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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姑娘择婿记 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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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出来一个年长些的男子,大冬天只穿件粗麻长衣,听张贵悄声言语了几句,回头扫了赵和与贞书一眼,启声问道:“那一位?”

他恰是梅训,声音十分怪异,仿如被刀刮过一般的刺耳。

赵和听了,忽而拦过贞书道:“三姑娘,咱们回。”

贞书尚未明白过来,那张贵忙又跑了过来又是拱手又是弯腰,对赵和道:“掌柜的,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

梅训走过来道:“我家主人如今在里面候着,既是宋氏装裱铺的掌柜姑娘,就请跟我来。但是其余人就不必进去,在此等着便是。”

贞书回头对赵和道:“既然来了,想必也就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赵和无奈应了,只得与张贵两个站在雪中等着。

贞书虽梅训进了院子,见内里赫赫然一幢石块相围的高楼,左右皆有几丈,在如此阴沉的天色里分外阴沉,让人远看了就要打个寒颤。

这楼眼见得有些年头,亦不是京中寻常人家该有的建筑,形样竟是从北边来的贞书从未见过的样子。她心中有些忐忑,到了门前,梅训却不进,扫了眼贞书脚上两只沾了雪的鞋子道:“进去左手边,把鞋脱在外面,勿要弄脏了地板。”

贞书进门,见里面地板光洁明亮,四侧墙壁上皆贴着毛边壁纸,又各处都点着灯,却是亮亮堂堂,与外面的形样完全不同。这屋子里正厅中也不置主位,墙上倒是挂了许多字画等物,但皆不是寻常人家一样方方正正,而是饰的随心所欲,这里一幅那里一幅。但不知为何,书画这样挂着,竟生出些意思来。

寻常书画所挂,皆是方方正正整整齐齐,旨在装饰屋子。而这样打乱了挂法,虽不能装饰屋子,却更能突出书画的本身的雅意。贞书四顾着瞧过了,心道这不是个普通人闲居的屋子,倒像个卖字画的展厅,若我那装裱铺亦这样陈设,想必会有些雅意。

☆、 尊者(捉虫)

她依言走到左手一侧,脱了鞋只着罗袜,掀了左边珠帘进去。左边这间里面没有书画,四处置着多宝阁,上面皆是文玩器物,自上至下摆的齐齐当当。

贞书见无人在此,不敢细看,见有一扇门在后开着,亦是垂着竹帘,便又掀珠帘而入,这又是一进极大的屋子,墙上挂的皆是各种小型兵器,林林总总,看了叫人头皮森森发麻。贞书见这屋子后面亦有门,穿了过去,是一条廊道,内里十分昏暗,因两边无窗子,壁上开角摆着提灯俑人,这些俑人大多形样面容上非常痛苦,远不是寻常外面所见那种笑嘻嘻的俑人,看的贞书心中有些发毛。

她一个人走在这长长的俑道上,心里毛骨耸然,意欲要退回去,又鼓着勇气往前走着。这样回走到大约仍到正屋中堂位置的时候,便见俑道一拐,似是脱离这屋子往后面去。此时两边有了窗子,只是皆挂着厚厚的帷幕,墙角上仍是装着提灯俑。

贞书回头细看这些俑人,忽而想起方才的俑人都是站着,到了拐弯时便皆是跪的,到了这廊道里,俑人们渐渐跪得越低,越来越低,几乎要伏到地上去,那灯也只是高高撑起在头顶。

忽而,她见壁上一角里并没有灯,走过去细看,便见昏暗中那俑人已完全爬伏在地上,似是死了的样子。她心中大惊,回头一看,见八扇古木雕花的大门,已在廊道尽头。

贞书轻叩木门三长两短,才道:“尊者,我是宋氏装裱铺的掌柜。”

内里有个中气十足,十分年轻厚重的男性声音道:“自己推门进来。”

贞书回望来时路上,那提灯俑人们仍静静的侍在两侧。她回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居中的两扇门。才迈步进去,便听那人又道:“关上。”

贞书依言关了门,回过头来见这屋子比之方才那几间大屋,不知更要宽敞几何,空旷几何,内里各处架着灯台,却一样家具也无。她才伸脚走了两步,回声便自四面八方传来。左手边一片黑暗阴影,贞书回忆方才声音是自这边传出来的,便循声往那黑暗中走去。

她走了不多久,忽而见一侧一张空案,上面摊着一幅画。虽不过扫了一眼,却立即认出是自己当日卖出去的那幅。她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方才那人忽而又言道:“听说是你建言张贵将此画送给我的。”

贞书这才确定那隐在黑暗中的,正是张贵嘴里的干爷爷,遂遥遥一拜道:“尊者,虽是小女的建议,但画实则还是张相公自己选的。他孝心有加,小女不过一句虚言而已。”

张贵干爷爷鼻子里哼着笑了一声道:“好诗!”

贞书见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又听他说话也言语有些奇怪,不便多言,便站在那里端立着。

那人又问道:“这首诗讲的什么意思,你给我讲一遍。”

贞书道:“这是辛稼轩先生的一首词。

词中讲道:草屋的茅檐又低又小,溪边长满了碧绿的小草。含有醉意的吴地方言,听起来温柔又美好,满头白发是何家翁媪?

原来他家的大儿子在溪东边的豆田锄草,二儿子正忙于编织鸡笼。最令人喜爱的是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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