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4)
只是皮肉伤。”无论宫里还是衙门,审讯犯人的规则都是一样的,刑罚由轻到重,除非审讯者的目的是让犯人早死,而不是让犯人招供。
看来楚奕宸并不想灭口,只想让她招出实情。
清妩转身回到马车里,那犯人也被押上囚车,跟着清妩的马车,朝出宫的方向驶去。
太后对审问的进展也十分关注,她认定楚怀旭是遭人暗算,听说皇帝已将犯人交给庄家审问,震怒下立即派人将楚奕宸唤到慈宁宫。
见了楚奕宸,她屏退全部宫人,劈头对他道;“哀家听说庄家向你要人,你就真把人交出去了?”
楚奕宸喂喂皱眉,耐心解释道;“出事的人是庄启霖的女儿,朕将人犯交给他处置并无不妥。”
“出事的人还有你的亲弟弟!”太后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庄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狠角色。一个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一个设计勾引亲王……”
“母后!”楚奕宸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打断太后的话;“如果庄静菀真是主谋,她刺伤自己岂不是多此一举?她的名声都被怀旭毁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太后冷笑道;“不过是一个庶女,要嫁到端王府,身份只够当个侧妃,出了这样的事,让怀旭娶她做正妃就是了。”
见太后越说越难听,楚奕宸忍着怒火,不屑地说;“只怕你的宝贝儿子,庄家根本看不上。”
他可以不计较太后的偏心,也想过这一世只要她对自己没有杀念,自己也会让她安度晚年,只是他对太后的不识大体和尖酸刻薄越来越没有耐性了。
楚奕宸和楚怀旭都是太后亲生,在太后看来却也有亲疏之别,她无法容忍亲自养大的幼子被长子这样贬低,不由更加愤怒,“庄清妩是你的未婚妻也就罢了,庄静菀算什么,怎么你的亲弟弟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堪,连个庶女都配不上?”
“庶出又如何?”楚奕宸感到一阵失望,漠然道;“要是没有庄家,朕也是父皇的庶子,无缘皇位,母后也不会有今日的尊荣。”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道;“好,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你心里一直念着庄氏的好,你继续做那个女人的儿子,哀家就当没生过你。”说完便重重拂袖而去。
楚奕宸也出了慈宁宫,他早已习惯母后为怀旭对他发火。只是这一次,怀旭触到了他的底线。纵然他没想过让静菀入宫,却也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母后并不明白,怀旭要为他的荒唐付出的不是责任,而是代价。
杀意
马车行驶在返回庄府的路上,车内,庄珹拿着楚奕宸的令牌端详片刻,还给清妩,叹息道,“这的确是皇帝的令牌,别说父亲和叔父没有,就连我们那安王姑父也没有,皇上对你也算另眼相看了。”
清妩收起令牌,不以为然地说;“这很好理解啊,父亲和叔父手握重兵,安王是先帝的亲弟弟,皇家的亲情面对皇权的诱惑都是不堪一击的,你们心里都清楚,皇上对你们多少有些猜忌,而我一个弱女子,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这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之处,也是他对我另眼相看的原因,我可不会感到荣幸。”
庄珹想了想,颇带感慨地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信任,英明的帝王将信任给予一个臣子,心里也会存一分怀疑,忠心的臣子心里也会有一分不安,疑心是一种本能,不过聪明的人都能用理智克服这种本能。”
清妩觉得这番话破有道理,脱口问;“那你觉得皇上对庄家,是信任多一些,还是疑心多一些?”
庄珹分析道;“依我看,还是信任多一些,不然他就不会提醒叔父了。”
清妩颇感认同:“说的也是。”
她眼前又浮出前世记忆……北秦皇宫的地牢里,她握紧匕首,一刀刀向赵云瑶刺去,“这两刀,是为我父母,这两刀,是为我大哥和叔父,这两刀,是为世杰和世昭,这两刀,是为我姑母和静菀,这两刀,是为所有被你害死的大齐将士!”
从身体里溅出的血是热的,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她恨恨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人,那句浑身是血的身体终于不动了,双眼却大睁着,眼中满是不甘的怨毒。是啊,赵云瑶做的这些事,说是为了独孤寒也好,为了她自己的野心也好,都和独孤寒有关,杀了一个赵云瑶,她的仇也只报了一半。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千疮百孔的灵魂已经渐渐无法支撑这具躯壳,身后的男人靠近她,似安慰般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清妩。”
她骤然转身,手中的匕首狠狠朝他刺去……
她到底低估了独孤寒的武艺,她以为这致命的一击会让他猝不及防,却还是被他轻松化解。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她痛的松开手,听到匕首落地的声音,心口传来阵阵绞痛……
她被带到一座宫殿里,独孤寒冷冷站在她面前。
“你这么执着于报仇,似乎并不知道你的国家是么灭亡的。是南朝皇帝的不思进取毁了你的国家,也害死了你的亲人。当年,齐国虽有内乱,大秦却处在长期分裂中。如果我没说错,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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