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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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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枝听了没应声,许久才轻声道:“爸爸,我的工作就只是修复他们。你以前常和我说,我们文物修复者也是医生,文物也有生命,这一切和它们无关。”

林千寻沉默地听着阮枝说话,他亲眼看着这个孩子从蹒跚学步再到如今优秀的模样。这些年他曾无数次庆幸阮枝留在了他身边。

他在心里叹了一声,随即摸了摸阮枝的发,笑道:“我的枝枝长大了。”

在阮枝和林千寻说话这会儿工夫邢惊迟把碗洗得干干净净,水声一停林千寻就着急忙慌地催着他们回家,临走前还给邢惊迟塞了个红包。

林千寻朝邢惊迟摆摆手:“本来是想着过年那会儿给你的。好了别看我,收回去,回去吧。”

说完林千寻也不管他们想说什么,一把把他们撵出去顺便关上了门,一点儿光都不给他们透。

阮枝无奈地笑了一下,仰头对邢惊迟道:“你收着吧,我爸爸就这样。不管我多大了,每年都给我发压岁钱,以后你也有。”

邢惊迟垂眸看着手里的红包。

他母亲还在的时候他过年也能收到这么一个红包,后来每年过年就变成了一串串冷冰冰的数字,他的家开始分崩离析。

他抬手抚上阮枝的发,揽着她往电梯口走,低声问:“我们去商场还是回家?”

阮枝瞅了他一眼,嘀咕道:“你把衣服都丢了以后穿什么?家里倒是有爷爷之前送来的衣服,他说都是你以前穿的,那些衣服你现在还穿吗?”

显然,邢爷爷说的“以前”是邢惊迟上高中的时候穿的衣服。

邢惊迟这么些年下来对这些早就没要求了,应道:“明天周一,我们要穿警服。衣服我下了班自己去买就可以。”

阮枝轻哼:“不想和我一起去就算了。”

邢惊迟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去我们就去。”

此时已经晚上七点,天色早已暗沉下来。

恼人的细雨断断续续地往下飘,一点面子都不给。

阮枝这一天下来也有点倦,她想了想还是改了主意:“我们回家去,明天我自己去买衣服。你忙起来哪还有下班这回事。”

阮枝说的是事实,邢惊迟无法否认。

他只好答应她,毕竟衣服这事儿她还没消气。

从江南到江北有一小时的路程,再加上这个点是高峰期,邢惊迟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回到湖苑小区,阮枝已经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邢惊迟停下车,侧头看向阮枝。

小青瓷似乎很爱睡觉,在滇城那几天她往床上一趟或者往沙发上一缩就睡着了,他经常抱着她回房间。之前是,今晚也是。

邢惊迟侧身靠近阮枝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

她睡着的模样看起来比醒的时候乖很多,安静又漂亮。他审过那么多犯人怎么会看不出阮枝的心思,她不太会掩藏情绪。

邢惊迟承诺过,会保护她、照顾她、忠诚于她。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爱她。

邢惊迟下车绕到另一边抱着睡着的阮枝下了车,她毛茸茸的脑袋不自觉在他胸前蹭了蹭,伸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又睡了过去。

他的心像是被她轻轻地挠了一下,变得又软又敏感。

邢惊迟收紧了手,稳稳地抱着她进了楼道。

阮枝是在触到软绵绵的床时才从睡意里挣扎了出来,鼻息间是她所熟悉的香薰味还有邢惊迟的味道,他有力的手还横在她的腰间,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阮枝迷糊地喊了一声:“邢惊迟?”

“我在这里。”

男人低声应,弯腰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

不知怎的,阮枝在意识昏沉中竟想起了林灵的话。

她摸索着握住了邢惊迟微烫的手腕,男人的腕骨削瘦,柔软的指腹摩/挲过凸起的骨,绵软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邢惊迟,你是不是不行?”

话音落下空气里有那么瞬间的寂静。

下一秒,阮枝的手腕骤然落入了男人滚烫的掌心,不容她抵抗。

作者有话说:  矜持哥哥:我老婆说什么?

兔崽带着三更来啦!

阴雨连绵多日的丰城破天荒地放了晴, 阳光穿透雨雾和沉闷的湿气给粼粼的湖面披上一层淡金色的涟漪, 慢悠悠地朝着楼区晃荡而去。

带着的暖意的光斜斜地横过干净的玻璃, 肆意地往床上爬去,一寸一寸地占据这一小块儿地盘。

阮枝蹙起眉,恼怒地掀起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罩将这恼人又刺眼的阳光挡去。她在自己柔软的床上滚了又滚, 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在滇城的那几日都不如在自己的床上睡着舒服。

她的床是世界上最软的床。

嗯?最软的床?

阮枝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她不是想着回家换一个床垫吗, 因为邢惊迟在宿舍的床很硬。她猛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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