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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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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余念归,难得消停了几日,竟也能联起手来,探查魔界的入口和云渺渺的消息。

只可惜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

而余念归沾染的邪气,也让端华长老瞧过了,怪的是这回什么都没探出来,若不是有步清风等人出面作证,怕是以为她信口胡诌。

邪气似乎已经消失,虽有些莫名其妙,但总不能无中生有,再行祛除,此事便暂且搁置一边。

令丘山一事尚未明晰,山下又传来帝都朝云附近接连有人暴毙家中,山野间,尸状古怪,猝然而逝,毫无征兆,以致朝云城人心惶惶。

东海也传来了厉鬼夜哭,却不知从何而起的可怖传闻,四海之内,怪事频发,属实教人难以安心。

而这节骨眼上,被奉为主心骨的长潋,却足有十日不曾离开主峰,谴走了步清风后,整座映华宫都隐没在云雾间,天地万籁,皆归于沉寂。

无人敢上去搅扰,只能站在悬瀑下遥遥观望,暗自揣测掌门用意。

可无论山下如何众说纷纭,似乎都与山顶的人无关,那儿清风月明,似在尘世之外,立于九天,不可亵渎。

层层云幕后,是空旷的浮昙台,白衣落落的仙人正立于其中央,合眼凝神,周身衣袍滚滚翻飞,灵气涤荡,溢向四面八方,探查着微乎其微的那一点蛛丝马迹。

他已在此处探查了十日,从三日前,他的一道灵识忽然感应到暗藏在帝台棋中那缕发丝,气息微弱,似在天地夹缝之间,令人难以捉摸。

略有进展,又稍纵即逝,如此反复数回,乃至数十回之后,便是他也感到了一丝烦躁,释放的灵气也愈发凶悍。

忽然,一阵锥心的痛楚毫无征兆地卷涌而来,瞬息间便断了他的心念,数十道灵识无处依凭,当即反噬,他一口浊血喷出,眼前一片混沌。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小心”,他的胳膊被人猛地拽住,强定心神,才发现自己险些从浮昙台跌下去。

回头望去,雕花冠,金缕衣,眉间一点朱砂痣,端的是昳丽风华,少年无双,看着他温和一笑。

“想不到昆仑战神长潋上仙,也会有头昏眼花的一日。”

他缓了口气儿,稳住了步子,眼前的人方才松开手,退后半步,含笑行礼。

“中皇山钟离阙,见过上仙。”

这一礼恭恭敬敬,可谓礼数周祥,可便是再周祥,也掩盖不了他一个中皇山弟子,擅闯天虞山主峰的妄为之罪。

然而等了许久,既没有听到一句斥责,也不曾被当场丢回山下,四下平静如常,连卧在青松下的孟极兽也只是悠闲地甩了甩尾巴,乖顺地望着他们。

沉默良久,他有些绷不住了。

“长潋上仙喜欢看人这么一直低着头吗?”

闻言,眼前的人微微一动,目光落在他头顶,袖下的手无声地收紧。

“小仙福薄,这些年也折去不少寿了,帝君这一礼,属实受不起,还望见谅。”有些漠然的口吻,却一语中的。

他浑身一僵,而后,缓缓直起了身,敛起了温顺与恭从的那双眼,透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如寒夜中乍现的天光,骤然明亮。

“几时认出来的?这法术,本君可是素来很有自信的。”

长潋目不斜视:“一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气息和眼神,也是藏不住的,令丘山中谷,是您引其他人过去的吧?以您的身份,要来天虞山,何须扮作他人?”

眼前的少年微微一笑,手中短笛一晃神间,便现出了障眼法之下的真实模样。

银蓝的折扇,雕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丝绦轻摇,颇为飘逸。

“令丘的事,实属无奈,当日妖兽众多,若是不斩除梼杌,后果不堪设想。本君倒也不算是扮作他,这少年十年前因根基不稳却强行开光,最终体虚而亡。

本君恰好对中皇山有些兴趣,便分了一缕神识栖身于此,出入人间,倒也方便许多,今日本想上来瞧瞧你又在琢磨什么,倒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他的目光在他周身逡巡,将他身后的渗出的血痕,都瞧了个清楚,目光渐渐沉了下来,郑重地发问。

“长潋,封在不周山那东西不见了,你可知晓?”

不容辩驳的质问,已经不知有几千年不曾见他动怒的样子,而今在一张全然陌生的脸上再度重现,依旧令人几度喘不上气来。

沉默良久,强忍着鞭笞一般痛楚的长潋终是平静地道出一句实话。

“帝君所料不错,不周山那东西,有一半,如今就封在我体内。”

钟离阙是哪一位,大家认出来了吗?

:你可有见过他下跪的样子

方圆数丈的浮昙台这瞬息间,仿佛忽然归于寂夜,风声,草木声,尽数泯然。

眼前的锦衣少年笑意尽敛,目光凝重地盯着这位早已声名四海的男子。

“你好大的胆子!那东西害死过多少人,便是在不周山搭上那数千生灵性命,才勉强将其封印,你怎么敢怎么有自信再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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