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3)
滚烫的身躯和禁锢的拥抱让她无所适从,脑子里快速否决了一百种办法,不得不悲哀地承认,他的身份是夫君,又是九五之尊,即便他想此时临幸,她也没有反抗的权利。
若是今晚她受到的折腾能换来明日的相安无事,也算值得了。可是表妹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惊动父母,她很是焦急。
听着慕容策逐渐平稳的呼吸,少女尝试着挣脱禁锢,却无奈地发现狗男人的手臂是那般坚硬,在极度焦虑中逐渐昏睡了过去。
“派去的人怎会死不见尸?你们这帮酒囊饭袋,给我查清楚是谁救的他,哪怕是皇宫大内也要给我翻出来!”
慕容策听着这句梦话,神色逐渐冷凝。他下意识觉得能说出这番话之人,必是怀王无疑,却又担心还另有他人。
不由得再次看向怀中的女人,不由得想起国师曾经批命,说她是有福之人,能渡自己于畏难之中。他最初听后联想到此人,嗤之以鼻,如今却不得不信这般说辞。
清晨,慕容策倏然惊醒。昨晚的梦话让他思忖了许久,破晓前才进入了浅眠。
男人低头一看,怀中的女人黛眉微蹙,睡的极其不安稳。一头青丝遮住半张面容,小小的一只,窝在他怀中的样子令他一时间忘了昨日的报复之心。
慕容策将手臂轻轻从她脖颈下抽出,忍不住蹙眉冷嗤,这女人睡着了还真是雷打不动。
他下床后走至门前,拉开门时,一个人猝不及防扑了过来。
男人快速转身躲开,嫌弃地看了眼太监摔倒在地狼狈的样子,低声命道:“去隔壁更衣。”
吴六一扶着头上的官帽,赶紧爬起来应诺。
“命人将朕的太阿剑送至凤来阁,再将忠勇侯请来。”慕容策对镜整理仪容,好整以暇地迈出了门。
“敬诺。”吴六一心里顿感不妙。陛下这是要找忠勇侯算账的架势呀!难道说昨夜皇后娘娘伺候的不好?
忠勇侯更是忐忑,昨夜听闻仆人来报,吓得他当时就想去缀星阁下跪请罪,被王郑氏死命拦下。说如今陛下没选择撕破脸,且看女儿如何安抚他。这两口子枯坐一宿,见到吴六一来请,忠勇侯吓得都想尿裤子。
这一路,三次掏出金元宝塞给吴六一,都被太监笑着拒绝了,心中更加忐忑。
国丈还没坐稳几日,难道昨晚刚吹完牛,今日就要身首异处了么。一路胡思乱想着走进凤来阁院内,见陛下在练剑,只得苦着脸参拜,随后站在墙根底下等着受死。
慕容策觉得体内的燥热还有一些尚未发散,耍了一套剑法驱散仅存的药效。
男人余光扫向忠勇侯,手中的剑精巧一转,带着剑气旋转而至,在他缩头摆手的瞬间收了兵器,交给身旁随侍的龙禁尉。
“国丈想必有话要向朕说?”
“没……啊有!”忠勇侯战战兢兢下跪,语无伦次起来,“回禀陛下,臣想着皇后娘娘不得您欢心,深感不安。就和郑公商量了下……想着让您解乏。是臣猪油蒙了心,与娘娘无关!”
慕容策撩袍迈入院亭内就坐,接过吴六一奉上的茶盏,轻啜一口,询道:“你如何看出皇后不得朕心,难道有人在国丈面前嚼舌头根子?”
忠勇侯心说,您这是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的架势。只得再次叩首,央求道:“臣大错特错,还望陛下恕罪。”
慕容策偏头瞧见一名宫装丽人扶着侍女向这边走来,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皮,“既然国丈知罪,朕心甚慰。念在国丈忠于大燕,且看这次募捐政绩,此事暂且不究。至于屋内之人,”他手里转动两下手串,脸色渐渐冷凝,“送到敬节堂,可隐姓埋名送进去,但若让朕知晓私下替代,绝不姑息。”说罢抬手示意吴六一起驾。
“陛下万安。”王徽妍双手交握,俯身下拜。
她低垂着眼眸,见玄色常服袍裾踱进视野里来,缓慢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朕回宫处理政事,先行一步。皇后闲时好生想想昨晚与朕的约定,日落前回宫即可。”
只有她能听出狗男人话里的骄矜。谁跟他有约定,狗屁的约定!
王徽妍自始至终都未抬起头来,言不由衷地回了句,“恭送陛下。”看着慕容策修长的手指甩着手串,“嗯”了一声,在龙禁尉的簇拥下向府外走去。
忠勇侯动了动肥硕的身躯,小声儿问了句,“娘娘,臣能起来了吗?”
“素宁,去将侯爷扶起,陪同陛下出府。”
“诺。”
王徽妍匆匆一瞥凤来阁,扶着素芸的手低低叹了声,“去清溪阁。”
忠勇侯府,清溪阁内。
王郑氏听到敬节堂三个字,手中的茶盏倏然落下,发出碎裂的响声,“娘娘,陛下有没有怪罪您?”她急切地拉住王徽妍的手,头一回这般不顾仪态。敬节堂那是氏族专为不检点的女子设立的圈禁之地,进去以后这辈子就别想再出来……
王徽妍看着略显憔悴的母亲,知晓她昨晚肯定无法安睡,只得拍了拍她的手,劝道:“陛下那里,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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