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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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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被人杀了,粮队群龙无首。我当时想,无论如何粮食是保不住了,好歹能保得住一条性命也就行了。我便一咬牙,主动将粮食分给了饥民,并带领他们去攻打了附近的县城。如此越滚越大,以致于有了今日之福。”

张顺说的简单,其他人听的是如痴如醉。任辰见张顺并不反感,又连忙追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官府围剿吗?”

“怕!刚开始还是有点怕的,说不怕是假的。只是和官兵交手以后,发现也就那么回事儿,就不怎么害怕了。后来打仗打的多了,官兵反倒见到我们就跑,那就更不害怕了。害怕的一方反倒成了官兵!”

任辰等人听到眼睛一亮,精神开始亢奋起来:杀官造反竟是如此轻松,早知如此又何必和那些个狗官勾勾搭搭。

张顺看了看他们神情,便大大方方地问道:“诸位可有意加入我义军乎?念在大家都是熟人的面子上,我可以给大家提供一些武器铠甲,给大家几个义军头目的名额。日后若是做得好,少不得有各种封赏!”

众豪杰听了神色一动,颇有些心动。那任辰眼见情况不好,连忙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们都是良民,暂时还没有造反的想法。若是以后有了这种心思,我们一定前去投靠舜王。”

诸人吃喝到半夜,张顺等人都醉的差不多了,这才辞别了庄主任辰。

任辰东倒西歪的把张顺等人送至门口,这才拉着陈金斗的手对张顺说道:“舜王勿怪,我和金斗多年好友。数年未见,如今想的慌!既然金斗老弟来了,我想留宿他一晚,与他抵足而眠,述说一下离别之情。”

张顺醉醺醺的想了想,发觉自己好像想歪了,有点想吐。他连忙摇了摇头,把那些场景甩了出去,随口应了,遂后在悟空等人的扶持下去那州府里休息。

等到张顺走远了,那任辰神色一变,哪还有半分醉意?

他又把喝的差不多的申靖邦、张鼎、王升、周如立和姬之英等人喊来过来,这才当众神情严肃地问道:“金斗,你说我往日待你怎样?”

陈金斗暗自撇了撇嘴,心道:你待我如何,你心中没数吗?往日视我为帮闲之人,若有客来倒能蹭点酒水,若是无客,只把那残羹冷炙拿来凑数。

若是我断了粮食,你也只把那秕糠烂谷拿来充数,与我充饥,与打发叫花子无疑。

陈金斗自觉自己往日有力出力,无力便耍一通嘴皮子,也助任庄主良多。如今两不相欠,即使自己前来坑他,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他贼眉鼠眼地笑道:“任庄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舜王本是个外人,许多话我不便当着他的面来说,如今只有我们自家人,庄主想问什么,且只管来问。”

任辰闻言心中稍安,大声喝了一声“好”,这才说道:“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这院内,青梅煮酒,论天下英雄。你曾言梦见丈二神人,授你天书一卷,书内有‘方知顺天有真龙’一语?”

陈金斗心道:来了!他便点了点头,应道:“却有此事!”

“好!”任辰兴奋道,“前些日子我遇到一个相士,言我有真龙之命,当应在此!”

“那相士对我说,壬辰者龙也,当藏于九地之下,翔于九天之上。此地正为禹州,乃夏都也。《禹贡》有曰: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

“即谶:夏禹辞别九州之后,虽然他顺着山川疏通了河流,却只有我任辰之土,仍然能够供奉与他。不知金斗你如何看?”

陈金斗闻言愣了愣,不由惊讶地问道:“此相士可是姓马?”

任辰有点摸不着头脑,也只好应道:“便是姓马,金斗你可识得?”

陈金斗暗自瞥了撇嘴,心想:要不是我知道那老宋留守抱犊寨,我还以为这厮出来哄人。如此看来,天下奇人何其多耶!

于是,陈金斗便假意道:“略有耳闻,不曾识得。我听闻此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乃是当世活神仙,不曾想任庄主有如此运气,识得此人。”

“俗话说‘烈女不事二夫,忠臣不事二主’,若非我老陈遇人不淑,今日定当追随任庄主做一件大事,也不枉此生了!”

“好说,好说!”任辰客套了几句,见陈金斗越扯越没边了,生怕漏了底细,连忙把陈金斗打发走了。

等到外人一走,任辰这才命下人把院子大门关了,只是点燃了火把把院子照的通明,他便对另外五位豪杰言道:“事已至此,大伙当知任某要行何事。”

“有愿意追随我从龙者,等我夺得神器,定然封侯拜相不在话下。若是不愿,单凭随意,好聚好散!”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院子里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愈发明亮的钢刀。他们哪里不知什么叫“单品随意,好聚好散”,便连忙跪拜道:“单凭庄主发号施令,我等莫敢不从。”

任辰见此不由哈哈大笑,道:“那小儿走了时运,虽然一时风光,也不过为王前驱的命,等我等坐下如此大事,再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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