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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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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真身是个女子, 但她到底也是被当做男孩养大,偏偏性情这样忸怩,如何能帮到她的皇兄?

陵玉愈发觉得自己留在盛钦身边的意味变的不再那么简单。

陵徵这是想要告诉她,她可以做到的一些事情,远比死去要容易得多。

这厢陵玉将字条销毁, 那厢穿着喜服的苏重檐便同陵徵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二人神情皆是平静。

“只怕打搅了你的洞房之夜。”陵徵语气略带抱歉道。

苏重檐道:“无妨。”对于他而言,娶妻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事实上对方的家世品行都足以与他匹配,即便他今日不娶,来日他的妻位上还会是另一个同等身价的女子。

“他前些日子忽然平静了许多,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但我如今被迫‘养病’,对于朝上的事情,实在不能了如指掌。”陵徵说道。

“他这些日子废了些精力同乌突国互传书信,我猜,他大约是有了主意……”苏重檐道:“当下的局面,表面上是他一手遮天,可实则他仅是借由一些优势在圣上驾崩之后将皇子们压制住。

无论是你还是陵玉,你们都有各自的弱点。

你的病情反复无常,又恰好关键时刻在人前犯疾,这其中必然是盛钦的早有预谋。

除去了你之外,陵玉和三殿下根本就不足为虑,前者他一直都握有把柄,后者仍是个无知稚子,便都成了他手中的棋子,表面上他权倾朝野,只差一步便可登天,可这一步,于当下的他而言,也许便是一道天堑。”

“你的意思是……”陵徵眉头深深凝起。

“他需要兵力。”苏重檐道:“当年的盛家兵虽有八万众,然而京城有十万护城军,更何况,他手中只握有半道兵符,另外半道是我苏家的护身符,亦是与他抗衡的底气。”

“难不成他想同乌突国借兵?”陵徵猜到这样的结果,脸色愈发的难看,“乌突国年年向我朝进贡,今年却特地派了使者过来,难不成他们也有意与对方联盟?”

若真是如此,只怕盛钦是真的要将□□搅乱,届时这天下是谁的天下,还真不好说。

“殿下暂且无需担忧,这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对陵徵道:“只是如今以我们的情势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苏重檐还要再说的时候,门外便忽然有人过来叩了叩门。

苏重檐打开门见是心腹,便皱眉问道:“何事?”

对方道:“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方才老夫人问您去了哪里,我只答了您略有不适,去醒了醒酒,只是这会儿您再不过去,怕会被外面的眼线察觉出来。”

苏重檐看向陵徵,陵徵只朝他微微颔首道:“你方才说的我都记下了,我休息片刻便会回宫去了。”

苏重檐朝他拱了拱手,这才去了。

房屋的门被人顺手带上,陵徵缓缓又坐下,看着桌上的烛火便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死去的江皇后,又想到那个只信任盛钦却不肯信他半分的圣上,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凉。

前人为帝,皆称孤道寡,他本以为这是唯我独尊的意思。

如今看来,他从前确实是错了。

他的顾虑太多,多到处处优柔寡断,这才造成了今日这样的局面。

若他当时能够决绝一些,再多一些野心和算计,也许今日的一切都不同了。

陵徵心绪激动,胸中顿时一郁,他忙掏出帕子掩住唇咳嗽起来。待他平息下来,他将那帕子捏在手中有些不敢去看。

陵徵闭了闭眼心里头做好了准备才将那帕子展开,然而他低头却见帕子仍旧洁白模样,他顿时也缓了口气。

苏重檐带来的那位大夫,果真是个有本事的……

只是陵徵隐隐又觉得这仿佛是上天在借由此事敲打着他,告诉他,若是再失去这次机会,他将永远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陵徵长叹一声,眼中却映着莹莹点光,是两团燃烧的烛焰。

袭国来朝献贡是历年来固有的惯例。

今年亦不例外。

只是今年袭国的使者不仅带来了以往的贡品, 还带来了七个身段妖娆的舞姬。

那七个舞姬异常美艳, 再加之她们个个身段柔软如水蛇,能做到寻常人都做不出来姿态,配上袭国的特色舞曲, 那样的画面真实令人叹为观止。

幼帝坐在长椅上踢着小脚, 乖乖地依偎在嫣妃身边吃着她喂的食物,他目光虽有游移, 却也不敢有太大的幅度。

下座的人都隔得远, 又因他身份特殊,一时之间也无人关注他太多, 反倒是高信侯盛钦,他坐在幼帝的右下首,一举一动,皆有人观望。

但凡他杯中酒空, 一旁必然有宫人及时上前来添酒加菜。

“不知侯爷对这七位舞姬可还满意?”那使臣涂羚笑着说道。

盛钦搁下酒杯,道:“袭国美人向来以豪放妖娆著称, 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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