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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件事的开头_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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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时可以下水-」

易千帆用手掩嘴,遮住上扬的嘴角,「放心好了,你不会的。」

「你怎么认为我不会?」

「我记得以前有人说他来纽约读大学,就是因为不想留在诺姆老家顾交易站,」易千帆说,「连在交易站都坐不住的人,我不太相信换成辅具店就会坐得住。」

「你连这个都记得?」我仰头喝了口水,病房外齐亚克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你们吵到病人了。」我推开门走出病房,外面除了齐亚克跟凯普,还有两个生面孔。

「那好吧,我们到一楼大厅。」凯普带着我们走向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钮。

电梯门关上时,我开口问道:「这两位是-」

「这位是乔纳梅尔文,布雷跟莫顿的辩护律师。」

凯普目光射向一个跟我差不多高,但腰围粗上两倍的中年褐发胖子,质料上等的浅灰色羊毛西装,加上架在肥脸上的细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像在第五街高级房车走出来的企业主。

「我有没有听错?他们两个有钱请那么好的辩护律师?」我上下打量了梅尔文。

「霍士图先生,对一个即将任职的警务人员而言,你恐怕要修正一下这个观念,」另一个人开口说,「聘请律师原本就是基本人权,而且梅尔文先生是我聘请的。」

「这位是约瑟夫皮特曼,『终止死刑促进会』的执行长。」

皮特曼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身形瘦高结实,透过剪裁合身的毛料西装,都能看到他上臂跟大腿紧绷的肌肉。

我的目光落在他浅褐色手腕上戴着的不锈钢潜水表,「你玩潜水?」

「我的家族主要经营户外用品还有相关的服务,像是专业证照的教学、健身房,还有像户外旅行的嚮导之类的,」皮特曼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为了知道对手的服务,还有视察自己公司的运作,我跟家人经常要用假名玩遍对手跟公司的所有服务,不光是潜水而已。-不过,霍先生,你看起来似乎会是我们很好的客户。」

「我老家在阿拉斯加的诺姆开交易站,如果拖木头、赶雪橇、铲雪、到山上砍柴、架陷阱、採野菜、打猎,还有冬天因为大雪,只能呆在屋里盘算怎么把邻居剁了煮汤也算运动的话。那我大概在二十岁以前,就把一辈子的运动量都做完了。」我回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纽约从二十几年前开始,就没有执行过死刑,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没有死刑,不代表没有冤案,」皮特曼说:「我们主要是来纠正司法的错误,让世人看见美国价值的善良。」

「对不起,我确认一下,」我说:「进入屋里打劫,枪伤男主人,姦杀女主人,连三岁小女孩都不放过叫『美国价值的善良』?」

「我们审查过所有的证据后,认为检方的侦办过程有瑕疵,艾德格跟马里奥不是凶手。」梅尔文说,「我们只是过来矫正这个错误而已?」

「错误?」齐亚克说,「我跟士图都指认出是他们了。」

「你们有看到他们吗?」电梯门在梅尔文身后打开,让人想到舞台剧开演时,布幕拉起的瞬间,「根据笔录,您跟霍先生是在无线电听到他们的声音,没错吧?」

「有什么问题吗?」

「皮特曼,你还记得去年您招待我去非洲旅行那时候的事吗?」梅尔文说:「当时因为驾驶听错了无线电里饭店人员讲的方位,害我们多跑了快一百公里。」

「是啊,我我还记得当时进饭店check时,都快半夜了。」皮特曼说。

「你们到底想讲什么?」我说。

「霍先生,你在阿拉斯拉住了那么久,应该知道无线电这玩意,非常容易受到大气静电干扰让声音失真,而且照你跟齐先生的证词,当时劫匪只是人在客厅里,声音被话筒意外收进去,而不是直接朝听筒说话,声音会更难以辨识,」皮特曼说,「换句话说,你们当时听到劫匪的声音,只是跟艾德格与马里奥相似,而不是他们的声音。」

「我们问过警局对面咖啡厅的客人,」梅尔文说:「案发当天晚上,你们好像跟警校的同学在那里开派对,几个同学好像还喝得,嗯满多的。」

「士图跟我只在同学敬酒跟喊乾杯时喝了几口,搞不好连一杯都不到,」齐亚克说,「要不然怎么能开车到法拉盛,呼叫警察?士图还开了救护车。」

「每个酒驾的人都会说自己只喝了一两杯,」梅尔文一面发出嘖嘖声,一面摇头,「问题是很多人只要半杯啤酒,就会影响判断跟辨识能力,像是分辨无线电里是不是某人的声音之类的。」

「说到酒驾,对了,警校学生可以酒驾吗?」皮特曼弹了下手指,「我记得不久前曼哈顿才发生好几起酒驾撞死游民的案件,如果警校学生在毕业前一天酒驾,还指认错犯人的事登上报纸,你认为陪审团会怎么想?」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我耸耸肩,「无所谓啊,我刚才才跟易千帆说要开辅具店,当不当警察没关係。」

「你自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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