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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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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至臻不在慈宁宫的这段时间,太后将书房中的古籍搬到院子里晾晒,一本一本平摊在乌木雕花长桌,奴仆在周围摆上屏风,防止风将书页吹开。她亲自检查书脊,破损或腐烂的地方要用线重新缝合,安嬷嬷在旁边为她撑着伞遮阳,不知不觉进行了半个下午。

在这院子中唯二有资格撑伞的另一位穿着秋香色梅花纹宫装,梳簪花高髻,妆容整齐,肤若凝脂,陪太后在烈日底下站了好一会儿,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不停地用手绢擦拭,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太后视线从书上移开,落在不远处的华贵妇人身上,语气颇为不耐:“淑妃,你热了就回去吧,不必一直杵在这里。”

淑妃表情变得勉强,掩唇银铃般笑了笑,柔声道:“臣妾不累,您就让臣妾待在这儿,为您尽一尽孝心吧。”

“你若闲着就逛逛花园游游湖,再不济侍花弄草,三天两头往哀家这里跑,慈宁宫有金子不成?”

“不是臣妾总来烦您,实在是圣人不来臣妾这儿,拾翠殿冷冷清清没个人气儿……”

“圣人不去后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何苦你这阵子跑得勤。说吧,你想问什么事。”

太后不耐烦,淑妃迈着小步走上前,身后一人撑油纸伞,一人弯腰托着及地裙摆,还有一人搀着她的手,她若无其事地行两步,竟走出人山人海的气势来,太后眉毛跳了跳,平静道:“罢了,去屋里说吧,剩下的让他们做。”

坐在主殿的北官帽椅上,捧一杯凉茶,冰纹茶几上摆着一迭凤梨酥,淑妃舒一口气,对上首的太后笑道:“娘娘这儿真是风水宝地,让人心静。臣妾被禁足得久了,就想着您宫里的一口凤梨酥。”

“喜欢吃就让安嬷嬷给你带回去,左不过一口点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多谢娘娘。臣妾记得三殿下也特别喜欢,臣妾便为他捎去……”淑妃见太后眼神瞟过来,心虚地噤声。

太后弯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哀家怎么不记得向儿喜凤梨酥?”

“臣妾……”

“有话就说,你心直口快些,也不用在哀家面前磨这么多天了。”

淑妃精致的面容白了白,低垂眼帘,再抬起时已蓄满了一汪泪:“您想必知晓圣人欲给三殿下指亲,婚娶乃人生大事,三殿下还小,他……”

“你想问圣人给向儿指了哪户人家?”

“臣妾实在放心不下。”

“你这样关心他,不如直接去问圣人。”

“圣人哪肯理臣妾。”

“他不理你,难道就肯理哀家了?向儿是圣人的孩子,你觉得圣人会害他不成?淑妃啊,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吧。你倒是有为向儿谋划的心思,可你有这个胆量吗?若让圣人知道了你与孙家勾连着,欲左右皇子婚事,龙颜震怒,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太后缓气,道:“回去吧。”

淑妃擦擦眼泪,站起来福身:“臣妾告退。”

申正时御书房叫了一次水。

崔至臻跨坐在李昀身上,撑着他的膝盖往后退,粗壮阳物慢慢抽离,每行一寸都轻轻战栗,她咬着嘴唇,深呼吸放松阴道,小肚子被射得满满的,乳头艳红,胸前大片被啃咬过的吻痕,好不凄惨。李昀握着她的腰提起来,终于尽根退出,却哆哆嗦嗦又达到一次高潮。

她窝在李昀怀里,任由他用浸过热水的帕子擦拭她的私处,手指轻轻摸一摸,她就呻吟着挤出一包浓白的液体。

她看李昀将帕子放回铜盆,嘱咐道:“待会儿您亲自去倒了,别叫他们瞧见了……”

“常德喜和春桃都知道,你害羞什么。”

“不管,反正不能让他们看见。”

崔至臻披着李昀放在御书房的旧袍,下身干爽,她便舒舒服服地蜷在李昀腿上打盹。

“吃不吃葡萄?”

饱满的葡萄装在盘子里,旁边是从她身体里掉落的玛瑙,此时已经洗干净了,崔至臻脸红,靠在李昀肩上摇摇头,他抬起她的脸,低头蹭蹭她的鼻尖:“乖乖,不会饭都吃不下了吧,”揉腰上的软肉,弄得她有些痒,“一看到你瘦我就心慌,因为之前看过你太瘦的样子。站在那里就剩副骨头架子,轻得风一吹便倒了。”

崔至臻咯咯笑,“这两年重了好多,您颠颠看,再重您就抱不动我了。”

“你才多大?胖成葫芦我也能抱着,要不然牵匹马驮着你,我走到哪儿就牵到哪儿,行不行?”

看她羞答答的就忍不住亲她,顷刻间两人的呼吸又乱了,李昀的手停在她的锁骨上,留恋那一块细腻的皮肤,空荡荡的,轻声道:“你这里缺点什么。”

爱是常觉亏欠,李昀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在承德门外,她鬓间单调陈旧的海棠银钗,应该是从那时候起,就想着让她珠光宝气地活着。那样孱弱,那样可怜,黄金和宝石能不能散一散她的病气,锦衣和玉食能不能化一化她眼底的愁绪。他站得很高,山河的繁华尽收眼底,都比不过等了这么多年,她呲着一口糯米牙朝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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