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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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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礼是孙家长孙,又是曹家外甥,少不得就有人上门,提及孙礼的亲事,想要借此修复与孙家的关系。

孙文成却不着急,他晓得孙子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备考,其他的都不重要。若是能中个少进士,那就有机会进考庶吉士。

要知道考庶吉士除了重视进士的学问外,还挑新进士的年龄。

就算孙礼今科不中,明年不中,下下科也不过是二十岁,还大有希望。为了孙子的功课,他曾专程拜访过官学的老师,晓得孙子功课扎实,科举有望。

未来五年三次会试,他相信孙子肯定会中的。

那样的话,长孙是成了科班出身的正途官,前途一片大好。

孙礼不骄不躁,每日里除了给祖父母与父母请安外,就在院子里攻读……

“弑母”(上)

天佑打小锦衣玉食,并不像寒门士子那样,那科举当成出人头地的晋身之途。他之所以焦心,不过是觉得自己令父母失望,做不好弟弟们的表率。

如今,闹了这一出,被父母训一顿,晓得父母并没有将科举看得太重,他心中的郁结反而散了。

等到喝了两碗药,饱睡了一晚后,他就好了大半。

倒是恒生与左住他们,因天佑病了,都跟着忧心,恨不得立时请假陪着他。弄得天佑这个当哥哥的,羞愧不已,只说自己好了。

曹颙见孩子们每日去上学辛苦,想起后世的暑假。如今这孩子太辛苦,除了三节之外,鲜少有放假休息的时候。

他想着,要不然就让孩子们请上一月假,送他们去海淀庄子避暑。

初瑜听了,建议先问问田氏,毕竟左住、左成两个都进学,别再耽搁了课业。

田氏虽盼着儿子出息,可也被天佑的病给唬到。不过是功名也好,利禄也罢,在当娘的心中,都比不得儿子的健康平安重要。

因此,听初瑜说想让孩子孩休假避暑,田氏忙点头道好。

宫里那边,则是曹颙亲自替恒生请了假。

孩子们都送过去,也不好单留下个长生。曹颙便跟夫子说了,将家学也先转到海淀,几个小的也借此跟了过去。

左右那边地方宽敞,也安置得下。

如此一来,京城府邸这边,就剩下曹颙夫妇,静寂许多。

进了五月下旬,天气越发热得狠了。

虽说衙门里有冰盆,但是压根遏制不了暑热。曹颙实是没法子,整日里扇子不离手。

十六阿哥有次找他,见他这样,就送了一匣子扇子给他。上面是他的亲笔题字,还盖着他的小印,倒是有模有样。

十六阿哥得意洋洋道:“写得不错吧,如今外头求爷题匾,一个字几百两银子,爷都不耐烦理。”

名为求字,奉送“润笔”之资,实际上哪里只是为求字?

不过是十六阿哥袭了亲王,又受新皇器重,成了实权王爷,外头想法子孝敬罢了。这其中,又以内务府那伙人最活跃。

曹颙听了,看了他一眼,道:“不管旁人求不求,十六爷可是答应过天慧,要给她的铺子题字。”

“爷记得,不用你这孝子爹爹提醒我。儿女都是债,什么时候长大成人了,才能叫人省心。”十六阿哥略有感触道。

如今京城这般炎热,大家都以为,皇帝就算不北巡,也定会移驾畅春园。没想到等到现下,也没有听说皇上有要出宫的消息。

等到五月二十四凌晨,京城再次响起了国丧的钟声,仁寿皇太后,崩于永和宫。

曹颙是隐约记得这一段的,倒是没有太意外。

只有初瑜,唤人掌灯后,神色有些沉重。曹颙见状。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初瑜待丫鬟们出去,才轻声回道:“这些日子,有不少宫里的闲话出来……都不是什么好话,不外乎皇上不孝母后,苛待手足什么的……”

曹颙擦了把脸,道:“你理这些闲话作甚?旁人愿意说就说去,不会牵扯到岳父身上。岳父向来行事恭谨,皇上是知道的。”

嘴里这样说着,他心中却在思索。

九阿哥被押送到西宁,十阿哥去了喀尔喀,十四阿哥、十五阿哥两个在景陵“守陵”,剩下的就只有三阿哥与皇侄弘皙。

三阿哥的胆子怕是吓破了,只求皇上不找他算旧账就好,哪里还敢有小动作。剩下有嫌疑的,就是理郡王弘熙。

难道他以为抹黑皇帝,就能有机会颠覆帝位?那样的话,委实太可笑。

满清早先是有“八王议政”的说辞,但是早已名存实亡。现下虽还有议政大臣会议,但是与会者,不仅仅是宗室王公,还有内务府总管、领侍卫内大臣、大学士、六部满尚书。

后边这些人,都是以皇帝为马首的。

这所谓的议政会议,不过是走个形式,最终还是要顺承皇帝的喜怒办事。

初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若是旁人说的还好,这些话却是从国舅府流出来……”

“国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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