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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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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辙。

同样出现黄绿色云母,这会是巧合吗?大理寺官员不信。

思索一番后,他去找上司申请要一个死囚‘做实验’——死囚当然要特别申请,不然即使是死囚,人家也有说定的死期(一般都是秋后问斩),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这上面随意的话,是会伤害法律和官服的公信力的!

寻‘死囚’做实验的事儿很快就搞定了,大理寺官员自己没敢碰那黄绿色云母,而是用匣子装了,由一个随从带着的很快他就得到了实验结果,那不明所以的死囚只是拿着那些云母一个时辰,就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症状了。

见到这一幕的大理寺官员脸色苍白,喃喃自语:“世上竟有毒物毒性酷烈至此?不须服下、闻嗅,只教碰触就有这般症状。”

古代的毒药其实大多数都毒性有限,毕竟提纯技术不行,纯度摆在那里呢。历史上经常有皇帝赐下的毒酒之类,当事人喝了不能很快死掉,或者干脆就没事的情况。皇家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也有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比眼前这样的‘见效’还快呢!

但那些基本都需要直接服用,像这种只需要接触就能让人中毒的,着实耸人听闻而且,这个毒居然还是太医都查不出来的,这就更吓人了。要是有人利用这种毒物害人,不是很容易逃脱么?

所以说‘毒性酷烈’倒也算是这个大理寺官员的真实想法了。

查到足够多东西的大理寺官员最终将事情禀报给了顶头上司大理寺卿——接下来的事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了,那套香器连同云母是从宫中流出的,先前已经有宫人因此而死。这事儿或许只是意外,但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果然还是宫廷阴谋啊!

作为外臣,随随便便涉入宫廷阴谋中是非常危险的,不只是得罪人。更重要的是,将皇家一些不该摊开的东西摊开了,后果是很难说的。

此时的大理寺卿稍作考量,就将事情密奏郭敞了。

郭敞听闻,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此前只是耳闻向婕妤宫中可能发了疫症,死了宫人。然后负责处置那些宫人接触过的物品的内侍,之后也死了——至于更多的事,还没有定论,自然也没人禀报。

这毕竟不是一件他之前就感兴趣,所以需要全程盯着的事儿

“那香器,不,云母是哪里来的?可有人查过了?”郭敞看向王志通。

王志通是入内内侍省的头儿,此时立刻道:“回官家,那香器原是高婕妤送给向婕妤的生辰礼。高婕妤这边,则是林美人送来的。之前有人去玉殿和坤宁宫问话,林美人只说香器是官家赏的。”

“朕可不记得那套香器中有这样‘独特’的云母!”郭敞冷笑一声。他能想起自己给出的众多赏赐里有一套香器,已经是他记性不错了,哪里又记得里头的云母片是什么情况。他说这话,更多是一种自信。

自信到自己手上的东西,没人那么大胆子,居然送来这样的‘毒物’!

王志通立刻让人取来了《赏赐底簿》——宫里官家赏赐下去的东西,不论是给后妃的,还是给皇子皇女、外臣等的。不管贵重与否,小到一针一线一盘菜,大到价值连城的珍宝,都是要记录下来的,这才能和库房那边对上账,同时也是一种管理。

这一切都记在《赏赐底簿》上。

王志通翻开《赏赐底簿》,这上头是按时间记录的。虽然不太记得那套香器是什么时候赐给林美人的,但大致的时间估算的出,也就不难找到了。

果然,不多时就在《赏赐底簿》上找到了相应条目,记着‘赐林美人香器一套、银五十两、金臂钏一对’。

这上头记得不详细,又凭着《赏赐底簿》去找库房的记录——库房的账本上记录会更详细,以防有人偷换,这点倒是很像当铺当票上对物品的描述,往往也是越详细越好,以免日后活当赎回时有纠纷。

不一会儿,管库房的宦官就带着找到的记录来了,上面写清楚了那套香器里每一样,如香匙的材质、纹路都明明白白呢。至于所用云母,也有记录,是‘益州路白云母’,显然和现在的黄绿色特殊云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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