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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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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费慎都很想说,不用防得那么紧,就这几块破铜烂铁,他一脚就能踹开。

也不明白库珀怎么想的,楼上弄得那么富丽堂皇,楼下跟流浪汉住的一样。

家大业大腰缠万贯的,连个仓库都舍不得翻修,有够抠门的。

费慎一下一下敲着,快把木头敲成了木鱼,估摸着即将到饭点时间,刚好敲到三百下,门被叩响了。

他丢开木头,有点好奇今天是谁过来送饭,竟然这么讲礼貌,还会事先敲门。

表示礼貌的三下过后,栓门的链条响了响,门缝发出一声老旧的铁锈噪音,邵揽余出现在门口。

瞥了眼对方手里拎着的饭盒,费慎说:“邵老板金尊玉贵,什么时候还干起了送饭这活?”

邵揽余反手关上门,动作很轻,像是生怕一不小心把门给弄坏了。

“过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饭盒放在费慎腿边,他习惯性想从左胸口掏出手帕巾,可是摸空了。

今天没穿西服与衬衫,而是一身截然不同的全黑运动装,卫衣束脚裤加跑鞋,宛如一位准备去爬山的学生。

费慎很少见他这样穿,耳目一新,不禁多看了两眼。

八年时光匆匆而过,岁月似乎一点也没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看起来比以前更为贵气。

以前还有故作老成的嫌疑,现在倒是完全不需要了,气质成熟得恰到好处。

费慎瞧出他想找手帕巾的动作,不咸不淡说:“不习惯赶紧走,这地方不适合你待。”

仓库在游轮负二楼,船身常年泡在水中,又许久没人来过了。

湿气重着,周围飘荡着一股陈旧的潮湿味,类似发霉的木头,闻久了让人心里憋闷。

邵揽余仿若没听见,想找个地儿坐,却发现这里除了纸箱,别无他物。

而唯一完好没受潮的纸箱,已经在费慎屁股底下了。

权衡两秒,他选择站着。

“那天之后,库珀夫人的遗体已经被秘密运下了船。”

趁费慎打开饭盒吃饭,邵揽余将这两日船上的情况,详细与他说了一遍。

尽管清楚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且就在这艘船上,库珀仍然选择暂时忍气吞声,将事情遮掩下去。

他命令所有知晓此事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原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赌宴仍在继续,每日进账无数,库珀先生称病不见人,邵揽余代替他做了两日庄

头一日,费惕露了会儿面,安娴没出现。

到第二日,费惕和安娴都消失在了人前,中途费柯澜下来逛过一趟,还询问邵揽余有没有看见他小慎哥。

费柯澜说,费惕哥哥和嫂子好像吵架了,两人关在房间不出来,他又找不到小慎哥,现在整个人很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邵揽余简单安慰了两句,让他尽量待在自己房间,没什么重要事别出来。

在大部分人都还醉生梦死沉迷于赌钱玩乐、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之时,轮船悄然改变了航线,朝着大西洋方向行驶,一去不复返。

邵揽余挑重点讲完,费慎吃饭的动作微顿,下出结论:“这艘船不会停了。”

“野玫瑰”号将会义无反顾地一直向西,脱离太平洋海域,直到靠近大西洋洲彼岸为止。

最后船上所有人的命运如何,全凭库珀心情。

分明很严肃正经的一件事,却被费慎讲得十分随意,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死活。

“你没什么想解释的吗?”邵揽余问。

“解释什么,他夫人不是我杀的?”费慎无所谓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现在也下不了船,不过我水性还行,或许可以试试跳海。”

邵揽余淡笑:“别跳海了,任务还没完成,你死了我多亏。”

“没完成吗?”费慎做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切断费惕与大西洋洲际的来往,让两边反目成仇,费家从此少了一份助力,不正是你雇佣我上船的目的?现在有人提前替你达成了,我应该没什么用处了。”

邵揽余直直望向他,目光满含探究:“你好像特别喜欢揣测我的意思。”

“不是揣测,你们做生意的人都一个德行。”费慎说。

商人重利,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军火商只会更甚。

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利益重要,当感情与利益发生冲突,被抛弃的一定是感情。

饭还没吃完,费慎似乎已经饱了,丢开饭盒问:“有水吗?酒也行。”

邵揽余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瓶巴掌大小的蒸馏酒,抛过去说:“这么爱喝酒,小心以后枪拿不稳。”

费慎置若罔闻,揭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感觉度数应该不高,喝起来像饮料。

“哪儿找的白开水?”他出言嘲讽。

邵揽余说:“健身室随手顺的,没人要都落灰了,应该是过期酒。”

费慎停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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