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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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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拦住,硬是当着刘科、建雄的面,把翠姑打了一顿。

事就那么拖了下来。只能说建雄也太过憨厚,其实当时可以想的办法很多,甚至包括建雄和翠姑找老刘头认真谈一次话。因为建雄当时的脾性,居然认了这命,把这个事扔给了翠姑一个人苦苦地顶着,自己每天一声不吭地跟着那没啥心肺的刘司令,满山祸害大自然去了。

而悲剧发生的那晚,便是在1975年10月底的一天。

那天下了小兴安岭的第一场大雪,屯里有人上来把老刘头叫过去喝喜酒,老刘头欣欣然地去了。建雄和刘司令瞅着下了雪,雪地上兔子啥野物跑来跑去容易留脚印,便很兴奋地一起往大山深处去了。谁知道到晚上,雪下大了,两人便没有回来,在山里过夜。而住在山腰上的就只剩下刘科和翠姑。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也都相安无事,毕竟虽然住在一起,但两个洞相隔也有几百米。

那晚翠姑一个人把火生得大大的,好烤掉洞里的湿气。很快洞里就热乎起来,翠姑脱了外衣,就穿个背心和短裤,在用泥和草做的床上睡下。火慢慢小了,但翻来覆去的翠姑总觉得洞外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望着自己。冷不丁地,翠姑一下坐起来,往洞外看去,只见黑暗中,一个黑影真的在洞口探头看着自己。

翠姑就有点慌了,大喊一声:“谁啊!”

黑影便消失了,鸦雀无声。翠姑想着会不会是自己眼花,下着大雪,又大半夜的,能有谁上山呢?就算有人上山,也是自己屯里的叔伯,自然是大大咧咧地进来了,怎么会在洞外探头探脑呢?

然后睡下,没想那么多了。

迷迷糊糊中,一个喘着粗气的身体压到了自己身上。翠姑拼命挣扎,并第一时间在黑暗中感觉到了压在身上的,是一向唯唯诺诺的刘科,便大声骂道:“刘科,你疯了啊?你赶紧走开!”

刘科喘着粗气,不依不饶地把自己的一双大手往翠姑的衣服里面伸,并狠狠抓住了翠姑的乳房,嘴里嘀咕道:“翠姑,我是真的喜欢你,咱俩迟早要这样的……”

翠姑依然死命地挣扎与反抗,但一个刚十九岁的姑娘,怎么拧得过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呢。翠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从来没有人触碰过的水嫩的身体,在刘科的野蛮下,被撕扯得从此不完整了。

事后,刘科跪在翠姑面前,狠狠地扇自己脸,说:“我不是人,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感情,才做了这事!翠姑,我决不会辜负你。”

翠姑默默地流着泪,穿好衣服,走到洞口,指着外面白茫茫的世界,对着刘科吼道:“你给我滚!”

三个月后,便发生了刘大姐说的老刘头那事,老刘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是怎样一个悲剧故事。翠姑也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那晚发生的事情,就算到老刘头死了,埋了,翠姑也不许刘司令对建雄和刘科说自己有身孕的事。

只是建雄后来一直纳闷,为啥唯一阻止自己和翠姑的老刘头走了,翠姑反而不怎么搭理自己了。而刘科,在那以后也躲避着翠姑的目光,每天长吁短叹的,不敢再有啥动作。

1976年夏天,刘科和建雄接到了家人要他们回去的信,欣喜若狂。欣喜到完全忘乎所以,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急迫到似乎一天都不想留在山上,不想留在五岭屯。甚至两人像忘记了翠姑的存在,忘记了自己与翠姑之间发生过的每一件事。翠姑冷冷地看着两个男人抱着头在那哭哭笑笑,冷冷地看着这两个让自己的世界支离破碎,却又要完全把自己遗忘在这角落里的男人。翠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也没有说一句话。

刘科和建雄走的前一晚,翠姑一直站在几个人一起嬉笑的地方,就那么傻傻地站着,她还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希望,希望这两个男人中的某一位,会出来和自己见一面,哪怕是明天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的世界,最起码在离开这世界之前,对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最后的安慰话语,也能让自己觉得一点点的欣慰。

一直等到天亮,并没有人出来找自己,无论是和自己两情相悦过的建雄;又或者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女人的刘科。

到清晨,翠姑默默地回到自己住的洞,仰面躺下。眼泪,就顺着双鬓那么不争气地流下,沾湿了头发。翠姑终于明白了,自己始终不是建雄和刘科世界里的人,不过是他们精彩的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翠姑便恨,恨自己为什么出生在这大山里?为什么注定要和屯里的所有女人一样,过那么乏味的一生。

刘科和建雄走的时候,翠姑没有去送。

哥回来时,拿回了一件很新的中山装,递给翠姑,说:这是建雄要我给你的,说是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你男人能穿着排场一下。

小来生下来后留给了表姐,翠姑始终不甘心,决定要离开五岭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刘司令跟着建雄屁股后面满山转的那些年月里,听建雄说了很多山外的事,也满是向往。

1976年下半年,翠姑离开了五岭屯,变成了刘莎;刘德壮离开了五岭屯,变成了我所认识的刘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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