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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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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别扭。

沈清计较,他有些尴尬。

可沈清若是司空见惯不在乎,他又有些不得劲,好像沈清真的什么都见过一样。

但第一个见的,肯定不是他。

陆泾越想越不大舒服,早饭都吃得索然无味。

沈清还以为他是为早上的事情尴尬,吃完饭后,亲自送他出杏花巷的时候,便说道:“没什么尴尬的,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别当回事。”

这话一出,陆泾一颗心简直别扭成麻花。

他拧巴了片刻,皱着眉,望着沈清,实在是忍不住道:“……清清,你怎么……怎么知道这是正常的?你……以前见过?”

沈清一愣。

陆泾似乎自觉说错话,飞快地改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他‘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清终于懂他别扭的点了,抬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哭笑不得,“你这脑袋里都想什么呢?陆泾,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大夫?我什么病症没见过?为这种事,以为自己生病了来见大夫的也不少,多大的事儿啊,你还胡思乱想。”

陆泾呆了一呆,小脸唰的一下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我,我没有……”

“别瞎想。”沈清推着他往前走,“陆泾,跟你说个实话,我头一次喜欢一个人,这是以前都没有的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少乱想,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又不是你,读书都读傻了,赶紧去上学馆,小心时间来不及了!”

陆泾呆愣中被推出杏花巷,恍恍惚惚,一直没回过神来。

直到沈清跟他说,今日是江兴柔的头七,她得去看看。

他才回过神来。

但不待他说话,沈清便对他一摆手,潇洒地走了,剩下陆泾一个被‘炮火’砸蒙了。

他渐渐地回过味来,满脑子都是沈清那一句:“我头一次喜欢一个人……”

所以,沈清是喜欢他的?

他是沈清第一个喜欢的人?!

路过的人,很快便看到一个相貌堂堂、貌比潘安的少年,满脸傻笑地站在大街上,好像疯了一样。

不少人都在想,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傻子。

而陆泾就顶着这么一张傻笑的脸,到了曲阳学馆,去见屈弘文。

屈弘文看到他那满脸春光的样子,心领神会,却没拆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文若啊,我知道你家有娇妻,夫妻恩爱,这是好事,但你也是要参加秋闱的人了,沉稳点,别什么事都挂在脸上,叫人看了笑话。”

陆泾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傻,尴尬地连连致歉。

屈弘文爽朗地笑:“这有什么对不住的,你们年轻人,喜形于色也正常,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

陆泾满脸通红地应了一声是。

……

跟陆泾乐得找不到北相比,沈清这边就显得冷静太多。

好像说那些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神色如常,淡定自若地走进义庄。

江家人和苏大夫已经齐聚义庄,江兴柔的尸骨,也早早地放在了义庄内。

江家在曲阳城内并无宅财,只得在义庄内,为江兴柔置办灵堂。

他们如今没办法为江兴柔发丧,只好多为头七准备。

江老夫人和林氏,都过来了。

不管林氏是不是真心实意,她也戴上了白花,守在灵堂上,满脸垂泪,看上去倒是真心疼江兴柔似的。

江大人今天穿了一身素色,取下发冠,看上去苍老不少。

瞧见沈清过来,江大人便过来打招呼,“沈娘子您来了?”

“我过来送江二小姐一程。”沈清四下一看,连姨娘正端坐在灵堂一侧。

她的脸色比头上的白花还要白上几分,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力气,几乎是瘫在椅子里。

沈清小声地问:“连姨娘怎么也来了?”

“到底是兴柔的头七,她也想过来送一送。”江大人叹息,连姨娘今日一早,便让人扶着,到他房门口来哀求。

他哪能拒绝?

沈清看了一眼,苏大夫就在连姨娘不远处,想来有所照应,她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到了灵堂上,上了香之后,便走到一侧,看着这一幕幕。

灵符内,江兴柔看着自己的灵堂、牌位和家人。

有些恍惚。

尤其是看到连姨娘撑着病弱之躯,还要来灵堂上守着的时候,她心里便忍不住发酸,眼眶发疼。

并没有疯

江兴柔死得不光彩,又远在异乡,没什么亲眷来吊唁,除却沈清外,只有杭大人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前来上香。

但杭大人还有公事要处理,也没有久留。

余氏和栾妈妈的罪名,昨日便定下来了,杀人罪,且是杀害重臣家眷,罪加一等,乃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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