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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温存Р 1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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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晚会舞台设在某王府古建筑中,舞台形式上独具一格,打造京城“文化盛宴”风。郁桃在后台踮脚往座位席看,见到母亲落好座后才放心,适才托小离带郁妈妈提前进场,票是请颜姐弄的,没要求,只要视线无遮挡、能坐,最后拿到手的是第四排中央,黄金位置。

郁茜虽对女儿这忽然翻转的境遇缄口不问,仍忍不住旁敲侧击同小离打听情况。

小离提前得到郁桃指示,只说郁姐签了新公司,遇贵人,资源自然越来越好。

八点一到,先以锣鼓震喧天的大型舞蹈开场,主持人才上台念词。

电视台镜头残忍,鹅蛋脸拍成圆脸,方脸拍成国字脸,现实中瘦到八十斤的女明星上镜也要变正常体型。

说不紧张,多少有点扯。郁桃的节目在第五个,没开场时她就有点抖,所有感官都兴奋起来,临上场前,忽然就镇定了。

屏幕那头,周时桉只是随意一瞥,目光就黏着里面的明丽身影没动。

第一次见她如此扮相,较日常的艳多叁分端庄,一开嗓,嗓音甜润宽响,毫无女声之纤细或尖窄,颇得胡派神韵。原来她身上那股时隐时现的熟悉感源自于这,郁桃偶尔眼波流转的模样,像他外公。

客厅空荡荡,唯几句咿咿呀呀的唱腔回转,遮去些许从庭院传来的喧闹。

“万不想顷刻间两下分抛……”

女声才落,男声又起。

《长亭别妻》中的选段,清唱,把持住了场面。

周时桉记忆力极好,只一眼,便忆起他在天津时与这油头粉妆的男旦有过一瞬的对视,当时心思只在郁桃身上,没有注意细节。

正欲差人去查,周时琮尖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二哥,躲这儿呢。”

下意识转台,没逃过眼尖的人。

“郁小姐又美又娇,怪不得能给你下迷魂药。”

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侵犯。

“周时琮,你别犯瘾。”

什么瘾?没明说。周时琮不甚在意地耸耸肩。

庭院那头有人来叫,周时桉脚步调转,打起精神穿过走廊,往门外去。

冷月小榭下,周家人聚在一堆。中秋这样的日子,周老爷子勒令所有人回老宅吃饭并赏月。大家族里有个顶顶有钱的掌权人,下边小辈无不拘束,他们当然尊老,到底也存了分家产的心思,拼命出头。

周严自己踩着手足爬到权力顶峰,到老都信奉弱肉强食那套,年纪越大,越沉迷于做服从性测试。

桌上几排白酒,不是一般的烈,不用逼,自有小辈为表孝心一杯杯地自灌。

周时桉厌高度酒精便始于此,既已上位,便不再需要用如此低劣的方式表忠心,他得了不用喝的特赦令。

周严喜欢看别人喝,自己也喝,一杯之后示意手边人再倒。

胡蔓才做周家长媳没几年,一有机会便使力刷存在感,手上倒酒的动作不停,嘴上来回劝,见周时桉过来,连忙把酒壶塞到他手中,“时桉,你可要劝劝爷爷。”

周时桉从酒壶里倒出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几番滚动,不发出任何声响,只脸上浮一层疲惫。

往时此日,比起月,他更乐意赏周家人,今夜却说不出的烦,以回公司为借口,请周老爷子准许。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定在他身上,看好戏的、戏谑的、不解的,唯独没有担忧的。

辞别众人,顺着两道短篱,径直往大门走,回廊尽头悬着一幅白呢帘子,被晚风掀得飘荡。

胡蔓从身后跟上来,尖尖的鞋后跟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登登”作响,尖声叫:“周时桉!”

他面无表情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才坐下就要走?里面这么多兄弟姐妹都在,说点好话也不会?”

“过去,我是你拴住爸的工具,现在,我是你在周家立足的利刃,胡小姐,你养哈巴狗都知道把它放在心上叁分,难道我还不如狗?”

胡蔓瞳孔微微放大,脸烘地燥起来,第一次听到儿子说这么不留情面的话。

周时桉十分淡然,不似才撂下狠话,将帘一掀走出去。风已停了,人在空气里穿过去,仍感到凉飕飕的意味。

刚才说着回公司,不完全是借口,他此刻十分需要用忙碌来麻痹知觉。

郁桃这边,下了节目就换上常服,妆没卸,和郁妈妈坐同一桌,后边还有八个节目,提前走不好,还得熬俩小时。

郁茜是认得江胤的,一脸八卦地问:“你和江胤……”

郁桃打断她:“妈,我对江师兄,不是那种心思。”

白月光除了是个人,更是一种信念,何必下凡尘。

晚会散场,演员、观众和工作组人员吱吱喳喳往外奔,郁桃戴上卫衣帽,下巴打一绳结,露出两只红彤彤的眼睛,从早上六点熬到现在,午觉也没睡。

舅舅一家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开车的是刚拿到驾照的表弟。

郁桃不方便带母亲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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