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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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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就英镑了,谁能知道他是怎么活的?

“我多炒了一份菜,”厨房里站着的另一个人说,“你要吃吗?”

连续吃了一个月冷冻pizza的金兰殊闻到了水煮牛肉的香味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嗯,好。”

之后,晚饭的时候,金兰殊也经常被热心室友宋风时邀请吃饭。

金兰殊想着想着,这不对啊,这人是数学很烂吗?怎么可能每天都多炒了一个菜?难道他是看出来了我的窘迫,要施舍于我?

这可是万万不可的。

因此,金兰殊直接提问:“你为什么总是多炒了一个菜?”

宋风时怔住了,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便淡淡回答:“你以为呢?”

金兰殊道:“你是可怜我吗?觉得我吃不起饭?”

宋风时看着金兰殊,怎么这么好看的人说出来的话那么难听?

“咳咳。”宋风时摇摇头,说,“我自己一个人吃饭,寂寞。”

“哦。”金兰殊接受了这个解释,并说,“那我可以陪你吃。”

说着,金兰殊又道:“但钱也不能少了你的。”

宋风时闷闷一笑,说:“可是这个钱也不懂得怎么分,肉菜都是炒一起的。倒不如你免费帮我检查论文,就当给饭钱了吧。”

“也行。”金兰殊毫无情商地回答,“我帮人看论文都是60英镑一小时起步的,可不算亏了你的。”

宋风时总处在非常讨厌金兰殊和非常喜欢金兰殊的两端,来回拉扯。

这也许是宋风时放不下的原因。

喜欢的浓烈的,讨厌也是浓烈的,两种感情搅拌在一起,就浓到化不开了。

除了金兰殊,谁都不能以这样的形式去拉扯、撕裂、操控宋风时的心。

每次金兰殊表现得让人气愤时,宋风时心里就恨恨地想: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或者,干了他。

结果都没办成。

比起来,想干或者杀金兰殊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以前是富人区里的“穷小子”,还有些收敛,带着小心翼翼。

现在的他,真的是横着走了。

更加肆无忌惮。

比如以前实习,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便宜的润手霜,立即遭到旁人的嘲笑,还说:“手可是人的第二张脸啊!”

当时,他会极为羞窘,并立即更换品牌润手霜,与之对应的,他连纸巾盒都买了个爱马仕的放办公桌上。

现在,他已很从容地拿出各种平价日用品,而身边没有一个人会嘲笑他,还赞扬他节俭。

有次,他在杂志采访中说自己现在在私下爱穿几十美元就能买到的纯棉衬衫,这件事被广为流传,还被称赞特别勤俭、亲民。

他能明白,如果他还是集团里的一个普通职员,说自己穿几百块的纯棉衬衫,该被嘲讽成什么样子。

金兰殊虽然骨子里依旧桀骜,但也已经不是二十岁那个时候的敏感青年了。

又或者,一个人有钱有地位了,便会自带许多常人无法企及的从容。

但有时又会有些寂寞。

当年在心中暗自发誓“要么杀了金兰殊、要么干了金兰殊”的宋风时,已经放下了此等不切实际的“宏愿”了。

他正正属于“明明薪水不高却必须装扮自己来合群”的中产阶级一员。

并且觉得自己上升无望。

宝梵琉这个品牌越早越糟,尽管宋风时只是基层员工,但也是能感受到的。

媒体们也每天报到着宝梵琉的家族成员们怎么每天争斗、内耗,搞得公司乌烟瘴气——这些“神仙斗法”的事情其实离他这个基层职员是很远的。

在他看来,最直观的感受是——卖不动货。

不过,破产边缘的宝梵琉好歹也是百年奢品,“烂船也有三根钉”,工资也不会少了他多少的。门店高贵大方,开在全市最高端的、也就是租金最贵的商城一楼,对面就是“八宝利”的门店。

和宝梵琉“宁愿饿死也不低头”的策略不同,老牌奢侈品八宝利似乎也对市场妥协了,最近老是大降价——这样也颇富成效。

两家店就在对面,什么情况,光用眼都看得出来。

宋风时看到,八宝利客似云来,天天客人多到要闭店,限制人流——尽管门店很高兴客似云来,但作为“奢侈品”的格调还是要保留的,不可能允许门店塞满客人,这样跟h有什么区别了?因此,当有一定数量的客人进去之后,门店便闭门谢客,直到人流减少再重新接纳客人。

尽管如此,大家购物的热情并没有消减,甚至在门店外排起了队来。

宝梵琉这边倒是门可罗雀。

作为店长的宋风时也是有些不安,但脸上依旧保持微笑。

货架上摆放了一款水桶包,颜色非常古怪,长相也不可爱。

“我们家为什么要出这么丑的包包?”柜员们都窃窃私语,“这个包的颜色也太古怪了,绿不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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