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3)
文从去岁到今年,在汇通赌坊欠过的银钱数目与次数之后,孟惜墨这才?突然?发现,她给孟母添置的首饰,孟母似乎只戴过一次就再没戴过了。
“那什么,我?都收起来了,你们爹的丧期还没过,我?也不好打扮的。”孟母表情不自然?道。
孟惜墨听?到孟母这么说,径自转过身往孟母的房中走?。
“哎,惜娘,你做什么?你回来!”
孟惜墨不理孟母。她径自搬开孟母炕上的被子,从墙上抠出一块砖头来,砖头里面有一个木匣子。
孟惜墨知道,孟母的银钱首饰都放在这里。
可现在木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孟惜墨猛地转头看向孟母,冷着脸道:“首饰和银钱呢?”
孟惜墨虽是个女?儿?,孟父离世?后,孟家基本指望她过活。
此番见她脸色冷了下来,孟母顿时有些发憷,她嗫喏着解释:“娘老了,也戴不上那些首饰,就都给你哥了。”
孟惜攥紧手中的木匣子,她早该想到的,按照她娘对她哥溺爱的程度,只要她哥说几句好听?的,她娘定然?就将这些东西都给他了。
“可是阿娘,他要您就给,那这次他要五百两?,您还给吗?”孟惜墨转过身,看着孟母。
“多多少?”孟母没听?清。
“五百两?。”
孟家穷困,在孟惜墨赚到银钱之前,他们连五两?都没见过。如今乍然?听?到五百两?时,孟母觉得眼前骤然?一黑。
天爷啊!五百两?,把他们全家连同阿黄卖了,都凑不齐啊!
“这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他之前不是答应我?,说他再也不赌了吗?他怎么又开始赌了啊!他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吗?”孟母觉得天都塌下了,她坐在炕上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不住骂着孟秉文。
孟惜墨站在一旁,看着她娘的模样,心里没泛起一丝波澜。
孟秉文之所以?今天会成这个样子,除了她爹从前拔苗助长之外,跟他娘的无底线纵容溺爱脱不了关?系。
“惜娘……”孟母哭够了,又转头来看孟惜墨。
孟惜墨知道她娘想说什么,赶在她娘开口之前,她就已经毫不留情堵住了她的嘴:“阿娘,我?上次就说过了,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他。这次,他自己闯下的祸,他自己解决。”
说完,孟惜墨直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惜娘,惜娘,那是你的亲哥哥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孟母的声音从身后追出来,孟惜墨却丝毫没有停顿。
孟惜墨出来时,狗阿黄立刻扑过来,似是知道孟惜墨心情不好,它不住用它的脑袋蹭着孟惜墨的小腿,似是想要安慰她。
阿黄是孟惜墨卖鸡子的时候捡来的。
当时是一个雪夜,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孟惜墨好心将它带回来,将孟母给她留的那晚疙瘩汤喂给它喝了。
第二天,阿黄挺了过来。之后孟惜墨将自己的吃食分它一半,它便渐渐好了起来。之后它就留在了孟家看门?。
不知道是不是孟惜墨救过它一命的缘故,孟惜墨每日早出晚归,但整个孟家,它最亲的还是孟惜墨。
孟惜墨摸了摸它的脑袋,又朝厨房看了一眼。
她每日早出晚归的,而孟秉文是个四体不勤的,孟惜墨不想让孟母那么辛苦,便花银子雇了一个婆子,每日在孟家洒扫做饭。
但好几天前,孟惜墨就没见过那个婆子了,她问?孟母,孟母说那个婆子家中有事告假了。
如今孟惜墨还有什么不懂呢!
只怕那婆子告假是假,她给那婆子的工钱,也被孟母给孟秉文做赌钱了。
孟惜墨站在太?阳下,深吸了一口气。
从前孟家四个人吃饭的时候,她娘一个人都能忙活的过来,如今她娘只做自己的饭菜,应该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孟惜墨打开院门?,顺着巷子往外走?,只有阿黄追着她,将她送了一程又一程。
而沈知韫从茶坊回来之后,见贺令昭竟然?还待在府里,不禁道:“你怎么还不去太?学上学?”
徐祭酒让贺令昭在府里思过,但如今他和裴方淙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按说贺令昭可以?回去继续上课了。
贺令昭目光幽怨望着不带他出门?的沈知韫:“后日是会试的日子,太?学放假了。”
沈知韫哦了声,这两?日她忙着孟惜墨的事,都忘了后日是会试的日子。三年前会试那日,他们阖府还曾一起送她兄长去贡院了。
“也不知道兄长在会宁怎么样了?”沈知韫不禁喃喃道。
贺令昭凑过来:“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沈知韫与贺令昭拉开距离,“既然?太?学放假了,那你可以?去跟你的那帮朋友们玩儿?了。”
贺令昭正要说话时,安平隔着窗请示:“二公子,孔少爷的小厮过来传话说,孔少爷他们在春色满园设宴为您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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