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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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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的视线移开,落到墙壁上,金属铆钉连接着摆满金器,银器各种昂贵装饰品的柜子,上面挂着一把西洋剑,但他一瞥而过,最后停留在墙角。

“弗洛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弗拉基米尔转移话题,他低低地说,似乎不想惊扰平静的回忆。

弗拉基米尔不是个念旧的人,怀念与思念很像,是一种深沉的情感。我迟疑一会,那条手帕不需要思考就飘了出来。

为了洗干净上面的血迹,我深刻地体验了冬日卢布廖夫地下水的威力,刺入骨髓的寒气历历在目。

早知道今天,我绝对不会傻乎乎洗干净,因为我会躲起来,跑得远远的,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和他再次相见。

“记得。”我舔了舔嘴唇,陷入回忆中的我自然的放松,“诺亚斯顿,很大,我迷路了,你的车是黑色的,我的嘴唇破了,你递给我一块浅色手帕,我当时很感谢你,你还给我指路。”

记忆披上一层纱,刚开始磕磕绊绊,我没说一个词就得思考接下里的剧情,然后回忆复活,顺畅没有阻碍。

弗拉基米尔轻笑一声,他的笑声很轻很淡,没有嘲讽或者愤怒,平和让他的脸庞看上去稚嫩了许多,铂金色的发丝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散落在眼睛上。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利比卡马场,那天马场的许多马生病了,安德廖沙收到消息后和你一块去了,当他进去后我看见了你,虽然你可能没有看见我,但准确来说那天才是第一次。”弗拉基米尔娓娓道来,他推翻我关于那条手帕的所有定义,继续说:“看见那些画了吗?那是我的记忆,不能再黑的黑夜中,你在微弱的光芒里像个偷吃奶酪的小老鼠,莫名其妙地笑。”

他的目光盯着画中心的那团火焰,说话的声音轻忽,赋予了不真实的美感。

这样说好像有一些赞美还是一些贬低,他没有恶意,我极度怀疑他回忆的真实性,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在利比卡马场见过弗拉基米尔,那天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离开巴甫契特,安德廖沙拉我去逛街,然后我们变得亲近了一些。

除此之外与其他夜晚没有区别,只是一个匆匆而过不需要特别记住的夜晚,记住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弗拉基米尔一个。

所以最中间光芒之中被拿下来的,是我的脸,敦实的心跳猛然变得轻盈,我控制自己不要转头去看,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松开拳头把糖果倒在床上。

“我不记得了。”我低低地说,指尖灵巧地拨开糖果纸,刺啦刺啦的糖纸声闷在手心,我的动作及其轻巧,偷偷吃糖还是不要大张旗鼓。

弗拉基米尔的视线离开那些画,他的神色冷了几分,落日渐渐退出房间,温度下降地十分明显。“因为你很擅长逃跑,人只顾着奔跑就会不断地丢下那些被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他被暖橙的光芒遗弃,耸着肩膀坐在暮色逐渐浓烈的暗处。

我不否认,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丢掉什么,那应该就是关于巴甫契特的一切,这里的人和难以复制的美景,回忆不是说忘就能忘,但我不会珍惜任由它发黄老去。

我也不喜欢奔跑,只不过为了逃命,我不敢停下,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生命有多脆弱,一点风险我都不会去忽视。

“卡斯希曼医生呢?”我记得上次醒来他还在这里,我迫切需要和他聊一聊,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把他解雇了,他当然可以留下,不过不再作为你的医生,他也别想继续从巴甫契特领到薪水。”弗拉基米尔用平静的语气投下一枚炸zha弹,他勾起唇冷笑出声,在我还没有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把我的退路堵死。

失望与愤怒朝我一齐扑来,我恨不得给这个家伙一拳,狗屁温柔都去见鬼吧,医生没了,药也没了,我瞪大眼睛真希望能立刻昏睡过去,现实太惨淡,我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他刚说过会有其他医生来接替?不是我质疑他们的能力,而是心理医生与病人之间需要长久积累的信任和默契,我不是竹筒,没办法倒豆子一样把所有话对着陌生人一股脑全吐出来。

相互双方共同努力建立起来的东西被弗拉基米尔一句话毁掉,我没有跳起来抗议仅仅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

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快速地将糖果吃下去,然后恢复原样。

“相信我,弗洛夏,你不会再需要那个家伙了,我保证。”他挑着眉,轻易带过,他就是一个魔鬼,翅膀上的羽毛都可以挤出墨汁。

chapter 129 选择(三)

走过的弯路告诉我罗曼诺夫的承诺还不如五十戈比的硬币,即使五十戈比买不到什么东西,拿在手里也比轻飘飘的鬼话有分量。

蔻蔻诺斯新口味的销量绝对很糟糕,奶酪鼠尾草光听名字就很大胆,但\&039;大胆\&039;来形容味道并不是夸奖的词语,研发人员的的创意远远超过目标顾客群体的接受度。奶味中有一股若有若无地膻气,鼠尾草的味道更像是浓厚版香菜,糖果里夹杂了一些奇亚籽,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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