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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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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胡话。

上午才被徐氏派来的婢女见状吓坏了,她本就因为被派来照顾患了疫病的女郎而心惊胆战,如今见褚曦喝了药还这样,更是吓得直哭。

闻斐被她吵得心烦,索性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帕子,说道:这里不用你管,你出去叫大夫来。

婢女闻言顿时如蒙大赦,压根顾不上褚曦此刻正衣衫不整,一叠声应下便跑了出去。闻斐见状只想摇头,可想了想又觉得是人之常情,毕竟昨日语冬得知褚曦患了疫病,也同样吓得半夜高烧人总是惜命的,又有谁能为个不相干的人将生死置之度外呢?

唔,她不算不相干的人,好歹两人婚约还在呢

思绪只分给了那婢女一瞬,闻斐很快收回心思就要亲自照顾褚曦。只是她刚一转身就发现婢女之前为了给褚曦擦身,已经将她的衣衫解开了。这会儿虚虚遮掩的衣襟微敞,一眼就能瞧见褚曦纤细修长的脖颈,以及那散乱衣襟下雪白的肌肤

只一眼,闻斐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如果这时候试试她脸上的温度,再测测褚曦发热的温度,约莫就能发现,她这会儿脸上比褚曦高烧还烫手!

闻斐尴尬极了,但好在此时此刻尴尬的人也只有她自己而已褚曦还昏睡着因此略缓了缓神之后,她便别开眼小心的替褚曦将衣襟拉了拉。直到确定该遮的都遮住了,闻斐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继续顶着她那张发烫的脸,开始照顾褚曦,替她降温。

只是之前丫鬟一直拿烈酒替褚曦擦身效果都不好,如今换了畏手畏脚的闻斐来,自然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褚曦渐渐烧得迷糊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闻斐心里着急,见褚曦一直呢喃着说些什么又很好奇,于是犹豫一番将耳朵凑了过去。

褚曦确实一直在说话,闻斐将附耳去听,却听她轻唤着:阿斐,阿斐

这一刻闻斐的心情复杂极了,酸酸的软软的,心中勉强筑起的那堵墙开始摇摇欲坠她从没喜欢过什么人,第一个动心的对象便是褚曦,所以哪怕她嘴上说得坚决要退婚,可心里其实是舍不得的。于是她嘴上果决,行动间却优柔寡断,总是留着余地仿佛两人还有希望。

她是自私的,她也知道褚曦一定能看出她的自私,却没想到对方即便看出来了,却依旧将她放在心里。这让闻斐既自惭形愧,又触动不已,甚至有股坦白的冲动蓦地涌上心头。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人还昏迷着,因此闻斐只温声回应着:我在,我在

褚曦似乎听到了她的回答,渐渐安静下来,不再继续喊她。但就在闻斐打算起身远离的当口,褚曦忽然又开了口,这次她问了一句话:阿斐,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许大夫大半夜又一次被叫来,来得也依然很快,快到闻斐还没从褚曦那句问话中回过神来,就被他赶去了屏风外冷敷擦身都没办法降温的情况下,许大夫不得已只能选择了施针。不过针灸也不是万能的,所以一切结果未知,许大夫的态度也比平常更严肃许多。

直到被赶去了屏风外,闻斐才回过神来,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隔着屏风问道:许大夫,阿褚的情况怎么样了,你施针有多少把握?

许大夫一针都还没落呢,听到追问顿时烦躁,便回了句:噤声!

闻斐只好乖乖闭嘴了,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去桌旁坐下。她一手支额,目光一直望着屏风的方向,思绪却不由得飘远了

人总是有秘密的,不管褚曦有没有,总归她穿越之后便自带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秘密让她束手束脚,即便她不止一次的有过向褚曦坦白的冲动,可再如何激烈的情绪,再开口之前也必然会冷却下来。因为她不开口失去的只是一段感情,开口之后连累的或许就不止一颗脑袋!

人可以自私,但总不能为了那点自私连累了旁人性命。

闻斐为此犹豫过,也痛苦过,但最终的结果也只有无可奈何。除非有朝一日她确定褚曦即便知道自己的秘密,也会替自己隐瞒,否则她永远也不可能先踏出那一步。

但话不出口,她又怎么知道褚曦对这种事的态度呢?于是事情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闻斐越想越焦躁,在屋中也坐不下去,又跑去门外坐在石阶上吹风冷静夏夜的风微凉,恰好拂去白日的燥热,也吹去闻斐心中那点焦躁。

大抵夜晚总是适合思考的,因为清冷的夜色足够静谧,会将一切喧嚣阻扰隔离在外。于是不久前还冲动的想要向褚曦坦白的闻斐,在对方门前的石阶上枯坐许久后,心里却生出了截然相反的决断她要走了,她不能再留在江州,继续面对着褚曦她便永远难以抉择!

时间和距离可以改变许多事,再浓厚的情谊也逃不过时间的磨砺。而她原本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赈灾的事自有官府来管,长安派来查探的人应该也不远了,而她还有自己的差事要办。

最后那点私心,闻斐留给了有始有终这四个字,她想等到褚曦病好后再走。

夜凉如水,心中有了决断的闻斐没觉得郁结尽去,但好歹不似之前那般左右彷徨了。她站起身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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