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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居然靠的是殷绪扮演虞夏心中最期盼的判官一角。

让他专门来审判她。

紧接而至是杂乱无章地脚步声,与纷杂的议论声,见到他们,他们停在一边指指点点。

“刚才我就听到了,这女主虞夏在演出时被人陷害。”

“对呀,我也听到,还是一个舞团的人说的。”

“真没想到啊,那么漂亮的女生,心肠那么坏!”

见人都到了,虞夏很委屈,泣声道:“是她让我差点儿演出不成,登不了舞台!”

当事人证言,众人一片哗然。

“还真是啊!太坏了!”

“当今社会还有这种作风不正的人。”

“报警吧。”

“这个虞夏不是殷少的人吗?她怎么敢?”

“艺高人胆大听过没?女人心狠起来什么事都敢做。”

这些人仅凭虞夏的只言片语,在这儿犹如关键证人的模样,一个个的声讨她,定她的罪。

“虞夏。”跑着过来的是张璃,她停在离她们只有两步的距离。“你没事吧,腿伤怎么样?”

听见声音,宴芙看了过去,没想到会是她,但也不意外。

虞夏没理,脆弱敏感的看着不出声盯着宴芙后脑勺看的殷绪,语气坚定,“我要你帮我,殷绪,我要你帮我!”

这话提醒了她,是啊,她还有一个靠山,这座靠山,可又怎么样呢,宴芙转身,先看向站在远处看戏的那群人,傅泽秋、李君霖、褚斯越、宁果还有被紧拉着手不让动的肖清,甚至就今天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都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有简单直白地看戏,有冷漠,有嘲讽,有关心,有幸灾乐祸,人间百态,竟也能在这儿小小长廊展现百分。

转头,视线落在没开口说一句话的殷绪身上,他也在看着她,一直认真细致地看着她,带着旁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深情。

与他对视,曾经说过的话如电影般闪现。

———她要的是公之于众,要我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全烂掉。

———那怎么办?

———等呗,看看她能将这出戏唱成什么样。

———你就不担心?

———你放心,需要担心的不会是我,是她。她最在乎的东西,将会是击溃她一败涂地,最锋利的一把剑。

……

她在乎的,是最锋利的一把剑。

她问:“殷绪,我说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怎么办?”

他秒回:“相信你。”

她又接着问:“这事是我做的,你能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呢?”

她笑笑,说:“她可是虞夏。”

“你是宴芙。”他在明目张胆地偏心。

殷绪的乖顺,与宴芙相熟的交谈,他话里的袒护,令虞夏不可置信,他和她,他们,她睁大了双眼,慌张铺满,来不及多想,手颤巍的把包打开,着急崩溃地把包扔向殷绪所在的方向,啪!纸条全撒落一地,吼:“所有人亲眼所见!为什么你要这样!?还有你们是怎么回事?你和她早就认识了是吧!?你骗我!?”

一声声凌厉的质问回荡在廊道中。

戏偏移了轨道,惊了所有人。

殷绪走向前将宴芙挡住,不需要的宴芙推开他,不顾阻拦,走出来捡起包,抓了一手的纸条,走到虞夏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纸条。

第一张,“那个人。”

第二张,“宴芙啊。”

第叁张,“我不想写的,宴芙。”

第四张,“当然是宴芙。”

念到这句,宴芙笑了笑,很轻的一声笑。

第五张,“宴芙吧。”

第六张,“弃权。”

第七张,“空白。”

……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看戏人已是戏中人。

念完,宴芙一边将纸条全部装回包内,一边说,“虞夏,我这人不算常规好人,也不算常规坏人,你只要知道,我这人不怎么善良。”

人又往前凑近她,俯身弯腰,只用两人听到的音量,“他爱我,你爱他,他是你的筹码,同理,也是我的筹码。”

“你不该把一切都赌在一个不会给你未来的人身上。”

轰!虞夏通红着双眼,浑身颤抖,脑子彻底混乱,嗡声一片。

半响,她哽咽着说:“所以我输了,终究输给了你。”

“不,你输给的是对殷绪的自信,是以为自己能彻底把控他的占有欲,是你以为自己才是特殊的那一个。”

虞夏不甘心的询问:“那你是吗?你是特殊的那一个吗?”

“我不是。”宴芙摇着头。

补充道,“今天他这样是得不到与新鲜感在作祟。”

“和男人谈欲望比谈情意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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