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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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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琛此时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拨了两下,扬起下巴示意道;“坐。”

诺大的书房内,气压一低再低,沈清端端正正坐在一侧,将眸光落在玻璃茶几上,陆景行将眸光落在自家父亲身上,陆琛不急着言语,端着茶杯一下一下拨弄着,片刻之后带着执政者特有的沉稳语气道;“?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简短的十二个字,让沈清将眸光不自觉落在陆琛这位当权者身上。

足不出户便嫩知晓天下之事。

不望窗外,就可以认识日月星辰运行的自然规律。

这话,暗指何事?

他想说什么?还是间接性的告知他们,即便他身处首都,江城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尚未将语句里通顺,只听他继而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陆琛段位何其深沉?他借用道德经典故来数落陆景行的言行处事,数落他离开首都,做的事情越来越不尽人意了。

向外奔逐的越远,知晓的道理便越少。

越难越让人满意。

陆景行见沈清面色微微紧张,伸手抚上她瘦弱背脊,话语淡然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陆景行反驳。

陆琛数落陆景行言行处事,暗指他身处江城时间久了,久到不知晓首都规矩。

陆景行简短的一番话,回应的亦是滴水不漏。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晓房屋漏雨的人在房屋下。

知政失者在草野,知晓政治有过失的人在民间。

说他身处江城久了,不身处江城他又怎能知晓政治上有哪些过失?

父子二人你来我往,毫不退让,沈清静坐在一侧听闻他们话语之间争锋相对,脑子告诉运转,二人文言文典故齐上阵,听得难受的是她这个旁人。

无论陆琛如何将话语引到他身上,他总能将太极退回去,速度不紧不慢,动作云淡风轻。

一场谈话,不紧不慢,陆景行数次反驳陆琛,他尚且也不急,反倒是父子二人聊得差不多,

他才缓缓将视线落在沈清设上,淡淡然道;“都处理好了?”

闻言,沈清欲要将被陆景行握在掌心的手缓缓抽出来,却被他握的更紧。

五个字,便让沈清心里情绪泛滥,可即便如此,她依旧要做到笑颜如花回应他的话语,谁让他是一国总统,谁让他是她公公。

“恩、”她浅应,依旧淡淡。

陆琛似是知晓她会如此冷淡回答,只是轻缓点了点头;“天家儿媳,低调为好。”

这夜总统阁下与她所言不过三句话,但句句都在告知她身为天家儿媳本责是何,她浅笑应允,无从反驳,只因陆琛话语句句属实,陆家就是个大染缸,这个染缸里每个人都个性鲜明,谁都不肯轻易低头去迎合别人。

陆琛是主宰这个染缸的主人,他想踩谁便踩谁,从不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就好比他今日召集陆景行回总统府只是为了警告他。

从书房出来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的光景,二人直接上了四楼起居室,一进去,沈清甩开陆景行宽厚大掌,不声不响进了浴室,狠狠按了两下洗手液搓着手。

心中怒火万千,却撒不出来。

她是疯了,才会被陆琛三言两语带跑情绪。

随后,来不及擦干手,半撑在洗漱台台面上,低垂首,情绪泛滥,在刻意压制。

这些场景,她以前,应付自如,可近日,总觉力不从心。

甚至偶尔会有把控不住情绪的时候,异常难受,这种感觉异常难受。

一抬眸,对上陆景行担忧的眼神。

数秒静谧过后,男人蹙眉担忧询问道;“你怎么了?”

以往的沈清不会有这么不淡定的时候,可这几日,她屡屡失控,着实是可疑。

“没怎么,”她甩甩手,试图将手中水渍甩干,陆景行见此,微叹一声,捞过一侧毛巾给她擦手。

擦干手心后,伸手将人带进怀里,缓缓抚着她背脊,嗓音柔柔;“阿幽、过去的事情我们就让它过去,盛世集团的事情是我没顾及你感受,我道歉,沈家你想去便去,不想去我都依着你,阿幽,让你受委屈的事,我会在另一方好好补偿你的,阿幽,好不好?”

陆景行低头道歉,夫妻之间若是有隔阂,二人相处也会出现问题。

他素来喜欢将一切控于掌心,忽近忽远的夫妻关系让他头少了些许安全感,再来,此次事件错在他,道歉乃人之常情。

“不必了,”她伸手,缓缓推开他,言语淡淡,无情无欲。

“阿幽,”陆先生神色焦急。

她想开口言语,却被屋外敲门声阻断思绪,夫妻二人适时收拢情绪,将视线落在门口处,苏幕推门进来,见二人立在卧室,多少有些讶异,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回来了怎也不说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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