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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祁果真是个霸道的主儿,说都做到,哪怕你以为他只是说说。

上次说要带年夕出去玩儿,年夕就是再不想去,也还是被拖着去了。

是邻省一处建在山脚下的温泉山庄,前面有宽敞的草坪可以自助烧烤,后边住宿的地方颇具特色,全木搭建的小楼,每栋楼都不高,三层,成大写的l排列。楼后面就是天然温泉。

本来两个人就挺好的吧,年夕说怕无聊,夏祁就把东铭那两口子叫来了,习正出差去了没来,梁为说他一个人待在a市也无聊,死皮赖脸地跟着来了。

“梁为,你多大了,我们走哪儿你跟哪儿是吧?”夏祁真就想不通了,你说他们两对情侣来度假,各有各的伴儿,梁为一个孤家寡人特地来当电灯泡?

“看吧看吧,一群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梁为痛心疾首地控诉夏祁的罪行。他就是个孩子性儿,幼稚得要死。夏祁也懒得理他。

“那待会儿我们分开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梁为一脚踩在路边的石台上,迎着风向后耙了耙头发,毫不在意:“我一个人嗨。”

“好吧,那你一个人嗨。”夏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招呼了东铭,揽住年夕的肩头就走,“我们不要理这只单身狗了,走吧。”

“诶等等,自己的行李自己拿喂”

这还是年夕第一次见到东铭那传说中青梅竹马的老婆。

相互介绍之后,年夕得知这个看上去温柔漂亮、举止沉稳的女孩儿叫何枝。真的只能叫女孩儿,何枝虽比年夕大几岁,单从脸蛋上看,却只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听夏祁说,她和东铭从小一起长大,小学、中学都在一个学校,两人结婚也结得早,何枝二十岁生日那天两人就领了证。

何枝话不多,但绝不会让人忽略,她安安静静坐着,都会在无意间吸引人的注意力。

烤好的食物东铭会先夹到她碗里,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一清二楚。她的吃相很优雅,即便是吃烧烤,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这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但意外的,年夕对她很有眼缘。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年夕也不太解释得清。

看着两对情侣各自秀恩爱,梁为个脸皮厚的,夹在中间也不觉尴尬,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挨个给所有人倒酒。

何枝端起酒杯,唇还没碰到杯沿,就被东铭一把夺了过去。

东铭瞥着她的眼神,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低喝道:“你还敢喝酒啊?”

何枝移开眼,一副不与他计较的样子。

“哎哟,这是——有了?那真不能喝了。”梁为揶揄地笑。

东铭把那杯抢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闷闷道:“我倒希望。”

面对探究的目光,何枝微微一笑:“不急。”

正说着,一个男人捏着酒杯走过来跟夏祁打招呼,两人很熟悉的样子,大概是夏祁的合作商之类的。本来夏祁是打算吃完就和年夕去泡温泉的,可这男人大概喝得有点高了,没注意到旁边还有年夕,寒暄完了也没打算走,想找夏祁喝两杯,夏祁推拒不得。

何枝一看饭吃完了也没什么事儿了,就说她先和年夕去泡温泉,一会儿夏祁再过来。两个女人凑一块儿,东铭也不去掺和了,跟梁为一边玩儿去了。

回房间拿了东西,再去温泉,路上她们聊了几句,话还投机。

正要进更衣室,年夕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习正的电话。

自那天从酒店出来后,她和习正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但习正似乎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一般情况他会先给年夕发个短信,问她有没有空,得到年夕肯定的答复,他才会打电话过来,像今天这样直接打过来的情况倒是不多。

年夕接起,那头习正的声音满是疲惫的沙哑。

一听不太对,年夕问他怎么回事。

习正有气无力,一个“嗯”字像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

年夕想他大概是感冒发烧了。他事儿多,经常出差东跑西跑的,容易生病。刚想叮嘱他两句,习正却突然开口:“夕夕,我想你了”声音脆弱地像从喉咙间憋出来的一样,穿过电话,带着沉重的喘息。

除了在床上,习正是不会像夏祁一样说这样肉麻的话的。年夕觉得有些奇怪。

不等年夕说话,习正又接着问年夕在哪里,在干什么,言语间是难掩的急切。

“我在k省度假呢”

“k省哪里?”

“w市xx山脚下的温泉山庄。”

“xx山确定吗?”

“当然确”

“来风荷居!”习正突然打断她,“左起第一栋楼,我想见你,快点。”

山庄的宾馆每一栋楼都是有名字的,风荷居不就在他们住的那栋楼旁边吗?

习正也在这儿?

让年夕没想到的是,当她找到习正的时候,习正已经倒在了空无一人的外廊走道上。

“习正,习正!”年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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