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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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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网站上按照距离远近浏览着 cifa 工作室附近的房子,越看价格越头疼。

巴黎作为全世界生活费最高的城市,租房市场一直都供不应求,疯狂上涨的房租让人实在叫苦连连。为了缓解这个情况,巴黎市政府出台了房租管制政策。

但根据法国法律,租赁合同法律可以分为两类:loi ar (巴黎租金限令)和 de civil(法国民法)。所以并不是所有的房屋租赁合同都是需要遵守巴黎政府的租金限令,以至于巴黎的房租依然居高不下。

按照法国的说法,巴黎分为 idf 和 paris,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叫法即为大巴黎(巴黎地区)和小巴黎。据统计,在巴黎租一个 35 平方米的房间最起码要 1000 欧元(约 7800 人民币),这里面还不包括各种杂费。35 平方米的房子已经是非常之奢侈了,大多数人租的都是这种小到只能放张床放张桌子的 studio,即使是这样,每月也得要大几百欧元的房租。

“在巴黎租一个 studio 其实非常简单:只要你有一份月薪 6000 欧元的 cdi 工作,有 18 个月房租的存款,有父母作担保,卖 2 升血,卖一个肾,再卖一个麒麟就好啦!”庄北宁在评论互动区看到这则评论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庄北宁看了看体温计的温度,三十六度七,总算是退了烧。

时钟指向凌晨两点,她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枕边的法语词典上,放平枕头,钻回了被子里。终究是病着,庄北宁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屋子里更暗了。

雪漫天地落下来,落在街道与屋顶上,落在院子里的小货车上,落在路灯庇佑的点点光亮上。大片雪花不由分说地翻卷又坠落,填平地面的凹陷处。半轮月亮在静谧的夜里高挂着,星星碎在周围,形成环抱的姿态。

温度骤降,窗外凝着寒气,从内往外看,就像是结了一张切割不同世界的网。

上午十点,庄北宁被喧闹的声音吵到无法继续入睡。

朱逸之在此借宿后,是这么形容庄北宁的居住环境的——“从来没有住过视听效果这么震撼的地方。早上六点外头就跟小猪佩奇过大年了一样,我以为我从世界末日的菜市场醒来,全村父老乡亲都在我的卫生间里搞拆迁,偶尔听到头顶上有瀑布大海和孙悟空横空出世的声音,也不敢问,赶紧收拾起来到大马路上清净清净。”

庄北宁披上外套,趿拉着棉拖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双手捧着水杯,借此取暖。

韩蔺离开之前给她买了一些食物,此时还堆在门边。她没什么胃口,照旧在洗漱后给自己泡了一杯燕麦片后,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网络上的租房信息虽然多,可是,高昂的中介费令庄北宁望而却步。同时,庄北宁担忧房东联系方式的真实性,索性自己出门去看看 cifa 工作室附近的街区,再行决定。

下周一就要正式入职,庄北宁在心里催促自己,要尽快落实搬家的事宜。

庄北宁看着镜子里自己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压低了毛线帽的高度。她把围巾缠得很紧,以免有冷风钻进来。

她把手机与现金藏在羽绒服的衣袖里,这是庄北宁这些年来对付小偷们的办法。这张亚洲女孩的面庞,不算高的个子与瘦弱的身材,太容易让庄北宁成为不怀好心的人的目标。

为此,以前爱笑的她如今已经拥有了一张冷漠脸。庄北宁还一度对着镜子训练自己拥有凶狠的眼神,力求能规避一些麻烦。

一个人最先衰老的不是皮肉,而是眼神。一个人最能体现变化的不是外表,还是眼神。

庄北宁在保护自己这件事情上,做得不遗余力。

快要推开大门时,庄北宁听到了朱逸之的抱怨声。

“老韩,就算不能给庄北宁打电话,我们也可以找个咖啡馆呆一会儿吧。太冷了,我都要???变成帅气的冰雕了!”

庄北宁推开门,朱逸之立刻扑了上来: “救星!你终于出现了!你快劝劝老韩,他一大早不睡觉跑来铲雪,我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庄北宁嫌弃地推开朱逸之: “小屁孩,你是考拉吗?看到谁都往身上挂。”

韩蔺听到庄北宁的声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鹅毛大雪纷飞之时,韩蔺挂念着庄北宁院子里的那些零碎石块,就怕结了冰后,它们会成为隐患。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熬了好些时间,最后还是索性穿好衣服出门。

朱逸之听到动静,非要跟着来。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朱逸之在一旁打鼾,韩蔺则看着窗外倒退的白色景象心绪不宁。

等他们到达庄北宁的院子里时,韩蔺又顾念庄北宁还在病中需要休息,不许朱逸之打扰。因此,朱逸之这个“拖油瓶”便不情不愿地看着韩蔺不厌其烦地铲着雪,感叹着庄北宁怎么这么能睡,居然还不起床。

二十一岁与二十九岁的心事大相径庭。一个想着要回到温暖的房间里继续吃法棍,一个则期待着阁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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