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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蒲团》第十九回孽贯已盈两处香闺齐出丑禅机将发诸般美色尽成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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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生临行之际,走去辞别赛昆仑,把家中之事交托与他,求他照管。

赛昆仑道:“托妻寄子的事,不是轻易任的,寄子容易,托妻甚难。劣兄只好替你料理薪水,不能替你防守闺门。”

未央生道:“小弟所托之事单为薪水,不虑闺门。你弟媳妇是个过来人,比初嫁丈夫的不同。天下中用的男子不过像权老实,他尚且嫌他不济,要跟小弟终身。料想男子里面没有第二个像小弟的,老兄不必过虑。”

赛昆仑道:“也说得是,只要贤弟信得过劣兄,受托也不妨了。”

未央生别过赛昆仑,就写封密札寄别花晨与香云姊妹,又与艳芳绸缪了几夜,方才起身。

不一日,到了故乡,走到铁扉道人门首,敲了半日不开。心上暗喜道,他门户这等森严,料想没有闲人进去,我就再迟几日回来也不妨了。

直敲到晚,方才有个人影在门缝里视望,未央生晓得是铁扉道人,就叫“岳父开门,小婿回来了。”

铁扉道人听见,忙把门开,接他进去。

未央生走进中堂,见过了礼,就问起居。先候岳父的台安,后问令爱的清吉。

道人叹道:“老夫身体倒还粗安,只是小女自贤婿去后,就生起病来,睡卧不安,饮食不进,竟成了忧郁之症,不上一年就身故了。”说罢放声痛哭。

未央生道:“怎么有这等异事?”也就痛哭起来。哭了一阵,又问“灵柩在哪里,如今葬了不曾?”

道人道:“现停在冷屋里,等你回来见一见才好安葬。”未央生就走到冷屋,伏在灵柩上又重新哭了一场。

你道这口棺木是哪里来的?原来是铁扉道人见女儿跟人逃走,不好说得,一来怕乡舍取笑,二来怕女婿要人,只得买口棺木回来,封钉好了,只说女儿病故,停在家中,既可掩人之耳目,又可免女婿之追求。

未央生因他平日至诚,没有虚话,所以并不疑心,反自怨不早回来,以至她忧郁而亡。

就请几众高僧,做三日三夜好事,追荐亡灵,教她早生早化,不要怨恨丈夫贪恋女色,在阴间吃起醋来,做活王魁的故事。

追荐之后,仍以游学为名,别了道人,往京师进发,要学滋补之方。

不一日,到了京师,安顿行李,就去访问佳人。访着住处,就去登门拜见。

谁想玉香数日前被一个大老官请去,睡了数日不肯放她回来。

仙娘回复了未央生,未央生只得回寓。

过了两日,又去拜访,仙娘道:“小女昨日有个话来,说今日靠晚就到。”

未央生听了,就送嫖金三十两,还有几件私礼,待她回来面送。

仙娘收了嫖金,又道:“如今天色尚早,相公若有别事,且去一会再来,若没有别事,就在这里等。”

未央生道:“我专为令爱而来,没有别事。”

仙娘道:“这等,到小女房中坐下,或是看书,或是睡觉。待小女一到就来奉陪。”

说罢,就领未央生进房,吩咐一个小妓教他煎茶服事,又对未央生道:“老妇有俗要去料理,不能相伴。”遂转身出来。

未央生想要将养精神,好到夜间干事,就从午刻睡起,直睡到薄暮,方才下床,取了一本书正在看,只见纱窗外有个标致妇人把他张了一张,就慌忙走开去,却像要躲避的一般。

未央生就问小妓道:“方才张我的人是哪一个?”

小妓道:“就是我家姊姊。”

未央生看见那些光景,怕她有拒绝之心,就出来求见。

玉香起先张了一张,认得是自己丈夫,只说有心来捉她,所以慌了手脚,要同仙娘商量去路。

不想走到仙娘房前,还不曾说话,就望见未央生赶来,只得对仙娘道:“此人是接不得的,不可使他见我。”

就跑入仙娘房里,把门窗坚闭,声也不则。仙娘不知就里,只想她心上不爱,所以不肯接他。

就去对未央生道:“小女又有信来,就依旧被他留住,不得回来。却怎么处?”

未央生道:“令爱回来了。怎么是这等说?莫非怪我礼物轻微么?”

仙娘道:“真是不曾回来,并无他意。”

未央生道:“方才明明在窗外张我,一张就躲避开去。怎么讲这样胡话?就是有些怪我,也须与我想见一面,再把话辞我,我也是辞得去的。何须这等绝人?”

顾仙娘只是照前话回覆。

未央生道“我刚才见一个妇人躲在你房里去,若果然不曾回来,待我搜一搜,若搜不着,我嫖也不嫖,礼物也不取,竟自回去。”

仙娘见他说得对针,恐他搜出人又不好意思,只得对他道:“不瞒相公说,来是果然来了。只是被个作孽的男子一连掏漉了几夜,身子缺安,要将息一两夜,才好留客的意思。相公既然执意要见,待我叫她出来就是,何须搜得。”

未央生道:“这等,待我亲身去请,省得说我来意不诚,又要推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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