壁脚,:“你也要顾着自己身子,那些账本就是看不完的,再说,多等几日我回来照样会处理妥帖,何苦累成这般。我看哩,雪君虽随了你,于描龙绣凤上头颖悟绝伦,可时常心怀恻隐,需寻个妥帖之人帮衬,省得将来似你这般劳累。待她及笄后,务必要为她择一有陶朱公之才的上门佳婿……不如现在就替她看好,毕竟多看几年才能看出真实人品……”

她又记起父亲待她去巡视店铺,身体力行教授她知人之鉴之法。

她见有男子夸女子美若天仙,心生向往,岂知父亲却只告诫她:“囝囝可要记牢了,男子若是心怀大志,女子便一日莫想要比得过他心里的志向。囝囝若想替守住余家绣庄这大好家业,也要如同有志男子一般,忘情弃爱。往后等你长大了,成了这余家绣庄之主,不愁无男子上门。”

年幼的余秋霁顿时懵懂的明白了为何世人提到余家绣庄时,只闻娘亲,却鲜少谈及为她鞍前马后的爹爹。

第二日翠环便来登门拜访。

王之牧来时,刚好与翠环前后脚错过。

他早在她进院时便已看到了她的身影,害怕她仍在隐隐与他置气,一脸忐忑却在她笑靥如花前松了口气……不等她张口,王之牧便已先一步道:“近日珍宝楼新送来几个新鲜花样,改日我陪你去挑些头面。”

这些头面当然是选作她的聘礼。

可今日来却不是为这事,王之牧手上有件案子较为棘手,后日将动身去外省办案,怕是不到半月不能回来。虽然能赶上抬她进府的好日子,可不能亲手监督为她置办聘礼,总觉得有些遗憾。

姜婵从善如流应下,外作依依惜别之态,内则恨不得双手推他。可她想到别处,没忍住,扯住他的衣袖拽了拽,歪着头问他:“大人明日还来看我吗?”

他还没走,她就已然不舍,王之牧摸了摸她的脸,心中已开始冀望别后重聚。

姜婵想到此别即永别,这怕是二人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所谓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或许二人的终点也需用一场筵席来祭奠。她心血来潮的想为他亲自下厨,打着为他送行的名义,实则是纪念二人的生死永别。

她又摇了他的手臂娇俏地追问,大人喜欢哪些菜?又预先说了,自己厨艺不精,只会做些家常小菜,到时候吃坏了肚子,大人可不要怪罪。

王之牧眉眼间的沉郁之气一扫而空,脸上展现出多日以来的第一次轻快笑容。

翌日,姜婵一大早便洗手作羹汤。

二人说好的是午膳,他本打算下了朝就过来,却被皇帝传唤至书房,赏了一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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