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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时间吗贝拉?我见海边有人在开小型音乐会,人不多,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你拒绝,今晚要思考人生。

『人生?』米斯达摸起下巴,『终于不是鱼生啦?』

他依旧很会抓重点。

布加拉提说你可以在海边思考人生,你幽怨地瞟他一眼。

最终你还是被拉了去,另三个人也一同跟去,米斯达指责他们打扰你和他的私人约会,他们三个都一脸“鬼知道你会对她做什么”。

你倒不觉得米斯达会对你做毛线,他要是想做坏事,早就做了。

那不勒斯的地面对夜盲症患者根本就是灾难,即使有路灯也不是所有坑坑洼洼都能照亮。在手牵手的情况下你还摔倒n+1次,米斯达无奈蹲下来,让你骑到他背上。

『驾!』你夹住米坐骑的腰,“arriarri!”

『你把我当马匹了啊?!』

日常连接上你脱线脑回路的米斯达立刻抱怨起来,其余三人递来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目光,米坐骑嘴里仿出一声究极像的马儿嘶鸣,拔腿开跑。

『冲啦!!!哦吼——!』

夜晚的风在米坐骑的奔驰中呜呜凄凄,化为残影的灯光在你眼睛里留不下任何影像,手里牢牢扒紧身下的米马马,把身子的重里全都交给他。

你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有米斯达在呢。

『到啦!』

米斯达减速、站定,微微喘气,他没让你下来,你便赖着不下去。

眼前是几团在沙滩的篝火,映出几半火光里的人,穿红衣t恤衫的人手拿吉他,听起来不是电吉他。

“irrorntheceilg(天花板上镶嵌的镜子),thepkchapagneonice(冰镇着的粉红香槟)andshesaidwearealljtprinershereofourowndevice(她说我们都不过是这里的囚徒,为自己的欲望负债)”

是《加州旅馆》。

嘶哑的烟嗓与扑在滩上的水拍响,你又捕捉到电吉他与贝斯,鼓点是由吉他手拍打奏出的,让你想起大学时隔壁楼有个男生每天都在女寝楼底下弹唱,相传是在追楼上的学姐,可是学姐一直没有下去。

室友说那男生痴情,你当时就想,学姐要是下去了不就社死了吗。

“stthgireber(我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iwasrunngforthedoor(是我跑向大门)ihadtofdthepassaback(我必须找到来时的路),tothepceiwasbefore(回到之前的地方)”

后面被你和米斯达甩开的三人匆匆赶来,刚好可以听到这首歌的末尾。

“youcancheckoutanytiyoulike(你可以随时选择结账),butyoucanneverleave(但是你永远无法离开)!!!”

冗长的一段吉他独奏,吉他手大概是想炫技,但在你听来这水平跟你半斤八两,让你想要睡觉。

米斯达把你放在篝火旁的横木桩上,这里的确像米斯达说的,没什么人。也许周围有人,但你看不见。

奏完一首,海风迎来短暂的间歇,他们有人拿起饮料拧开瓶口,遥遥远远有着细细碎碎的意大利语。

橙黄色的火团跳出几粒顽皮的小火星,火星子溅出一道弧度坠到踩满鞋印的小沙坡,害怕被烫到似的,你收了下脚。

“happy?”米斯达也起了瓶碳酸饮料或是酒,咕嘟咕嘟灌几口,坐到你旁边问你。

你“嗯”一声。

米斯达问你喝不喝饮料,你说可以尝尝,他把瓶口对过来,你就着瓶口饮了一口。

“咳……咳咳!”

『啊,抱歉!』

米斯达把瓶身扬得太高了,多余的饮料呛到你的气管,又浇湿了你的衣服。米斯达一手拍你后背给你顺气,一手拿来别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你身上的水,气管的涩痛还未消失,脑门就先晕晕乎乎起来。

那是一瓶酒。

咳嗽的幅度慢慢减缓,你倚在米斯达的肩上,米斯达擦拭酒液的手渐渐停下,抚摸你后背的手揽上你的腰。

乐队又演奏起来,空气却显得格外的沉闷,除了吉他音与贝斯,仿佛还有些什么,密密匝匝,犹如针扎一般的强烈视线,以及别的……

又响着一些水流与沙石挂花的音效,细腻的沙子正在透明的水中流动。

无人出声。

几波海浪涌过,周围接着渐起欢笑,刚刚那段寂静仿佛只是在认真倾听,郁闷的空气也不再停滞,一切都归为正常。

『你醉了吗?』

福葛冷静的声音问你,如果不是音色不同,这压抑的语调你还以为是乔鲁诺。

你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

『就是醉了。』

布加拉提一口认定,你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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