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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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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ke!”

手套发出清脆又响亮的声音,胀相意料之中地察觉到某人的注视还能更火热。

毕竟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弟弟。

罕见的天生七彩变化球左投泽村荣纯,超国中级身体素质的“长野之虎”虎杖悠仁,善察人心的强打强肩虎杖胀相,守备范围超广迄今零失误的游击手虎杖坏相。四个在系统训练下初具獠牙的怪物贯穿野球场的灵魂中轴线,强硬地带着这只二流队伍闯进了全国舞台。

加上经理和监督满打满算才十五个人的赤城黑马,连来东京都是泽村家和虎杖家平摊的路费,就是这样一只连轮换投手都要靠野手充当的队伍,在这一场比赛击败了本土的夺冠热门,意料之外又理所当然地挺进半决赛。

从选手通道走出,早早等在出口的粉发女人一手一个抱住扑过来贴贴的悠仁和血涂,揉乱了两个少年的头毛,又看向胀相几人。

在吉祥物荣纯还在捍卫头毛的尊严时,胀相已经摘下棒球帽任薅了。

他们在半决赛输给了对手。

回去之后,像是才意识到他们长大的事实,虎杖莲再没在校门口接他们。

升入国二的一个下午,队长泽村荣纯难得取消了当天的训练。胀相跟着弟弟们走到校门口才想起家钥匙落在了教室,让悠仁他们原地等他一会儿,独自返回教室。

隔着走廊他就看到了教室里的女人。

胀相从没想过这个名义上的长姐会有需要避开悠仁跟她说的事情。

虎杖莲将一叠封好口的信,连同他要找的钥匙递了过来。

“如果哪一天爷爷逝世了,就和爸爸和妈妈合葬吧。这样也方便你们探望爷爷,毕竟个傲娇老头,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寂寞。”女人忽然说,“但是如果悠仁先于你我死了……”

胀相打断她:“我会保护好悠仁。”

她顿了下,才继续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为彼此处理后事,希望能尽量做到几点。”

“亲手火化尸体。”女人竖起食指,再竖起中指,“不要让外人知道下葬地。我跟悟说好了借五条本家的墓地一用,如果有一天需要给悠仁挑墓地,希望能首选像五条家族墓地那种有护卫看守的地方。”

胀相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会留下这样的嘱托。

火化场通知他们去取骨灰时,胀相把八个弟弟留在了家里,他们毕竟有着学生的身份,再者这种事情,他莫名不想让弟弟们担负。

棺材里的遗物,连同棺材本身都被推进了火化炉。胀相左手托着虎杖倭助的骨灰,右手托着虎杖悠仁的木盒,坐上了五条的车。

五条悟给他递来一个样式熟悉的盒子。

“莲交给我的。”五条说。

胀相沉默着将盒子压在木盒之下,紧紧握住。

从火化场到五条本家墓园,载着他们的车走了三个小时。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墓园门口没有在胀相的心中漾起涟漪,平静地擦肩而过,走向墓碑上写着“虎杖家之墓”的墓坑。

胀相走了半个小时。

五条悟遣散了跟着的族人,夏油杰和他并肩,慢慢地跟在虎杖胀相身后走了半个小时。缠着绷带的六眼注视着九相图长子,注视着受肉不似作假的哀伤心碎。

埋葬骨灰盒的新土是胀相亲自铲的,夏油杰和五条悟拿起铁锹加入。

深褐新土一层层变旧,六尺之深亦是生死相隔。

应该让坏相他们也来的,来送悠仁和爷爷最后一程。站在墓碑前,胀相后知后觉。

“那晚疗养院打来电话,”他朝着墓碑说,“说爷爷快要不行了。坏相已经回家帮血涂照顾弟弟们,我给悠仁发了短信,但没等到悠仁回野球场。最后我自己去了见了爷爷最后一面。”

那天他坐在虎杖倭助床边,静默中见证这个将他们拉扯大的亲人失去脉搏,平静地离去。

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在今年到来,胀相依旧在这一刻感受到了胸膛里的空茫,一道无形的线断裂,无声无息却又在灵魂的某处震荡回响。

白布蒙上面容,他站在走廊上目送护士们将病床推走,逐渐远去。

剧痛突兀撕裂心口。

他撑着墙壁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倒。即使是第一次感受这种疼痛,他却知道这份贯穿灵魂的疼痛从何而来:

他失去了一个弟弟。

随之是震怒,伴随无法抑制的慌乱,顺着九相图之间的灵魂链接在九人之中掀起巨浪。

坏相打来了电话,询问发生了什么,他匆匆留下一句“悠仁出事了”便挂断,受肉十多年来第一次主动用咒力强化赶路。

从疗养院到最后感应到血缘的教学楼天台,他迎面撞上了准备离开的五条悟和伏黑惠。即使理智知道伏黑惠这个曾见过几面的孩子不会是杀了悠仁的凶手,和谐地站在伏黑惠旁边的人是凶手的概率很小,他仍然应激双手合十,进入备战状态。

五条悟给他的威胁感太强烈了。

言语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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