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3)
这会儿阮枝也想不到邢惊迟会和她说些什么,只以为是下午出了什么事或是他又要去出差了,她托腮靠在案边,看着邢惊迟把水喝了。
邢惊迟看着她:“枝枝。”
阮枝应:“嗯。”
“我”邢惊迟还是头回这样忐忑,实在是表白这件事他一点儿经验都没有,只凭着心里的感觉,“我一直想和你说”
“施主!”小沙弥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捧着斋饭,没能腾出手来敲门,就只好喊了一声,“师叔让我端饭来!”
邢惊迟的话卡在喉咙里,眸光里的情绪也滞住。
阮枝往门口看了一眼,小沙弥的影正投在禅门上。她也没多想,起身去开了门把饭端了进来,心想她师父还真是体贴。
邢惊迟无奈,看来今晚是说不成了。
也罢,他本就欠她一个婚礼,表白不该这么仓促的。
机会就是这样,稍纵即逝。
虽然是夏日,但山上清凉。
阮枝将画收好后才开了窗,她坐在桌案边看着邢惊迟吃饭,顺便和他叨叨了一会儿下午干了些什么。他听得认真,吃几口就应她一句。
经堂内点了蜡烛。
空蝉独自一人坐在蒲团上,凝视着地面晃动的烛光。
许久,阮枝带着邢惊迟过来找他,说是要回去了,他这才起身。
空蝉抬手摸了摸阮枝的发,温声道:“下午说的话记得了?再过段时间山里也热,不要过来了。师父有空下山去看你。”
说完他看了邢惊迟一眼。
邢惊迟微顿,说不出附和的话来。
若是阮枝想来,他总会陪她来的,不论是什么时候。
阮枝闷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好半晌才小声道:“知道啦,我少来就是了。知道你夏天忙,我回去啦,你早点睡。”
空蝉这才笑了:“好,路上小心。”
空蝉将阮枝和邢惊迟送到僧舍口,立在昏黄的灯下看着他们走入雨里。阮枝身边的男人撑着伞,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了怀里,绝不会让她淋一点儿雨。
在夜色中,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至少不用担心日后没人照顾她。
下山的路对阮枝来说一点儿都不难走,因为是邢惊迟背她下山的。这样的雨夜邢惊迟不放心让阮枝一个人开山路,阮枝的小甲壳虫就先放着,他明天再来开回去。
两人就这么回了家,这个周末对阮枝来说,好歹也做成了一件事。
他们俩一块儿来看过她师父了,至于她外公那儿就再说吧,反正那老头也不待见邢惊迟。
周一天放了晴。
邢惊迟送阮枝去了博物馆,照旧把她送到院子里。回去的路上顺道去接了余峯去拿车,于是余峯开着邢惊迟的越野,邢惊迟开着阮枝的小甲壳虫,两人先后脚把车开进了警队。
这回余峯就不能体验一个人停俩车位的快乐了,还得给他们嫂子的小甲壳虫挪个道儿。
这大早上的,正好是他们上班的高峰期。许多人见到有人把车停在邢惊迟的车位上还寻思着谁胆子那么大,结果这小巧的车门一开,走出来的居然是他们的队长。
这下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早上还要开会呢,可别在这个时候触他们队长的霉头。
说是开会,但邢惊迟却没怎么说话,一直是秦野在陈述到目前为止的案情发展。姚辰远还在忙二队的事,一直都没回来。
秦野在陈述的时候余峯也没闲着,他昨天好不容易才在那个拾荒人嘴里撬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一会儿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这几桩案件错综复杂,秦野沿着时间线慢慢梳理:“去年六月,市局重启造假案的调查,同月曾鸥在旧古玩市场陈记店铺拿了货,并冒用了陈记店铺老板亲戚的身份去了滇城,让曾扬误以为曾鸥是他的侄子。”
说着秦野在曾鸥的名字边上又写了两个字:成俊。
“造假案至此告一段落。今年三月末,队长在滇城发现了有关于盗墓案的线索。同月,在丰城的古玩市场开始涌现出大批不明出土文物。四月,丰城博物馆收到了同批文物的匿名捐赠,刑警队锁定盗墓案发地点在溪林村,同时在滇城消失的曾鸥也在溪林村出现,并且咳挟持了丰城博物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曾鸥当晚死于医院,犯罪嫌疑人身份不明。五月,盗墓团伙在北城落网六月,也就是三天前,在江北老城区的一幢废楼的天台上发现一具尸体,犯罪嫌疑人身份不明。天台案的死者名为郑子阳,和曾鸥也就是成俊,曾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孤儿。由于年代久远,两人的社会背景还在查。”
“至于曾鸥,我们可以确定他是为了造假案去的滇城,并且完全没被牵连。且根据盗墓案犯人的证词,他们是在收到了匿名线索后才知道溪林村有墓葬,曾鸥由神秘人介绍参与盗墓案,但临时出了意外,曾鸥被排除在外。盗墓案发生的时间点,曾鸥还在滇城。后续他们的捐赠行为是根据神秘人的指示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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