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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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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入附中遇到段宵的那一刻,很多东西都变了轨道。

脚背上的那点伤算什么伤,胃真的很娇贵吗?又不是贵命,怎么会有贵病,但什么时候被养得一天不喝温水就不舒坦了?

雷雨天一个人明明也能睡,买不到好的舞蹈服,以前也是穿着租来的拿冠军啊……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仿佛坚守住是他强迫她的这一条底线,就还能在他面前有底气。

可她算作交易的那两年里,真的只是交易吗?

他不是一定要爱你的,他也可以只花钱。

但一旦承认自己早就爱上他了,就会看清彼此之间天差地别的鸿沟距离,整个人都变得可悲起来。

喜欢一个人的第一步,竟然是先体会到苦涩感。

夏仰低着眼:“我很早就没怪过他强迫我留在他身边的那两年了。他有时候很坏,但很多时候又很好。”

一开始,她还清那30万要离开,也只是要离开以债务和他连接的那段不光彩关系。

而不是和他彻底不再来往。

但没想过后面会有这么多意外发生,那场大火、在火里死去的聂小仗,以及在段宵母亲那的旧账也东窗事发……

一切来得太突然。

一直以来,她在和段宵的关系里没有反抗的能力,没有改变的能力,只剩下放手的能力。

那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一步。

段姒替她选择分开,段宵替她选择在一起。

可她从来没有握住过主动权。

“我是喜欢他。”夏仰转过头,温吞道,“可你们不能仗着我喜欢就忽略我的意愿,总得给我一点我能选择的权利。”

她平时从来没有外泄过这种情绪。

看着淡淡的,原来心里也翻起过这么多汹涌哀潮。

段近晴被她眼神里的东西感染到,心头一恸,突然不忍心再对她追问不停。

或许段宵也明白。

所以他才愿意让步,而不是继续一味强求。

不管夏仰是考虑、纠结、还是推开他,都是她在被他爱着的前提下,可以自由行使的权利。

……

雍赫宫是京州有名的寺庙,许多全国各地的游客来到这座城市都必定过来上柱香。

有些人还夸张地带着身份证和银行卡来拜佛,生怕神明认错人。

香火旺盛,许愿也灵。

进寺庙要脱帽子,夏仰怕段近晴被人认出来,就让她把头发散落下来,把墨镜、口罩也戴严实点。

“你要是最近没什么愿望就先别许了,攒着这个机会下次再来吧,佛祖对新人的第一次愿望都会格外开恩点。”段近晴念念有辞道,“我俩都是第一次来,你懂我意思吧?”

夏仰点头,没有去领香。又看着她点香的动作,不解道:“那你是要上香许愿吗?”

“当然了,我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我拍戏最少也有十年了,虽然一直不是什么流量小花,但也是第一次被骂成这样呢!”

段近晴刚领到三根香,手掌轻轻扇了下,将香上的火光扇灭。

夏仰看着她举着香,往驱邪消灾的永佑殿走,好奇:“你要许什么方面的愿?打小人吗?”

段近晴虔诚地站在殿门口,轻蔑一笑:“我要那对奸夫淫/妇死无——唔、唔!夏仰你捂我嘴干嘛?”

“这是正规寺庙,不是罗马许愿池呀,你能不能注意点文明言行啊?”

这种愿望,有神明搭理她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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