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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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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不再是皇后,她的朝儿也要从嫡子变成庶子,唯一的优势也褪去,皇后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低声哀求:“您向来看重朝儿,求您替朝儿考虑考虑。”

时瑾初眼底的厌弃越来越深:

“你还好意思提起朝儿?”

邰谙窈抬手轻轻搭在腹部上,她垂眸,扯唇自嘲道:

“您的孩子贵重,别人孩子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么?”

时瑾初也望向她的腹部,片刻,他不再看向皇后,直接下令:

“传朕旨意,皇后残害皇嗣,苛待后妃,德不配位,即日起,废黜后位,贬为庶人,冷宫安置!”

皇后不敢置信,提高了声音:

“皇上!”

她被贬成庶人,那朝儿呢?她意识到什么,脸色骤然变得惊恐。

时瑾初仿若看出她的想法,冷声道:

“朕岂敢再将朝儿交给你照顾?”

皇后眼泪掉了下来:“皇上,臣妾可以不要皇后之位,求您!求您别夺走臣妾的孩子!皇上!臣妾求您了!”

她哭得可怜,但没人觉得同情她。

那证词上的一条条罪名,都让人觉得骇然心惊。

她还在哭,邰谙窈却是皱了皱黛眉,她一下子抓住时瑾初的衣袖,时瑾初立时看向她,她忍着不适,脸色渐渐染上惨白,声音都透着难受:

“皇上,臣妾疼……”

时瑾初脸色骤变,厉声对张德恭吩咐:“去传太医!”

话落,他径直抱着邰谙窈往外走,将苦苦哀求的皇后抛在身后,邰谙窈埋在时瑾初颈窝中,她不经意抬眸和皇后对上。

皇后的心凉了半截,她难以置信地喊:

“皇上——!”

时瑾初抱着邰谙窈出了坤宁宫后,脚步渐渐放缓,邰谙窈察觉得到,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趴伏在时瑾初颈窝中。

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许久,眼见要到合颐宫了,有人问她:

“还疼不疼?”

邰谙窈听出了什么,她忍不住地埋了埋头,安静许久,她闷声:“疼。”

时瑾初没再问。

邰谙窈却仿佛有点难耐,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堪堪低声:

“……我怕您心软。”

废黜皇后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在皇后膝下有嫡子的情况。

时瑾初垂眸看她一眼,邰谙窈咽声,她喊疼时,时瑾初已经下令废后,她完全不需要再做戏。

但她就是看皇后不顺眼,最后也要给皇后添堵一下。

她能理解皇后要给二皇子铺路,但是,作为被害者,她厌恶皇后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到了合颐宫,时瑾初将她放置在床榻上,李太医也到了,他让李太医给她诊脉。

邰谙窈伸出手让人诊脉,她趴在案桌上,她时不时地觑一眼时瑾初,见他不说话,她眨了眨眼眸,轻声:

“您不生臣妾的气么?”

时瑾初垂眸,淡淡道:“生你什么气。”

时瑾初不是傻子,他当然看得出今日一事中处处都有女子的手笔。

但这天底下没有只许别人害她,不许她反击的道理。

况且,皇后的罪证作不得假,不论谋害妃嫔还是毒害皇嗣一事,都不容得她继续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时瑾初最初让皇后坐在后位上,是他觉得皇后聪明,也是个拎得清的。

如今看来,她有些聪明过头了。

至于邰谙窈,时瑾初早就知道她纵是再可怜时,也不是良善之人。

在宫中,良善之人总是活不久的。

他从未盼着邰谙窈良善,他希望邰谙窈能活得长长久久。

邰谙窈握住手帕:

“您不觉得臣妾工于心计?”

时瑾初轻嘶了声,觉得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他沉默了一阵子,才斟酌着语句:“杳杳,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邰谙窈被说得一懵。

下一刻,什么微妙的情绪都散得一干二净,她臊得脸颊通红:

“皇上!”

他那话是在明里暗里地说她蠢笨?

那点沉重的气氛立时烟消云散,时瑾初按住她的肩膀,颔首淡定道:“太医正在诊脉,别激动。”

再说,他说得有错么?

论心机,她拍马也赶不上皇后和敬妃二人。

她顶多算是多疑和谨慎罢了。

时瑾初想起她在坤宁宫时红着眼也要替杜修容说话的场景,忽然觉得她多疑的这个优点也要消失了。

想到这里,时瑾初对她道:

“不要轻易相信人。”

时瑾初自幼生存在宫廷,很清楚利益能彻底改变一个人,没什么人是值得永远相信的。

邰谙窈还被他气得够呛,脱口而出:“那您呢,臣妾也不该信您么?!”

话音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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