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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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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司空山里也知道,便也明白这顾慕可能也被伤了脑子,是个傻子,正常人谁会和一个傻子计较。

顾慕没头没尾的对司空山里说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正在拿毛笔画车厢的司空山里抬起头,看着他。

顾慕,你是叫顾慕吧!你要学谁?

顾慕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正在打坐的严谨。

司空山里与严谨相处了五年,深知他的脾性,见他一脸不虞,就明白严皇子的少爷病又犯了。

严谨刚来衡阳山的时候,能装模作样的很,经过老顽童这么多年改造,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少,至少会将喜怒哀乐写在脸上,不会再憋在心里。

司空山里乐呵呵的朝着笨蛋一笑:别理他,他大少爷脾气,没睡好还受了伤,正闹心呢?

顾慕记忆全失,依着本能反应,觉得会笑得白头发老爷爷不是坏人,昨天晚上那个打坐的人说什么来着,要说谢谢,顾慕融会贯通地道:谢谢!

司空山里一挑眉毛:呦!还挺懂事,孩子,你还记不记得你家在哪里?

顾慕皱了皱眉,并不明白这个白头发老爷爷的意思。

司空山里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记得了,心里叹了口气。

这几日他们到南溟,对南溟情况有所了解,普通百姓大概都被漂浮在南溟宫周围的浮尸给吓坏了。

衡阳派与北辰殿赶来的路上,一路都可以看见北上逃命的百姓,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剩余的南溟百姓中,找到顾雯与顾慕的亲人。

想到衡阳派与北辰殿此行的目的,司空山里眉头一凛,不知道掌门师兄与衡阳弟子如何了。

思极此处,司空山里收起画笔,给纸上车厢施法,那纸上的车厢就变成了真的,又将老马从那灰扑扑的袋子里放出来,同样原地化为真马。

司空山里转头对顾慕道:孩子,你牵着老马,别让他受惊,等套好了飞马车,我带你回南溟,带你找一找家人好不好哇!

燕雀之鸟

司空山里画出来的飞马车又重新飞上了天,仓促之下,车厢画的又小又简陋,无法坐下四个人,他便充当车夫坐在外头赶车,三个小辈坐在车里。

顾雯还未醒,坐在车厢中间,严谨与顾慕一人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一路气氛低垂,跟今日的天气一样,阴沉沉的。

老马师伯兢兢业业,踏着清风上云端后,载着一行人往南溟宫飞去。

昨夜留宿的山坳在脚底渐渐变小,只是还未触摸到云头,老马师伯就低低嘶鸣一声。

司空山里突然吁的一声勒马,这让马蹄在空中高高扬起,整个狭小的车厢重心改变,都向后倒去。

顾雯稳稳当当的坐在中间倒是没什么事,顾慕稳不住身形脑袋哐叽一下撞在了车厢上。

严谨看了顾慕一眼,只见他眼泪汪汪的捂着脑袋,心中又默默的说了一句笨蛋。

顾慕抬着泪眼与严谨四目相对,被撞的脑袋鼓包的人闷哼了一下。

这时,空气里突然有翅膀搅动空气的声音,远远的伴随着一声声长鸣。

严谨刚想问司空山里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司空山里站在半空,低声道:燕雀鸟?善追踪!

严谨闻听此言,飞快的从狭小的车厢中钻出:什么?

只见山坳上空,一只长的巨大无比的麻雀在上空拍着翅膀,这小麻雀不知道被人灌了什么妖法,足足有半个山坳那么大,比成年男子腰还粗的爪子上血迹斑斑,一看就不是善茬。

得亏今天是个阴天,要不然这么大体型的麻雀能把山坳里的日光遮的一丝不剩。

严谨刚刚露出头,那燕雀鸟就对着飞马车方向尖叫一声,声音凄厉,好比狼鹰,仿佛像是冲严谨来的一般。

司空山里不禁眉头锁的更深,他蓦的想起昨夜在溟虚海畔,青龙阵法本来不能用,可是严谨不知道碰了什么一下,青龙阵就突然活了过来。

司空山里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家高徒油光水滑的脸,难道南溟宫最近流行抓美男子去献祭?

开口却是:阿谨,你回车里去!

司空山里很少这样叫他,一般都不怎么正经的叫徒儿,他这样忧心忡忡,倒是让严谨难得担心起来。

那燕雀鸟水缸一般的眼睛紧盯着严谨,让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低声问:师父,燕雀鸟,燕雀鸟是冲我来的吗?

司空山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默默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长剑,严谨认得,那是老顽童的佩剑长生。

老顽童很少用长生剑,除非是出了了不得的事情。

严谨神思一动,原本搁在马车车厢里的三分剑听从主人召唤,从车厢中飞射而出,稳稳当当的落到他手中。

这让他吓了一跳,来南溟一趟,这前几天还跟摆设一样的剑,居然肯听话了?

有意外收获,严谨在体内转了转真元,发现比干涸之前更加旺盛。

师父,您老人家从不教我剑法,说让我自己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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