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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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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回答。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望陛下节哀。”唐妩不禁为刚刚污蔑他的想法愧疚了一下。

萧胤朝她笑了笑,可那笑容,并不真切。

“那……是陛下派人抓的我吗?”

“不是。”

闻言,她连忙半起身子,跪倒了床上,低眉顺目道:“妾不敢与皇后相提并论。”

她这一跪,立马让萧胤皱了眉,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见过她这般恭敬顺的样子了。

自从那件事以后,她跟他拗了一辈子的气,别说是她跪,就是火烧了他的寝殿,大声斥骂他的名讳,她也都做过。

向来,都只有他求饶的份。

“有什么事你躺下说!”他急切道。

萧胤的意思的是,让她躺下别伤到脚,但是到了唐妩的耳朵里,这句话就变了味道。

刚刚她才觉得她误会了他,听完这话,她的脸又一寸一寸地红了上去。

这分明还是个登徒子!

“妾乃是燕国郢王府的一位妾室,身份低微,实在不便在此处与陛下独处,若是今日之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恐会给陛下惹来非议。”唐妩顿了顿,又硬着头皮道:“既然不是陛下派人捉的妾,那不如就此放妾回去。”

这句话,令萧胤脸色大变。

郢王妾室!他大渝的皇后凭什么回燕过做妾!他与她走过二十年,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得亲手捧给她,时至今日,她要去当旁人的妾?

这绝无可能。

萧胤压下了心里千万句话,他缓缓起了身子,转而提起了床榻边放着的鎏金水壶,壶嘴微微倾斜,一杯茶水缓缓浇注在了杯盏之内。

他好似在用这哗啦啦的流水声,来提醒自己,不能与她发脾气。

“趁热喝,暖暖身子。”

他不由分说的语气,让唐妩不禁攥紧了拳头。

她在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又道:“陛下究竟想要妾做什么?妾并不得殿下宠爱,也不知政事……”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哑着嗓子道:“既然你都不得他宠爱,那你回去做什么?”

他的语气,让她为之一怔,“妩儿入了郢王府的门,那一辈子就都是郢王殿下的人。”

听完这句话,过了好久,他突然嗤地笑出了声。

他好似又体会到了前世她离世时的绝望。

世人皆贪,总想寻这世上的两全。他原以为,他受老天眷顾,从生来之时,就下了一盘顺风顺水的棋局。

可独独从遇上她开始,他才终于发现,他手上的是一盘死局。

恨不敢,爱不得,他终于也有了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人。

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他却迟迟无法顿悟,只能在杳无尽头的地狱中徘徊。

上辈子她爱程家那个小将军,不惜与他闹了一辈子,而这辈子从头来过,他终于能再护她一世,却不想,她又爱上了别人。

可没关系,他等。

沉沦

今晚夜色极美,没有乌沉沉的大雾,月亮像被妇人放在盆子里冲刷过了一般,比那些星星还更为耀眼。

萧胤一夜未眠,他不知他究竟是盼了多少个日月,才将她盼来……

他把御帐留给她,自己则在外头守了她一夜。

他抬头看着这一轮皎月微微出神,倏而想到了那年她说的那句,今夜风景正好,妾自愿与君共度良宵。

那一年,他登基还不算久,对开疆扩土一事是分外执着。他父皇曾一战输给燕国,那一战,让他们连续朝贡数年,可以说,那是他们渝国的耻辱。

到了如今换他当了皇帝,他自然想着能一雪前耻。

可征战沙场哪有那么简单,即便他熟读兵法,也未必就能势均力敌。燕国的铸铁技术,不论是从用料,还是从技术上,都好过他们大渝数倍不止,他曾听护国大将军说过,一场战役下来,他们大渝将士的尸体,胄甲损毁严重,佩剑也大多没有完整的。

于是,他称病免朝三个月,亲自来到了燕国,想看看曾打的他们不能喘息的国家,究竟是什么样子。

燕国实行盐铁官营,他打听了很久才知道,这一块都是由顺贵妃的亲弟,承安伯管辖的。

于是萧胤化名钟度,伪装成扬州钟家已经过世的四少爷,特意到了风流场所结交了承安伯。

承安伯是个实打实的风流人,想打开他这扇门,他特意从西域那头弄来一对双生子。西域与中原路途遥远,双生子更是难得,这个见面礼,立即让萧胤成了承安伯口中的挚友。

一日,承安伯摆宴,叫他进府邸赏舞喝酒。

这样的事,他断然不会拒绝。

那日夜里天空缀满了闪烁不停的星星,他刚进府,就听到了渐渐升高的丝竹之声,中间还搭了个正红色戏台子,台中央的男人握着一位姑娘的手,一口一句莺莺。

萧胤落座之后,周边的女使就开始上菜,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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