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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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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谈举止到品行观念,无一不问。

周梨被轮番炮轰,头晕脑胀,尤其七位大师的禅机讲得她一头雾水,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

周梨有次不小心听到其中一位大师同另一位大师说她“毫无佛性,知识匮乏,言谈普通,举止一般”,讲得她十分惭愧,暗自滴汗。

书到用时方恨少,周梨恨不得此刻把墨水往肚子里倒。

好在那位大师后面还说了“但人情练达,天分极高,无大智而有小慧也。”

可惜周梨难过与前面几句话,后面她没听到。

她把这话告诉江重雪的时候,江重雪捧着一本经书大笑。

周梨考量期间,江重雪闲来无事,去藏经阁取书来读。

藏经阁的书有一部分是可以供外人借阅的,江重雪便借了经书和一本教人吐纳运气的典籍,照着一练,竟觉脏腑肃清,身体清爽得很,不由感叹起少林武功的确天下第一,连一本小小的教人吐纳的书都写得这么好。

有时他遇到莫金光与温小棠,便谈论起江湖庙堂。

他们本就年纪相仿,有许多话可以说到一起。

讲到激昂时,江重雪便笑而举刀,与莫金光切磋。

两人一刀一剑,相映成辉。

于树下端坐洗着茶具的温小棠微笑眯眼,在他们一轮比试完后,他茶已斟好,让他们坐下喝茶。

时常碰到周梨从大师们的课上偷溜出来闻到茶香,便将好茶当做牛饮,咕噜咕噜地灌下肚子,引温小棠摇头。

偶尔谢天枢或其他几位大师路过,还能指教他们几招。

这少林禅寺,暮鼓晨钟,虽在红尘里,尤觉六界外,仿佛一切纷杂之事,到这里也尽做消弭。

半月之后的某天,驻守少林寺药塔的护寺禅师之一的衍理大师下令打开药炉,把今岁炼制完毕的药丸分别装瓶,取了其中一瓶人参养荣丸让弟子去送给温小棠,其他药瓶也安置妥当。

唯独他把一个窄口细颈的白瓷瓶捏在手里,笑了笑,未把它放进柜阁里,而是摆在桌上最明显的位置。

孤零零的一个瓶子,照着窗外渐落的乌金。

夜色急匆匆落下了。

子时刚过,寺内寂静,僧人起卧有时,除却守寺巡逻的武僧外,皆已入睡。

今晚风大,山间林涛如怒,已睡在塌上的谢天枢忽而睁开双眼。

他的眼睛睁开时不见一丝睡意,随即毫无声息地披衣而起,仰头望顶。

有人从他屋顶上飞过,那人轻功极好,几乎没有响动,但仍被他察觉。

谢天枢轻轻推开了门,屋顶上已无人,他看到远处一抹黑影在微亮的月色里纵去,他身法如风地跟上。

这黑影足不点地,一路临风,遇巡逻武僧,便闪避身形。

这人似乎已非第一次前来,对少林的巡逻了如指掌。他所去好像是药塔方向,谢天枢觉出了他的目的,紧随其后。

未几,一道黑影避开守塔沙弥的眼睛,从窗户跃入。

这黑影却并非是谢天枢追着的那道,而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比谢天枢正追着的黑影率先进入药塔。

塔中未点烛,一片漆黑,他浑身包裹夜行衣,完美融合。

这人从窗户滑入后,也不翻箱倒柜,径直去取桌上那白瓷细瓶。

手尚在半空时,便听身后响起:“我佛慈悲,何人来我少林寺偷取丹药。”

他暗骂一声老秃驴,腹诽道,年年皆是这句话,也不换个新词,无趣。

想着,毫不犹豫地把药瓶先拿起塞进衣服里,身后一股劲风已到他脖颈,他即刻回身出掌,掌风犀利,掌法娴熟。

衍理侧身避开,宽大僧袍扬起,袖中双手攥紧成拳,两只脚轻快变换步法,拳头则直击对方面颊。

他出拳如游龙,配合步法,上下相随,乃少林罗汉拳。

那黑衣人向后翻纵,似乎知道非他敌手,不愿与他纠缠,取药之后,便想从来路逃脱。

衍理却不放过他,硬是拽过他半幅衣袖,黑衣人一只手臂落入衍理怀中,衍理张开手掌,捏住他肩骨下滑,紧紧按住他的右手手腕。

黑衣人右手被桎梏,只好左手探出。

岂知衍理突然变化拳法,改拳为掌,一套般若禅掌使得行云流水,击中黑衣人胸腹,黑衣人一刹弯腰,于是双腕皆被衍理擒住。

衍理是护寺禅师,武功仅在方丈之下,放眼天下都未有几个敌手。

黑衣人咬牙抬头,忽然衣服上古怪地抖落起一阵粉末,衍理蹙眉,抬起一只手挡在面部。

黑衣人想趁机逃脱,岂料衍理只用一只手抓他,他也挣脱不得。

衍理挡住他散播的毒-粉,摇摇头,语气颇为怪责这黑衣人不懂自爱,“施主拖一身残躯,不听贫僧告诫,仍旧用毒不止,我佛不忍,阿弥陀佛。”

“废话。”他大骂一声,衍理把他擒得更牢,同时几根手指压住他脉搏,一诊之下,即眉头更深,“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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