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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生存法则 第3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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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炮制,她不仅勾引了太子还把长安侯迷惑地团团转,一旦挑破,他们表兄弟顷刻之间就能反目。还有赵王那边,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能不有所动作么?”

他一口气说完:“公子以为如何?”话问出口迟迟得不到回应。

湛秀沉默了很久很久,陈兆琼又喊了一声,这时,屋内的灯突然灭了,厚重的窗帷将月光遮得严实,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他刚往前迈了一步,一道锋芒在眼前闪过,电光火石间,不知哪个方向过来的利器朝胸口袭来,夜寂静得渗人,甚至能听到匕首割开皮肉的撕拉声。陈兆琼闷哼一声连往后退了几步,本能地欲反击,湛秀却在他耳边低声道:“你难逃一死,难道不想让自己死得更有价值吗?只有你死了,我才更加安全。”他不是信不过陈兆琼的人,而是信不过他的智商。

陈兆琼浑身一震,慢慢松开了手。湛秀直把他逼到门板上,匕首毫不留情地重重没入胸口。他呕出血来,听到长乐侯朝门外大喊:“有刺客!快来人啊!”

陈兆琼捂着胸口顺着门板滑下来,缓缓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过。

闻声而来的侍卫睁着惺忪的睡眼惶然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湛秀扔了匕首,走到廊下,目光凝向远处,淡声道:“明日一早,把他交到廷尉处。”月亮从乌云后慢慢露出头来,碧塘幽幽,月光照亮这一方庭院,站在廊下的男子只着了白色的单衣,领口微微有些松动,头发披散下来,年轻的面容俊美得过火,这个有着永安城第一美男称号的男子站在撩人的月光中,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翌日清晨,陈兆琼的尸体便被抬到了廷尉,他面容已毁,廷尉大人自然没认出他来,只问长乐侯:“这是何人?”

湛秀解释道:“这人昨日深夜跑到我家中要谋财,而且还要杀我,幸亏我机灵才免于损失。廷尉大人给查查吧,要不然本侯寝食难安。”

廷尉大人愁眉苦脸,一大早他就接到了三户人家的报案,京中李大人和赵大人府上昨夜都遭了窃贼,想来跟长乐侯的报案是一回事。他皱眉叹气:“连脸都毁了,姓什名谁都不知道,难啊。”一边叹气一边请仵作来验尸,仵作刚解开陈兆琼的衣襟,廷尉看到陈兆琼身上眼熟的鞭痕,忽然就想起来了,暗暗倒抽了口凉气,陈兆琼明明已被太子的人带走,怎么又去行刺长乐侯呢?

先有崔公子死得不明不白,然后是鲜卑二王子,再有行刺长乐侯未遂。凶手的目标难道是一表人才有权有势的年轻男子?可那两个凉囯细作又是怎么回事?破案过程中如果连杀人凶手的动机和目的都搞不清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多半是难解。

廷尉大人快要头疼死,尽管满腹疑惑,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言明陈兆琼的身份,否则该怎么向长乐侯解释堂堂重犯是怎么从天牢里逃出去的?这是严重的失职。他假装低头看死者,然后对湛秀道:“长乐侯先回去吧。老夫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湛秀操着手说:“廷尉大人真不认得死者?我看他满身鞭伤,很像是廷尉大狱惯用的刑讯手法,说不定就是从你们这里逃出来的呢。”

廷尉大人说:“除了我这里,各郡县都有牢狱,犯人挨几个鞭子很正常,老夫没办法确定他是从哪里来的。长乐侯稍安勿躁,老夫得逐一核实。”

湛秀这回没吭声,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遂起身告辞。一坐上车,大脑便陷入沉思,他想起陈兆琼的那番话,太子呀太子,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闷闷地笑起来,陈兆琼的建议是不错,可现在风声正紧,他不会急功近利到在这个节骨眼去做什么。还是安心地做一阵子逍遥自在的闲散侯爷吧。

裴楷之收到廷尉的来信,淡淡道:“这个陈兆琼真是够谨慎,为了怕我们暗中跟着他进而找到他的同谋,还故意洗劫了好几家权贵府邸,他最后去的是长乐侯府邸,我猜长乐侯府才是他的终极目的地。”

商遥道:“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裴楷之说:“就算你不愿意相信,拓跋嚣的死绝对和湛秀脱不了关系。”

“那他为什么要杀拓跋嚣?”

裴楷之反问:“你觉得他是一个毫不作为的亡国太子吗?”

商遥:“我……我不知道,最起码从平时的表现来看他是。”

商遥说得不错,湛秀还是汉太子时就骄奢放纵,不问政事。汉国破灭那一天,汉王自杀于宫中,当时年仅十六的湛秀带领汉国的百官和和后妃投降,跪拜在魏帝面前,膝盖弯得那样容易,脸上除了麻木之外看不出一丝抵抗的痕迹。湛秀被封为长乐侯后,整日无非就是斗鸡走马,流连于花街柳巷。别人当着他的面提起汉王的名讳,他也不放在心上。一开始,魏帝也曾派人监视过湛秀一阵子,监者只说:“长乐侯没有心肝。”魏帝渐渐便不把长乐侯放在心上,对他的监视也松懈了。

如果湛秀真的是主谋,那么他未免隐藏得太深了,骗过了所有人。

裴楷之仔细推敲着:“如果主谋是湛秀,那么一切也就说通了,他杀拓跋嚣是为了破坏大魏和鲜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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