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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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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刻却想不通,她这样做究竟是要作何?

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可能吗?

就在苏忱霁思绪万千时,屋内衣裳窸窣地响起,随后传来女人温和的嗓音,他才迈着冻僵的手脚进去。

空气中隐约有些潮湿,还夹杂着一股儿清甜的香气,掩盖了往日的霉味儿,他不由得多呼吸了几口。

苏忱霁洗漱时,沈映鱼照样也是去外面坐着。

好在苏忱霁的速度较快,她并未在外面冻多久就进去了。

白日未曾想起夜间的会有这样的尴尬,到了晚上沈映鱼方才一一体验。

只有一间卧房,以往沈映鱼和陈娘睡一起,而苏忱霁单独睡在房内,用柜子搭建成的小床上。

陈娘当时本是想着春分后,寻街坊邻里帮忙在一旁搭建个小房间,结果她未曾熬过冬季就去了。

搭建房间之事就此耽搁了。

后来她频繁将房里的比较完好的东西,都拿出去换吃食,自然,也将苏忱霁当床睡的那几个木柜子也换了。

如今的他要么睡门口,要么睡在灶屋的柴堆上。

沈映鱼坐在床上,犹豫地看着一脸疲倦坐在门口的人。

在北齐男女十岁不可同屋,但门口坐着的人瘦瘦小小的,好似自从来了陈家村这几年都未曾长过身量,依旧如同七岁稚童般大小。

“忱哥儿。”

就在苏忱霁将头靠在门框上,刚刚闭上眼,屋内的声音就响起了。

“一起到床上来睡吧。”沈映鱼道。

苏忱霁背脊瞬间绷紧,转过头,坐在床上的人乌发铺散,肤白如雪,正招手唤他前去。

“不用了,我就在此处就可以了。”苏忱霁脸上僵硬地扬起笑。

那笑落在沈映鱼的眼中,可怜得如同拴在在门口的小狗。

怪不得这几年忱哥儿不长身体,食不饱,穿不暖,甚至还只能坐在门口睡,长此以往下去,自然就形成了这般模样。

沈映鱼心中再次升起愧疚,原本的那点纠结也就散去。

就当他是七岁的孩童,下床直径行至他的面前,伸手将人拉着。

苏忱霁手紧扣在门口,一点点地被拉开,难得在脸上浮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过最后还是被拉到了床上。

躺下去的那一瞬,并无疼痛袭来,他心口的巨石缓缓落下。

豆灯的灯芯被剪断了,房间中陷入黑暗。

沈映鱼倒是睡得极快,片刻便传来浅浅的睡息。

苏忱霁紧绷着背脊将脸朝着墙内,鼻翼间都是无孔不入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半分困意都无。

黑暗像是吞噬人的野兽,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犹恐自己忍不住起身将一旁的人趁着夜色直接掐死。

一直熬到牝鸡晨鸣,隐约察觉身旁的人隐约在动,他才意识模糊地渐渐入眠。

沈映鱼难得做了一个前世的梦。

回忆

她似从真假的梦中,颠沛流离到了前世。

依稀记得那一年,浅塘夏荷初开时节,她刚被带回盛都。

当时她还不知道他不是长姐的孩子,依旧将那些恨意全放在他的身上。

因着往日两人的怨仇,他横竖瞧她不对眼,而她亦是如此。

表面对外她是他敬重的阿娘,暗地他将她丢在别苑,要她为奴为婢地伺候他。

她一直认为苏忱霁是有病。

不明白他既不杀她,也不做旁的,为何只将自己放在院中,分明互相都日日看着不对眼,也不放她出去。

直到有一日他中了媚毒,半夜不去寻人解毒,还要晃至她的面前,上赶着被她好生怼骂。

他蹙眉半晌似是听烦了,冷着面,好似第一次回骂了一句。

大约是她真的将他骂恼了,也不知是哪一根搭错了,他压身堵住她的唇,两人稀里糊涂滚做一团。

那时是她第一次经人事,疼得死去活来,含泪止不住骂他。

他虽一句话也不讲,却将她弄得最后除了喘息,连手也抬不起,话也讲不出。

所以活着的时候,她更不喜苏忱霁了。

甚至当年被太子抓走,她也没有想过他会来救自己。

不过后来死后,她才慢慢知晓,原来是她恨错了人。

晨鸡报晓,沈映鱼从梦中醒来,沉默着脸看身旁的少年,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都湮灭于口。

半晌,她悄然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往外面走去。

她将煮了的粥温在锅里,然后才出去。

今日是赶集日,村中的人会相继坐驴车去镇上,价格也便宜,两块铜板来回一趟。

她昨日找陈大娘刚好借了两块铜板,只够来回的驴车费。

沈映鱼急冲冲地收拾完,本是想告知苏忱霁一声,但观他睡得香甜,没有忍心唤醒他,就着这样出去了。

春时晨露重,一路行在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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