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不过,显然,那摇把就是这个看起来斯文又乖巧的大姑娘藏的。
“小陈同志,告诉我,摇把在哪呢?”
“我不知道,问你儿子去。”
“在,在哈妈妈家的马棚上了。”二蛋吃的太饱,打了个饱咯儿,才说。
“咋扔那儿去了?”
顿时,陈丽娜噗的一声,聂卫民也是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最终,那摇把还是哈工从马棚上给取了下来,丢到了外头。
孙母为了找到自己拖拉机的摇把,把半条街都给扫了,找到之后又摇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后还是聂博钊帮着浇开水,才发动起自己的拖拉机来,突突突的走远了。
虽说老太太第一次铩羽而归,但是她肯定没完啊,她得要棉花,要白糖,要牛奶,她倒还想再来,还想发动基地的家属把陈丽娜给赶出去来着。
可惜啊,冻了半夜,摇拖拉机又摇了一身的汗,老太太等一回到木兰农场,就病倒了,这一病,倒叫她近一个月都没能起得来炕,好嘛,属于聂家的福利,当然也就由陈丽娜大大方方而的领了。
且不说这个,陈丽娜还有更震惊的事儿了。
“你还和孙工打过架啊,聂博钊,我咋没发现你有暴力倾向啊,打完爱人,爱人再出的事故,难怪你要答应人家不娶妻,还有,连个保姆都不敢在基地找,大老远的,要到齐思乡去找个保姆,不就是觉得外地人不知道水深火热,好骗一点吗?”
听着突突突的拖拉机声,陈丽娜主动洗碗,看得出来,男人两条胳膊是真抬不起来了。
“是动过手来着,这个我不能否认。但是小陈同志,你在老家不也有颗杏树?”
“我的杏树和你动手家暴这怎么能混为一谈,你这可是原则问题,我要早知道你是个会动手的男人,我肯定不会嫁给你。”
“这么说,那颗杏树不会跟你动手?”
“你还是在故意暗示,说我婚前乱交朋友,什么狗屁杏树不杏树的,再说这个,我立马就走。”陈丽娜也觉得把自己的贞操赖在颗杏树上很荒唐。
但是,事实还真就是一颗杏树夺了她的贞操,而聂博钊拿杏树说事,就有点儿侮辱她了。
这时候她都有点儿生气了,锅砸的哐哐作响,筷子搓的哗啦啦的恨不能全搓断似的。
“你走?你没看报纸上说,小卫兵们要走出城市,走向农村,我给你把你姐探亲的指标都弄下来了,你现在回去,那他们还要不要来?”
“咋,指标真的下来了?”陈丽娜一听就急了,“赶紧给我看看。”
“早上就寄出去了,很快他们就要来了,今晚我还得加班,你先陪着孩子们上炕睡了,好不好?”
支援边疆建设,在将来是件很普遍的事情,甚至于,到了八十年代后期,非得要给补贴,内地的居民们才愿意搬到边疆的农场里来生活。
但在七十年代的时候,一个迁疆名额可是非常非常宝贵的。
整个基地,像聂博钊这样的科学家,或者像阿书记那样的一把手领导,才有资格能审批一个人,帮他迁户口。
而一个农场户口,至少意味着几十亩地,还有成片的树林,棉花田,那可是属于国家直接给的,一笔丰厚的家产。
往后再迁来的人,可就没这福利了。
聂博钊肯把个名额让给她的家人,而不是第一时间把自已的父母兄弟给接来,估计也经过了多方的思想斗争。
不过,到基地也好些天了,聂博钊还是第一回拿杏树开玩笑,陈丽娜可没打算给他好脸,转身出了厨房,就准备把大卧室的门给关了去。
从今天晚上开始,她是决定了,聂博钊要意识不到拿杏树开玩笑是个严重的错误。
她就永远都不开大卧室的门,把他冻死在小卧室的木板床上算了。
“小陈同志,开门。”聂博钊扫完了厨房的地,再把客厅整个儿拖了一遍,又到小卧室里撑着冻骨缝的冷撑了半天,等过来推门的时候,就发现门推不开了。
“我今天晚上抱着我的杏树睡觉,隔壁不是有床吗,你到隔壁睡。”
“小陈同志,我想说的是,就像你的杏树一样,虽然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说出来没人信。我是动手打过她,这没错,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就跟你一样。”
“你是男人,打女人就是你不对。”
“是,我承认错误,我也同意你抱着你的杏树睡,但能不能大炕上也给我一个位置?”
“小陈同志你为啥要抱颗杏树?”小聂卫民可喜欢听俩大人吵架了:“咱这炕上没杏树呀,你抱的是三蛋儿。”
……
笔友
人常言, 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 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原本,一直都是陈丽娜求着聂博钊, 让他带自己去扯证儿的, 结果, 现在就变成陈丽娜不急,聂博钊自己上赶着要去扯证儿了。
“大周末的, 扯啥证儿, 人家民证局的人不也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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