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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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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连忙回道:“大老爷, 大夫来了。”

“让他们赶紧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衙役应了下来, 连忙让施婳三人进去屋子里,只见地上铺了草席,几个病人躺在上面,大多数都有些年纪了,形容萎靡,半睁着眼, 看上去十分麻木似的, 虚弱无比。

施婳与陈老几人对视一眼,各自上去给病人把脉,大约怕真是瘟疫, 那衙役早早便退走了,等到几人出来的时候, 才一迭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瘟疫?”

院子里本就有不少病情稍轻的人在歇着, 一晚上折腾醒了,如今又听见这衙役说瘟疫二字, 立即骚动起来,甚至有人发出了啜泣声。

施婳忙开口道:“不是瘟疫,您放心便是。”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于是人群的骚动又平息了,陈老这时接言道:“年纪大的人体质弱,再加上原本各自都有些毛病在身,一时间病情加重了些,还是赶紧让人抓药来,给他们治一治。”

衙役一听说不是瘟疫,立即吐出一口气来,道:“那就好,要什么药,您给写上,咱们让人去抓来。”

夜里光线暗,陈老眼神不好,于是写方子的就是施婳了,两位大夫在旁边慢慢地念着:“淡竹叶二钱,紫苑二钱,枇杷叶二钱……”

方子写完之后,施婳便交给了差役,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声,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有人能吵起来,几个人面面相觑,等走出去一看,却见那闹事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她模样看起来与施婳一般大,穿着白色的衣裳,腰间系着麻,竟然是穿着一身孝衣!

女子冷声道:“我要见同知大人。”

那拦着她的差役道:“这大半夜的,同知大人怎么会来这里?你找错地儿了。”

那女子敏锐地反问:“他既不在自己府上和衙门,也不在这儿,那你说说,他到底在哪里?”

差役不耐道:“我如何知道?我就是个办事儿的,哪儿还管得了同知大人的去向?”

女子冷冷地道:“那你让我进去。”

那差役无奈极了,但见施婳他们出来,连忙道:“你问问他们,他们才从里面出来,有没有见过同知大人?”

施婳一怔,她方才确实见到院子里有个人,差役们称他为老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女子口中的岑州同知。

那女子转而看向他们,张口正欲说话,却脚下一转,竟然整个人冲进了院子。

差役见了,忙唉唉唉几声,追了上去,院子里面传来喊叫声和喝止声。

施婳问另一个差役道:“方才这姑娘是谁?”

那差役显然是守值得无聊了,听她发问,便答道:“是岑州前知州的女儿。”

前知州,也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了,施婳又想起方才那女子身上系着的麻,面上浮现几分若有所思来。

那差役又想起来一事,道:“方才同知大人说了,这几日就劳烦你们三位跑得勤快些。”

方才院子里的那个人,果然是岑州城的同知,施婳心中了然,对那差役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了。”

又过了两日,灾民们的病情也得到了缓解,大多数都没有什么问题了,施婳正准备回崔府时,忽然有人叫道:“施大夫。”

她近来总是给灾民治病,所以大多数人都认得她了,施婳转过头去,却见一个人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等到近前来,那人才喘了一口气,道:“施大夫,有你的信。”

施婳愣了一下,才想到月初来岑州城的时候,她给林家写了信,估摸着是他们回信了。

“多谢你。”

施婳接过信来,那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施大夫心地仁厚,替我们治病,是我们要谢谢你才是。”

施婳与那人告别,拿着信回到崔府之后,便拆开了看,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有两封信。

一封是林寒水写的,里面说了些悬壶堂和林家的近况,对施婳一个人去岑州表示有些担忧,让她出门在外,多多注意,再者谢翎中了状元,报录人已经来报了喜,如今他已入了翰林院做官,只可惜施婳不在,特意借着书信告知她一声,谢翎当初写了信,她不在苏阳城,这次特意附上,随信一同送来了。

施婳看过之后,又拿起了第二封信,翻到前面,果然上面写着几个清瘦俊逸的字体:阿九亲启。

施婳的手指立刻顿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动作,她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词,近乡情怯。

这个词放在此时来说,或许不那么恰当,但确实十分贴切她此时的心境,当初她回邱县时,一路走到梧村,也从未生出过这种心情。

而此时,面对着这么一封简单的信,她竟然有些明悟了那四个字的感受。

霎时间,手中的信仿佛重若千钧一般。

施婳没有拆开,而是将它放下了,走到窗边,把窗扇推开,外面有一树芭蕉,明媚的阳光自芭蕉叶外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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