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3)
郑行俭为她斟茶,猛然抬头看向她,“你哪里不舒服?”
“寒……症。”她假装饮茶,不愿再说。
郑行俭顿了顿,还是问了句:“陛下知道么?”
“为何不让太医为你诊治?”
王徽妍摇摇头,“许是容大夫医术更加高超。”见他一脸担忧,赶忙安抚:“哎呀我无事,今日还曾尝试骑马呢。”本想向他炫耀,可是想到后来的事,她嘴角渐渐回落,捋了捋耳边的碎发。
郑行俭拧眉斥道:“你从马上摔下来的事没有告诉陛下么?”说到这件事他就自责,要不是他不禁央求,她也不会受伤,还将头摔破了。
“都过去了那么久,我早就不疼了。”少女抬手想要撩起额间的碎发,还像幼时那般抬头给他看,后来想想毕竟大了,自己又是有夫之妇,便将手慢慢放了下去。
男人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无比酸涩。
王徽妍把玩着杯盏,看了眼对面的男人,“表哥,陛下想要为你赐婚,我思来想去,觉得士族里的贵女们都不适合你。”
她微微前倾,“你若有看上的,我为你们赐婚。陛下这点薄面还是……能给我的。”上次闹得那么不愉快,她也不是很确定狗男人给不给她这个面子。不过,在崔念窈入宫前应该差不多。
“不必了。我最近没成家的念头。”郑行俭看向飞絮飘扬的窗外,体贴地将钻入车帘内的飞絮,细心的扑打出去。
王徽妍会心一笑,知晓他是怕引发她的喘症。
“那你也不能一直孤身一人,让舅母担心。”
郑行俭听她提到母亲,心中难过至极。当初就是因为母亲逼迫他定亲,他才毅然决然地谋求外放。
母亲怪祖父当初的乳名误了他,本以为娶她为妇是理所应当的事,没想到太后一夜之间下了懿旨,一切都变了。
看着眼前经常在梦里出现的人,他并不后悔。
自她三岁开始,每一年的模样都深深镌刻在脑海中。
曾经沧海难为水,让他去哪里找寻如她这般的女子。
“我将你送到容府门口,看着你进去便回了。今日还有公差在身,不便久留。”郑行俭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好好照顾自己,看开一些事,能让自己愉悦才最重要。莫要意气用事,烂好心!”
王徽妍听得这句发自肺腑的叮咛,眼圈迅速红了。
就像久不归家的人,突逢亲人的关怀那般,心酸掺杂着说不清的委屈。
她倏然低头,笑道:“我好着呢。哪能让自己吃亏。”
见外头小厮说容府到了,赶忙起身说了句:“你保重。”转身逃离了马车,并未发觉男人落寞隐忍的表情。
容府的小厮已经熟知她,赶忙迎上来笑道:“长公主命小的告诉夫人,说她在九爷那里等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慕容珺正在与容九饮酒,她喝一口醉太白,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睃向疾步前来的少女,“我以为你今日要放我鸽子,不是去狩猎了?”
王徽妍笑着向容九点点头,“没我事了,正事儿不能落下不是。”
“来来,你略用几口,不然我怕你晕倒在浴桶里。”慕容珺一把将她拉至竹亭内。
少女闻着酒香,小心翼翼地看向容九:“九爷,我能喝一口么?”她抬手比划了下,“就一小口。”
容九,见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可怜。扬手示意丫鬟,“去将我自酿的养身酒拿来。”
待丫鬟端上一个瓷瓶,她闻了闻,竟然没有草药的味道,装着胆子尝了一口,发现竟然甜津津的。
“你没骗我,这是酒?”
容九饮了口酒,“不喝就放下。”
少女只好冲慕容珺吐了吐舌头,又喝一口。
慕容策冲她挤挤眼,“某人又在外头候着呢?”
“没有,在猎场陪着别人。”王徽妍在她面前从不藏着掖着,又喝了一口。
慕容珺眯着眼打量她片刻,“我不信。”
少女随意一笑,拿起几粒茴香豆放入口中,倚在美人靠上,阖目晒着太阳。
“阿姊替你教训他,如何?”
“你打得过他?”
“君子动口不动手,”慕容珺指了指头,“智取。”
“日后还有几十个,你智取的过来么。”王徽妍倏地睁开眼,看向默默饮酒的容九,假装摸着脸,赶忙说道:“我是醉了。”
“醉了就去泡药浴罢,刚好能醒酒。”容九命小丫鬟扶着她离开了。
慕容珺赶忙拿起一片槟榔堵住她的嘴:“你别问,我也不会说。”
容九转头吐了出来,“早看出来了,少在这里欲盖弥彰。我只是不想让她自责而已。”
“看来我这个妹妹,你很是喜欢。”
“喜欢啊,如此妙人儿,我当然喜欢。”她指了指桌上的木盒,“给她做的,两个人都可食用。”
慕容珺刚要拿,就被她拍手打落,“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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