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你们补充完。”帕尔瑟宣布完便开始演奏,十位选手连松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小提琴家到了一定的境界都会尝试着自己作曲,他们这几个评委都是世界知名的小提琴家,作曲能力是一定有的,帕尔瑟说是说只拉一半,其实他只作了一半,剩下一半根本就没有写。
这曲子还是好几年前他灵感上来,关在乐室里写了一个礼拜,最后灵感写没了,曲子还是没写完。
作曲?
谢易之站在后面,盯着貌似还在神游的黄啾啾皱眉。他可能比谷城敬还要了解黄啾啾的来历,非专业音乐学院毕业,学得一锅乱炖。作曲……便是站在那的九位水平都不怎么样。
帕尔瑟的灵感来自y国小镇一场雨,y国天气多阴沉,雨更是连绵不断,惹人厌烦。那次大概是因为处在乡村,周围的野花顺着雨水小朵小朵的开放,那一刻帕尔瑟感受到了生命的存在。
这次号码在前的人有优势,一旦你先演奏出来,后面的选手如果和你有同样的想法,再演奏便落了下成。
一个小时在台下观众看来很漫长,但在选手看来是万万不够的。
谢易之这一个小时里,眼神都落在黄啾啾身上,他在紧张。
所有选手都占据了一方位子,有些选手甚至向主持人要来了纸笔,只有黄啾啾蹲在地上发呆。
“啾啾在干嘛?”毕朱握紧双手紧张得不行。
另一边的谷老爷子一家心里也慌慌的,苏莉扭了扭头张望:“啾啾是不是太紧张了,怎么没动静。”
……
时间在众人期待下一点点流逝,十位选手依次将自己的理解注入小提琴中演奏出来。
黄啾啾在后面等着,脸上没有太太的情绪,谢易之看着忽然笑了。
没有多少作曲经验的选手自然只能依靠多年的积累来完成这轮比赛,而轮到黄啾啾时,所有台上台下的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只学了不到一年的人又要靠什么来完成比赛呢?
黄啾啾没有向主持人要纸笔,也没有握着小提琴在试音,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动也不动,整整蹲了一个小时。
谷城敬在台上是急死了,他不求黄啾啾得什么名次,现在只怕她在台上会觉得丢脸。毕竟台上台下这么多人,弄不好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因为从老爷子那知道谢易之极有可能教了黄啾啾小提琴,谷城敬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谢易之。却发现对方神色轻松,半点没有自己所想象中的担忧。
也是,啾啾又不是枫叶乐团的人,谢易之紧张什么。
其实谷城敬这念头有些偏差了。谢易之对自己乐团的小提琴首席没半点担心,本事靠自己,他能紧张什么。至于黄啾啾……最开始他还真有点替她紧张,后来见黄啾啾还是和往常一样,看起来依旧慢半拍,便知道她情绪波动不大。
一个月的相处,足够让谢易之了解一个时刻把心思摆在脸上的人。
轮到黄啾啾时,她站了起来,走到舞台正中央,抬手,下巴微倾斜,从手间流淌出之前帕尔瑟的半首曲子。
第三轮最难,不但要牢牢记住帕尔瑟演奏的内容,同时还要自己作曲,现场来表演。
黄啾啾垂眼拉着帕尔瑟的曲子,终于半首曲子将尽,五位评委忍不住靠近了桌子,耳朵立起来,不想错过下面任何一个音符。
没有一丝停顿,黄啾啾继续流畅顺心奏响了由她自己作的曲子。
生命!
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份沉重压抑的生命重量,它活着,带着尘土,一点点压弯了枝丫,却依旧坚挺笔直地朝天。
如果说前面帕尔瑟是春雨里生命绽放的喜悦,那后半段黄啾啾所演绎出来的便是生命所需经历的艰难历程。
很奇怪的一件事,帕尔瑟年近中年,前半首曲子却几乎透露出一种无邪的天真,而黄啾啾此刻演绎出来的仿佛一位耄耋老人看待生命起起落落的平静慈祥。
一曲毕,台上评委沉默良久。
“那接下来有请下一位选手。”主持人此刻不得不上台请出下一位选手。
……
十位选手,九个人受到之前帕尔瑟的影响,全部在形容生命的珍贵,初春带来生的气息,纯洁的不能再纯洁。
帕尔瑟从听了黄啾啾演奏之后,注意力便不太集中。他当初没有作完这首曲子是有原因的——他觉得没有可以继续写下去的理由。
关在乐室中,帕尔瑟也像台上这九位选手一样,不断在夸赞生命,试图演绎出一首欢快纯白的乐曲,可是再怎么写都没有了意思。
直到现在。
“这轮啾啾赢定了。”谷鸿良扭头对自己老伴笑道,“有她在这里,其他选手怎么都落了下乘。”
像张三、江雅路等人的曲子做得还算不错,如果拿出去拼拼凑凑也能算一首好曲子,可是现在有黄啾啾带着不同意义的曲子作出来,其他人明显低了一个档次。
“没想到啾啾作曲这么厉害。”苏莉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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