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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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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过招,这一次显得的王熙凤小气且手段浅薄。

输了要认,王熙凤叹了一口气。

“主要是我的心里面不是滋味,珠大哥哥对我挺好的,这些年不看在活人看在死人的面上我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每到事情结束的时候才发现就自己是个傻瓜,除了最后这几日我故意的,我以前何曾生出来对付她们娘俩的心?人家压根不在意我的一片心意,都说真心换真心。这些年来我也算是付出了真心,可没收到人家的真心,你看见没有,走的时候咱们不出面儿,人家也不来说一声,直接带着人走了。”

云芳也就没说什么。

回到东院之后,发现长生荂哥儿领着莄哥儿趴在地上在吹纸青蛙,三个人都是不要形象的人。屁股撅得挺高的,脸都快要贴在地面上,鼓着腮帮子对着一只纸叠的青蛙使劲吹。

这游戏桂哥儿玩过,云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桂哥儿嫌弃他们烦人,哄着他三个玩儿这个游戏。

所以她脚下不停,便转身去了桂哥儿的院子里。桂哥儿这个时候正坐在树下看书,一边看书一边打哈欠,而且是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跟抽掉了骨头一样一半摊在桌面上,一半堆在凳子上,要是贾瑭在这里早忍不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了,甚至云芳怀疑他马上就能睡着。

“诶诶诶,要睡你回去躺床上睡,要读书你坐直了把眼睛睁大点儿好好的读你的书,你这算什么?书没读进去,觉也没睡好,一心一用没好果子吃。”

桂哥儿赶紧把书放一边,吆喝着院子里面的人赶紧端茶过来,还很殷勤地请云芳坐下:“妈妈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以为您过一会儿才回来呢。”

“今日也没什么事儿,家里面又没有什么客人。整日也就是讨论那点儿吃吃喝喝的小事儿。所以我跟你伯母也没什么好说的,听她念叨了半天你珠大伯母和你兰儿哥哥的事儿才回来,要不然回来的更早。”

桂哥儿把茶杯放到云芳面前:“我要是我伯母我也郁闷。前几天我跟着我祖父和珍大伯父说话的时候我珍大伯父给我讲了个例子,叫做骗廷杖。

如今再想想,我珠大伯母用的这一招就叫骗廷杖。

这一招那些士林清流用的多,这些人想博一个流传百世的名头,但是这样的机会想碰上何其艰难,除非是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遇上这种大事儿非大才不足以胜任。这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在一起才能创造出的机会。

这也难不倒他们,没机会就要创造机会,他们不是大才也没事儿,他们有野路子。

不管皇帝是不是对的,只要一开口,他们必然反对,揪着某些皇帝不爱听的话和一些很敏感的事儿做文章,进而触怒皇帝,诱使皇帝下令把他们拉出去拿廷杖打。这些人想通过挨打这种事儿博得不明真相的人同情,引那些相同观点的人共情。

说白了,这种人是那种真正目无君上目无家国的人,他们反对皇帝并非是真的为天下百姓登高一呼,因为真正为民的人不会为了反对而反对,这些骗廷杖的人没本事为民说话才去骗廷杖,有本事谁骗廷杖啊!他们就是为了沽名钓誉,为的就是扬名,进而推高自己身价,推着自己跃居高位,如果他们被打死那就更好了,能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目的也达到了,这就是为什么说文谏死是最令人讨厌的事儿。

他们被打得越惨收获的也就越多,到时候天下骂声滚滚而来,都是皇帝的错,他是个暴君,听不得一点儿忠言逆耳。反而挨打的这个人得到了天下的同情。

毕竟骗庭杖的那个人开了口,皇帝打了他,那是皇帝急眼了,不占理才打了人。

皇帝忍住了没打他们,也是他们赢。因为他们说的占理,要是不占理,他们直言犯上皇帝为什么不打他们。最可怕的是皇帝能忍一次,忍不了第一次。他们第一次得不了手,还会骗第一次。次数多了,他们就成了诤臣,天下又要传颂这个人为人正直,十分勇敢,面对着强权多次直言犯上……

其实我珠大伯母就是那个骗廷杖的人,而一伯母就是那个忍不忍得住都要吃亏的人。”

说到这里桂哥儿对云芳说:“那些酸儒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处心积虑不为钱不为权只为名的清流。和这种人相处,想坏事很容易,想成好事很难。因为做好事儿能留名,但是好事儿办好了真是太难了。人家有捷径,所以不屑于去做正经的好事儿。”

因此勋贵和清流不是一路人,互相瞧不上。勋贵瞧不上清流沽名钓誉,清流瞧不上勋贵沆瀣一气。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贾兰已经和她母亲成了一路人,从思想到行为已经和勋贵格格不入了,所以贾家是不会再在贾兰身上有任何的谋划了。

给贾兰安排在京城考试是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儿。

贾兰抓住了机会,先是进入了国子监,随后就参加了考试,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考场里面年轻人也很多,所以他表现的也不算太扎眼。但是成绩不错,很快就取得了参加下一次乡试的资格,也就是说他成了一个秀才。

于是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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