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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山行(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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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地图,坐在火边仔细看了一遍,道:“喀丽丝给我留下的地图特意用朱笔在这个山谷中做了特别标记。长白山号称‘关东神山’,是渤海国中不可侵犯的神圣之山,每年来长白山朝拜山神的高句丽人和渤海国人数不胜数。我的先祖把鼎埋在此处有什么特别的用意,难道此地也是龙脉之一?”他吃饱喝足,往火里添加了一堆木柴,铺开行李躺在被太阳晒热了的沙滩,听着潺潺的水声,一边想道:“我现在修习了王鼎上的禹王神剑,总觉难以尽意,缺少的部分我无法推解。不过很奇怪,我从小到大练的都是师父传给我的本门内功心法,按理说,修炼不同门派的内功心法在融会贯通上,总会有些障碍难以消除,甚至纠缠一生也无法解决。但我自从练了‘王鼎’上记载的禹王神剑的剑法和心法,却毫无阻碍,几乎没考虑过怎么使两种不一样的内功心法完全融合。”他还有所不知,这只是暂时的表象,他每练一种武功,若是修炼成的真气无法真正地相互融合,日后必然成患,后来他日内真气过杂,终于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几乎伤害到自己的性命,此乃后事,此处稍微揭过,详情容后再叙。

他侧头望着身边不远,晶莹如玉练般的瀑布从山顶直冲而下,忽道:“两种不同的内功心法能无限融合,只有一个好解释,那就是这两种武功原本就出自同一个祖师,否则怎么解释我练功的过程中丝毫未受阻滞的现象?师父说我练武的天赋极高,但似乎也不应能高到她老人家那个地步、能随意之间做到以一通十,妙悟端非的地步。就算天赋异禀,恐怕面对两种武功心法要做到融会贯通,也决不容易。要这样的话,小无相金刚门第一代祖师昆仑奴就可以做得到,否则他早就该练成正邪合而为一的武功了。可见天赋之说,完全站不住脚。”

他睡意全无,坐起身来,盘膝做了一回吐纳功夫,只觉浑身百骸,无一处不通畅,无一处不舒服,真气游之所至,连手指关节似乎也能随意摇动,中间一节指关节竟似不受上下两段骨节的约束,蠢蠢欲动,五指一抓,掌力发出,将一块巴掌大厚厚的鹅卵石抓得粉碎,道:“水潭边的鹅卵石经过不知多少日月的流水冲刷,渐渐露出本来面目,但同时激荡的水流同时也赋予了它坚硬的特性,硬度比之深山巨岩的硬度也毫不逊色。我一抓之下能把一块鹅卵石抓碎,说明王鼎记载的‘禹王神剑’的内功心法,基本与我的内功心法融合无疑。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家先祖留下的‘禹王神剑’自远古来,便注定了能与我所练的任何一门内功心法做到完美的融会贯通吗?如果是这样,这事情就太蹊跷也太神奇了!”

他拍干净手中的石粉,到潭边去洗了手又走回到火边来,终觉神思困顿,于是拔出紫霞剑将向阳处的一排碗口粗的小树砍了架在火上,在火堆附近挖了一个身体大小的坑洞,引火苗将坑洞中的潮气熏了,垫上干燥的茅草和厚厚的树叶树枝,又挑生长茂密的树枝砍了一片压在坑洞上方,最后最后将虎皮褥子铺进去打开,将自己严严裹住,就在水声轰鸣中渐渐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半夜醒来,睁眼便见幽兰的天空中星星灿烂,好似调皮的孩子正在眨眼一般,四周除了水声,更是别无他音,篝火就在身边燃着,红蓝色的火苗被夜风吹得噼啪作响。拿起放在头边的酒壶喝了几口,半躺半坐在坑洞中望着飞舞的火苗出了一会神,听着耳边凛冽的山风虎啸,又缩回到温暖的坑洞中,若有所思,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睁眼,但见山间云雾弥漫,脸上头发上都被水汽沾湿,连忙钻出坑洞,就着水潭边的水洗了脸,望着潭底几头悠闲摆尾的鱼儿吐着泡泡,碰头碰脑在一处觅食嬉戏,自我解嘲道:“我堂堂一表丈夫生在人世,还不如你这几个小精灵快活自在。”吃了昨日剩下的烤鱼,把酒壶中剩下的残酒都喝了,把火堆灭掉,收拾行装,砍了一支树枝当作探路的拐杖,一脚深一脚浅向谷中走去。他记着喀丽丝给他留下的地图上标注这座山谷中的草木壁垒,走了两个多时辰,才从昨夜歇脚的瀑布边走到了另外一个山头上。裴继欢展开地图再看,眼前又是一条深邃幽静的山谷,林中鸟声啼鸣,猿声依稀,心道:“在这深林之中,应该有一座单进的土地庙早已荒废。”眼前路途平坦,不如来时崎岖,便把树枝扔了,以剑代拐,继续前行。

正当他埋头赶路时,忽然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一般。他蓦地回头,却见几只黑色猿猴发出嘎嘎的鸣叫,在树林间纵跳飞腾相互追逐,一只绿羽黄尾的小鸟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啄食松树上的松子,不禁暗暗好笑道:“师父曾告诉我,长白山山高林密,四百里方圆都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荒无人烟,怎会有一双眼睛盯着我?”又走了几步,怪道:“不对。就算是山中猿猴嬉戏打闹,猴子又不怕人,怎会盯着我背心看?”心念一转,倏地发足飞奔起来。他虽然背负着三十多斤的行囊,在怪石嶙峋的峡谷中发足飞奔,依然身轻如羽,毫无滞碍。他奔了一段,忽然看见前面树林掩映之中,有一座石屋若隐若现,心中暗暗奇怪道:“喀丽丝的地图上虽然标注了这里的确有一座废弃很久的山神庙,却似乎没有这么容易就找到,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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