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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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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李不易这具身体实在是不耐饿,胃口比一般人大,有时把他饿得半夜直打滚。贺洗尘在山上是能省就省,底下还有好多个比他年岁小的小孩,有时出去打野味,他们吃肉,他就只能啃啃骨头。

李惊风把他接回去的时候给寒山观留了许多银钱,想必能让师父师兄弟们吃上十辈子还有余。这么说起来,贺洗尘突然想回去蹭吃蹭喝。

宋严慢条斯理喝完一碗桂花凉粉,便继续带着贺洗尘四处转悠。

仗剑轩的掌柜在花灯节一般都会请戏班子去唱戏,今晚唱的是一出新戏《三寻仙洞》;徐尚书在丰乐桥畔的惠仙楼举办诗会,与会者皆是文人雅士。这两个地方都是好去处,李公子意下如何?

一俗一雅,宋严十分贴心地考虑好路线。

全听宋大人安排。贺洗尘自然无所不可。

然而熙熙攘攘的闹市中掎裳连袂,他被宋严和林沉舟一前一后护在中间,堵在半路寸步难行。

失策,刚才该走另一条道。宋严苦笑道。

贺洗尘倒是淡定得很,转头没心没肺地和被大人抱在肩头的小孩玩耍,挤眉弄眼,把人逗得咯咯直笑,甚至还没新意地玩起了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老把戏。

少爷,少爷。林沉舟揪着他的衣服,试图在宋严面前维护他所剩无几的形象。

怎么了?贺洗尘别过头看他,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林沉舟哑口无言半晌,最后长叹出声:算了,没事。少爷开心就好,管他什么形象!

贺洗尘仗着身高优势拍了下他的脑袋,忽然一只小手伸到他眼前,扒着面具往外扯,系在脑后的绳子嘣的一声断裂。

这熊孩子。

他在心里默默哀叹时运不济,几缕发丝跟着面具从玉冠中扯下来,松松散散垂在额前。

宋严倒吸口冷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等一下人群会用怎样破涛汹涌的攻势挤过来,慌乱之余,他猛地用手捂上贺洗尘的眼睛。

那个人,是李仙儿?

好像是

他身边那个人是谁?好眼熟。

耳边是骤然议论纷纷的声音,贺洗尘嗅着宋明月身上雅致的熏香,无奈地闷声说道:宋大人,你这也太欲盖弥彰了吧。

宋严流下冷汗:这,没用吗?

唉,有用就见鬼了。贺洗尘深呼吸一口气,不由分说直接一手向前一手向后拉着两人蹲下身,像尾泥鳅一样四处乱窜钻了出去,这个时候只有跑才是最有用的啊傻明月!

啊!!!李仙儿!!!真的是李仙儿!!!

还有宋明月!是宋大人吗?

我艹!快追啊!

后面的挤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吗?

林沉舟不敢回头去看狂蜂浪蝶的痴态,卯足了劲跟上贺洗尘的脚步,七拐八拐,总算在一处僻静的暗巷中停了下来。他扶着墙喘了好一会儿:甩掉了吧?

大概。贺洗尘也轻吁出声,突然脸色一僵,你谁?

什么?林沉舟不解地看了过去。

在下还想问,只见第三个人缓缓摘下金银为底、火云为纹的神判面具,阁下为何拉着我就跑?

贺洗尘的嘴角抽了抽,一掌拍上额头:弄丢那个傻明月了!

且行乐 7

沉舟, 你快去找宋大人。贺洗尘当机立断转头吩咐道。

少爷你呢?林沉舟显然有些放心不下。

我先回家,你找到宋大人后,告知他一声;若找不到,便直接去宋府, 让管家将我平安的消息转告给宋大人。

林沉舟皱着眉头左思右想,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少爷你小心一点!他把自己的罗刹面具交到贺洗尘手中,挥挥手朝御街跑去。

贺洗尘松了口气,接着又郑重地朝无辜受牵连的第三人行礼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这位公子。

我认得你,你是今年的独山玉君子, 李将军的独子李不易。刘祁长相斯文清秀, 这么慢悠悠地说话, 有种令人平静下来的稳重感。

要说刘祁也是突遭无妄之灾,好好的出来逛下灯市,结果冷不丁地被人追了两条街, 偏偏对着贺洗尘那张脸,什么刻薄话都说不出来。

见笑了。贺洗尘完全没有被叫破身份的难堪, 还未请教, 兄台贵姓?

呵刘祁笑了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月下灿若星辰,免贵姓刘, 名七弦。

国姓还不贵,刘兄真不是一般人。

刘祁不置可否地拱手道:既然无事, 那便告辞了。

告辞。

和御街隔着几条路的暗巷没有沾染到灯节的分毫喧嚣, 灰墙绿瓦, 静静站立在屋脊上的瑞兽凝望着人间,不食烟火。屋檐往下滴着水珠,一声一声,在远处的语笑喧阗衬托下,极为清脆。

小福子发现我不见,怕是要吓坏了。

这么想着,刘祁却一手负于背后,如闲庭阔步般悠然自在。他少有的没有在仆从的跟随下自己一个人上街,看着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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