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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何以安乐_4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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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莱阳运至开封。”化名为金懋叔的白玉堂老神在在道,“这趟镖,我可以给你们多一成。”

庞昱偷偷在心里撇撇嘴,什么金懋叔,读起来就是锦毛鼠,只要在江湖上混的人稍微一想就能认出白玉堂来了好吗!

可雷松樵似乎是个老实人,居然当真跟白玉堂算起了费用!他们二人临时充作托镖客,必须在信里将镖物写得名贵些,才能引来雷松樵亲自商谈,于是庞昱就将前不久皇帝姐夫赐给他的五彩珊瑚树拿出来做噱头,反正也不是真的要动那棵珊瑚树。

雷松樵不知道这些,还真的按一棵珊瑚树的贵重程度详细地跟白玉堂解释需要多少镖师,耗时多少,镖师们的衣食住行费用该如何算,最后看他们两个是头一次上门,还给打了个九折优惠。

庞昱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老实的汉子了!

期间白玉堂一面应付着雷松樵,装作很上心的样子,和雷松樵相谈甚欢;另一面则旁敲侧击,轻描淡写地问了他一些关于包勉的看法,而雷松樵所表现出来的对包勉的恨铁不成钢也不像作假。

“生意”很快谈到了尾声,雷松樵最后问道:“不知金老爷的镖物在何处,可方便让在下看一看?”

“自然。”白玉堂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面铜制的令牌,轻轻放在桌上,“此处人多眼杂,还请雷总镖头随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

雷松樵在见到令牌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一瞬间差点被愤怒吞噬了理智,就要拍案而起质问那位金老爷,可在听见白玉堂的话后,他又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二位……你们方才一直在涮雷某吗?我侄子雷恒在何处?!”

“并非如此,还请总镖头随我们来,总镖头想知道的一切,我们都会告诉你的。”白玉堂八风不动地笑了笑。

雷松樵警惕地看了他们一眼,良久,才低声叹道:“罢了,我随你们去一趟。”

他以为最多是那侄子受人胁迫,被绑了票;或是身受重伤不得不托人寻他,却没有想到,侄子已经惨死在别人手上。

白玉堂毫无保留地将雷恒夜闯万宁寺,重伤不治留下遗言的事情告诉了雷松樵,只隐瞒了凶手对庞昱做的那些事。

雷松樵听完,眼眶都红了,死死攥住了拳头:“包勉——我杀了你——!”

“总镖头冷静点。”白玉堂按住他的肩膀,将雷松樵正欲冲出的身体死死定在原地,“包勉固然不是个好官,但凭他一个人断然无法杀害令侄。莱阳县是你威远镖局的地盘,不知你可认识包勉身边武功高强之人?”

雷松樵皱着眉想了半天,摇头道:“从未听说包勉身边有这么个人物。唉,说来也是我大意了!那日雷恒走完一趟镖,回来途中遇见一桩惨案,他托其他人带了封信给我,自己去查那案子,结果查了整整两个月,毫无音信,人也就此失踪……都是我太草率了,雷恒侄儿蒙此大难,我该如何向他爹交代啊!”

雷松樵愧疚不已,堂堂七尺男儿,当场流下了热泪。

而庞昱的心思都放在了雷松樵的话上:“总镖头说那包勉身边没有一个那样的人物?那为何雷恒会专门提到包勉?”而且雷恒的语气里还带着死也不休的恨意。

白玉堂目光一动:“总镖头是这里的地头蛇,不知你可认识这附近的州路是否有一名武功不弱,擅长毒药,又贪花好色的江湖下三滥?”

“哪个采花贼不擅制药,而且都是些下三滥的药?就是采花贼普遍武功不高,要想杀我侄儿并不容易……”雷松樵摇头叹气,突然,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了!”

“谁?”

“裘飞,此人绰号花蝴蝶,正是一名采花贼!”雷松樵狠狠地咬牙道,“如果是他,那雷恒栽在他手上也不是没可能的!”

庞昱好奇道:“怎么说?”

雷松樵发狠了攥着拳头,忍耐满腔的痛恨:“裘飞最擅长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他会炼一种药,服下之后内力能暴增数倍,加上他轻功身法诡谲,哪怕是寻常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裘飞,为了炼制丹药而杀人取紫河车,正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那他现在何处?”

“我也很想知道!”雷松樵满腔的恨意无处发泄,只能“咚”的一拳砸碎了一张桌子,不顾拳头上的血痕,又气得捶了一下墙,“此人非常狡猾,住处隐秘,要想把他揪出来,只能等他再次犯案了……”

尤其裘飞他自知惹上了京中安乐侯,他就更加不敢随意抛头露面了。

事情变得棘手,裘飞可以躲个十年二十年,但庞昱他们却不能在莱阳耗这么长的时间,如果裘飞一直不出来,那他们该怎么办?

雷松樵气得不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想为侄子报仇雪恨,可人躲起来,天南地北的该往哪里找?

白玉堂敲了敲庞昱的脑袋:“你再好好想想,裘飞真的能躲下去吗?”

庞昱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头绪,不由胸闷:“你若是有主意就赶紧说出来,不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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