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不见好,这次就在房中养病吧,免得落下什么病根,回头老太太和大太太又说我苛待你……”
洛宁听见方才姑母说的话,抬眸间正杨嘉雨的视线。转瞬,杨嘉雨被韩氏数落的又垂下眸子。
没一会儿,便被姑母差人送回了流云院,洛宁拖腮俯于窗台前,怎么想都觉得方才的事怪怪的。杨嘉雨说姑母不让自己去寿宴,而她在姑母的话语里听出,分明是想让自己去的。
最后杨嘉雨面色凝重,说不让她干什么来着,就被姑母打断了。
只是,姑母来得也太巧了,她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别有用心。
现在姑母也不让她去杨嘉雨那里走动了,她实在得不到一点消息。
如今,只有等了。
在雨水的润洗下,流云院的桂花香气愈发清淡。杨老太太的寿辰也在今日如期而至。
杨府门前早已挂满了灯笼红绸,更是有不少的王宫贵胄,官员才子,夫人小姐们纷至沓来。
尚在院中,便能听见东跨院内的丝竹管弦、觥筹交错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洛宁坐在妆台前,轻轻抿了抿蚕丝唇纸。看着镜中的自己思量着那日杨嘉雨说的话。
“今日府中会来不少贵人,姑娘可是没见过那种场面吧。”云芝从螺钿妆奁里拿出一支金簪,插到她乌黑的发髻上。
洛宁回过神来,微微侧头想避开。她平日里都不用金簪,无非是那些东西太过笨重,压得脑袋疼。在湖州时她和阿娘都喜欢带绒花和通草花做得发簪,那样既雅致又轻巧。
还没动,就被云芝按回去,继续插着方才蝴蝶牡丹嵌珠金簪。
“姑娘别动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夫人小姐们,一个比一个金贵,穿金戴玉,富贵滔天。不过,任谁也比不得咱们府里。咱们大老爷是内阁次辅,大姑奶奶也就是老太太的嫡亲女儿,如今是梁王妃。”
见洛宁不再动了,云芝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桃红褙子绿襦裙,怎么看怎么俗气。“这支金簪,可是门面,还有姑娘身上这身,虽然太太去的时候拿晚了,只剩这两种花样了,但这都是上等的香云纱。也不是不让姑娘穿你那些衣服,毕竟放在今日实在拿不出手……”
洛宁直直注视着镜中自己漆黑的眼眸。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指甲紧紧陷入骨肉。
如今一个丫鬟也敢在自己面前评头论足,丝毫不掩饰面上厌恶,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可是,何止是香云纱,便是蜀锦云锦,她也是穿过的!若不是姑母抢走了父亲留给她的积蓄,又何至于带一根金簪都要被拿来撑脸面!
何况还要穿这身丑衣服。
走在路上,洛宁还在回想杨嘉雨到底要说什么。她身上这些衣裳头面,全是姑母的,碍于云芝在旁,她不敢明显反抗。现在都来了东跨院了,总不能当众换下。
洛宁垂下眼眸,紧紧握住手中装着徽墨的锦盒,心中暗暗希冀,待会请安时杨老太太见到她这么喜庆的装扮,会不会开心一些呢?
刚走到假山附近,从中钻出来一个五六岁大的小丫头,梳着双螺髻,两边系着垂着珍珠的五彩绸带,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的。
见她朝跑过来,洛宁微微朝她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绒绒地发顶。
“姐姐,你好像一颗桃子啊!”
“……啊!是,是吗?”
洛宁心里又何尝不知,只能尴尬地笑笑,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呢!
不多时,又有一位身着雪青褙子的少女迈着迅速地步伐匆匆而至。见到洛宁身旁的小丫头,才松了一口气。
“你跑哪儿去啦!”
“姐姐,你看这个姐姐长得像不像大桃子!”
“丽珠,可不能这样说。”宋海珠掀起眼帘悄悄向前轻扫。而后过去牵住妹妹的手,“抱歉哈,这位妹妹,我小妹年幼不知事,她不是有意这样的。就是这……颜色太像桃子了,孩童看到自己见过的事物,往往就想到那个。”
“不打紧的,小妹妹倒是挺可爱!”
洛宁知道今日府中来得都是些贵胄,就算真的不开心,又怎么能直说呢!
“哎,对了,刚刚我过来找我小妹,那边园子里的正在玩藏猫儿1,我冒然离开也未与她们说,现下正差了一个人,妹妹不如先替我补上,等我将小妹送到我母亲哪里再过来。”宋海珠轻快说道,细长的黛眉间流露出一丝轻快,“妹妹不必担心,都是我们这般年岁的姑娘,她们方才邀了我,我急于找丽珠忘了说了,妹妹先替我补上等我回来就替上,如何?”
洛宁浅垂眼帘,思量着既然都是同年岁的姑娘,而且能来杨府贺寿,包括眼前的女子,都应当是达官贵人的女儿。若是不去,万一得罪了眼前这女子改如何是好?她若是去了,说不定也能跟那些贵女结交一二,将来在京城也有些人脉。
洛宁佯装犹豫,良久才抬头看她,怯生生道,“那我先去试试,等姐姐回来了我就离开。”
秋凝湖旁的菊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馥郁芳香。岸边的园中便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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