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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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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鸡最是滋补,隔一段时间便让碧落为她做一次。

好在她有别的办法,每次都偷偷将非明叫来,看着他半是嫌弃半是迁就地将整只鸡吃完。

林眠音又交代了女儿几句,便在丈夫的催促下起身要离开,临近出门,暮恒之冷不防转身将暮幻侥幸的神情收入眼中。

暮幻几乎就要以为他发现什么了,可他只是顿了顿,冷着脸道:“你得空多去安乐堂看看你祖母,爹爹近来公务繁忙,你娘亲要掌家又忙着铺子上的事,没什么时间去看她。你祖母疼你,你要多去她跟前敬孝才是,别一天到晚只顾着自己玩乐。”

“爹爹放心,女儿会照顾好祖母的。”暮幻娇嗔道。

暮恒之又开口,“还有,你日后给我离非明那小子远点,我听说他前几日在平安街又闯祸了。”

暮幻小脸瞬时沉下去,抿着唇没接话。

“听见没有?”暮恒之又问了一遍。

暮幻向来顺从爹爹的意思,唯独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她一字一顿,“我不要。”

“你!”

暮恒之没想到女儿公然拒绝他,一时气急,抬手想打暮幻,暮幻闭着眼往后退了几步。

林眠音将她护在身后,拦住丈夫抬起的手,“有话好好说,你打幻儿作甚?非明那孩子是调皮了些,但本性不坏。再说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谊哪是说断就能断的呢?”

暮恒之甩开妻子的手,“都是你把这两孩子惯成这样的,你看那非明,都成榕州出名的小恶霸了!我早就说别让幻儿和他走那么近,你非不听,没有爹的野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许你这么说非明哥哥!”暮幻顾不上是不是顶撞了爹爹,红着眼睛吼了出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老槐树,那里静悄悄的,她更是难过了。

“本来就是来路不明怎么还不许我说?你们娘俩尽知道维护他!你瞧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恒之!”饶是林眠音脾气再好此刻也听不下去了,“非明是念离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来路不明?”

暮恒之反驳她,“那你说,他父亲是谁?若不是方念离当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怎么会尚未成亲就有孩子?又为何来到榕州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孩子生父?”

“我……”林眠音语塞。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非明并不是世人口中身世不明的野孩子,他的亲生父亲身份尊贵,绝对不是那些市井百姓和暮恒之这样的人可以恶语中伤的。

她知道自己每次为方念离母子的辩驳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奈何她答应过好友,会对非明的身世保密,连自己的丈夫也不能说。

暮幻早已在爹娘的争论中泪流满面,她不想到听这些话,更不想暮恒之此刻在这里说出那些重伤非明的话。

她鼓足勇气推了暮恒之一把,“你不喜欢非明哥哥,你是个坏爹爹,你走!”

暮恒之愣了一瞬,盯着暮幻的眸子中有怒火在燃烧,暮幻以为自己一定逃不过一顿毒打了,可暮恒之只是愤恨地拂袖离去。

林眠音蹲下身擦拭女儿脸上的泪痕,声音中透着苦涩,“幻儿乖,不哭了,莫要和你爹爹置气,娘会好好劝他的。一会儿乖乖吃饭,娘先走了。”

说罢,她摇手招来在一旁怔住的想衣,吩咐想衣好生照顾暮幻,自己追随暮恒之的身影离去。

想衣扶暮幻到桌前坐下,又找来帕子为她擦脸,暮幻从小就爱哭,这一流泪更是怎么都止不住。

窗外传来响动,一双做工细致却沾了些泥土的马靴落在窗沿上,少年拂去肩上挂着的几片树叶,然后整个人跳了进来,站在离暮幻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胸懒洋洋地打量着她。

“小哭包,这么大了还天天哭鼻子!”

好察非明

非明生得面如冠玉,鼻若悬胆,双眸澄澈似寒潭乌晶,小小的脸庞稚气未脱,却有着比同龄人凛然沉稳的气魄。

暮幻抬头看见非明,哭得更凶了,把头埋在掌心不肯看他。

她就知道他躲在树上,所以肯定听见暮恒之那样说他了。

坏爹爹,伤非明哥哥心的坏爹爹。她在心里又暗骂了暮恒之一遍。

想衣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拧着眉向非明投去求助的目光。

非明漫不经心地接过想衣手中的帕子,拍拍暮幻的肩膀,“你爹没说错,前两天我在平安街是闯祸了。我烧了城西李掌柜的衣袍还有马车。”

暮幻错愕地放下手,泪眼朦胧地看他,没等她开口问,非明继续道:“不过,可不是我主动惹事,谁让那老头色胆包天,趁我和师父不在对我娘动手动脚。要不是有人拦着,我还想卸了他的胳膊呢!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前些年,方念离靠接绣活维持生计,这两年手头宽裕了,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制衣铺子,为城里的夫人们裁制成衣。

她手艺好又有倾城之色,日子一久这位独自抚养儿子的绣娘在城中小有名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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