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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色肌肤。

「宿华修行刻苦,人又正直,你呢,衍宗第一跋扈王。」

「怎么着啊,要跟本跋扈王抢徒弟?」

我并不在意厝奚说这话,大家虽不是一个师尊教导,但都是同期同宗的师兄妹,我与他幼师便相识,此刻不过是玩笑话。

「你以为我没挖过你墻角?我问过宿华好几次了,结果人家拒绝的很坚定,说他就认你这一个师尊。我说你这个师尊有什么好啊,别人的亲传徒弟不论是佩剑,法器,丹药,或者其他,都是尽量给最好的,你那宿华,全身上下,可都是每月宗门分配的月供所得。」

我大言不惭:「剑修穷嘛。」

「赵渺渺也是剑修,我看她可不穷,光她那把剑鞘,若没记错,是今年海市蜃楼最新的款,价格不菲。」

厝奚突然提起赵渺渺,我有些不悦:「提她作甚?」

刀修意识到我的厌烦,一时有些沉默,过了半晌再次开口:「我脾气不太好,看不惯有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年……」

似是觉得不妥,他止了话头,再度开口时,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安慰的意思:「当初那事我多少也了解几分,我们同期的师兄弟们从未觉得你哪里不好,哪里有错。现在新来的弟子不清楚,一天天就知道人云亦云,不过这点东西乱不了你折春剑的道心,对吧。」

他停了下来,回头看我:「赵寥……」

「师兄闪开!!」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后拉,「嘭!」的一声,面前的通道猛然炸开,有绿色的粘稠的液体朝我们喷射而来。

身旁两位刀修弟子抽刀而出,刀气将这些液体挡在半空。

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滋啦」声,泥土被腐蚀到发黑化软。

老龟虽然胆子小,但是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点防身本能的,比如这腐蚀性强的液体,就是在它自觉生命危险时释放出来的。

由皮肤和龟甲缝隙中渗出,形成西瓜大的一团,在感受到过大的动静时,就会爆裂开来。

「……那龟疯了?」

一阵由远至近的轰鸣声响起,厝奚脸色变了变:「受什么刺激了?」

大概是被剥壳痛到了,我想。

「这边地势狭窄,那龟过来,估计我们都要被撞飞,而且也不清楚这里还有没有它的毒液,我们先撤!」

厝奚伸手想来拉我,却听「轰——!」的一声,那龟已冲到了我们面前,我们几人顺势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火折子也打落在地上,那火焰晃了晃,灭了。

黑暗之中,浓重的喘息声响起,伴随着刺鼻的味道,只看得见赤红的两点,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侧腰一痛,应该是刚刚被刮破了皮肉。

「先不要轻举妄动,现下太黑,我们看不清环境。」

脑海里响起厝奚的传音。

老龟在这里,那男主角在哪?

突然,微弱的火光亮起,厝奚怒声:「谁点的……!」

话音在看清火折子亮起的位置时戛然而止——是闕鹤。

闕鹤此时道袍破烂,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跡,他将剑深深地插入老龟脖颈处的间隙里,一手握住剑柄,把他整个人掛在半空中,然后一手点燃了火折子。

看到我们,他楞了一下:「…师,师尊?」

老龟怒吼一声,用力一甩头,差点将闕鹤掀飞,下一刻便朝我们的方向冲来!

「你个倒霉徒弟,拿稳火折子,别让它灭了!!!」

厝奚大声叮嘱完,便一跃而起,身姿如狩猎的黑豹,抽出墨刀便朝老龟脑门劈去。

其余两位刀修则祭出刀气,将地上成团的腐液隔开。

金石相击之声响起,厝奚的刀卡了半截进地龟脑门,有丝丝血痕渗出,那龟受了痛,在原地疯狂扬身甩尾,震得洞穴石土砸落一片,而地上的腐液也因受到震动不断炸开,将这不大的洞穴炸了个千疮百孔。

有种会塌陷的感觉……

我捏出法决,给自己套了个锻体盾,抽出折春剑,一个跃起,朝老龟眼睛刺去!

我的剑与老龟那双赤红的双目不过几尺之际,男主角手中那把布满裂痕的剑终于不堪重负,在老龟又一次甩头时,啪的一声连根折断!

我听到声音惊讶地看向他,他也是一脸错愕,然后便被老龟一头撞飞失了重心,朝龟脚下一滩粘稠冒着泡的腐液里跌落。

我当即转了方向,伸手去抓他,堪堪抓住他的手腕,侧腰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呜…!」

糟,刚刚的伤口崩开了……!不知是不是沾了腐毒,这会蚀骨的痛。

我用力攥紧他的手腕,将他拉进自己,然后侧身把他拋向另一边空地,自己则极速坠向腐毒液里!

「赵寥寥!!」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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