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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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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霞光正舔过鸱尾渐渐落下。

周梨和江重雪被安置在打坐室内,谢天枢为他们把过脉后,一声不吭。

哥舒似情道:“没救了?”

他自己都未发觉声音在抖,谢天枢回首看他:“有救。”

哥舒似情轻轻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救她。”

“哪个?”谢天枢直视他,问。

哥舒似情紧紧抿唇。

江重雪主要是内伤严重,尤其他不顾身体状况强自使刀,伤上加伤。

江重雪伤得虽比周梨重许多,但周梨的情况更复杂。

谢天枢开了门,叫人先将江重雪抬去后山药池浸泡,那片池子与众不同,有疗伤奇效。

待人去后,谢天枢转身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她与聂不凡是何关系?”

哥舒似情不作声。

六道神功这门武功异乎寻常,二十年前谢天枢与聂不凡交过手,所以谢天枢一探周梨的脉门,便知晓了她体内所蕴含的是何种内功。

谢天枢低头凝视周梨:“这武功比从前愈发霸道了。”

二十年前,聂不凡初创这门武功,甚至连六道神功这个名字都还未起,只创出一个雏形,但谢天枢与他过招时,已觉出此功太过刚猛,二十年来,聂不凡为了能打败他,在那山洞里日思夜想,将六道神功改造成了一头更为凶猛的恶虎,吞人的同时还会反噬自身。

哥舒似情低声道:“她是聂不凡的徒弟,聂不凡是她的师父,教给了她六道神功。”

谢天枢诧异了,“她在梅山之中练成了这门武功?而你并不知道?”

哥舒似情表情嘲弄:“是,我不知道。”他抬起头,眼光犀利:“怎么,你要来责怪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天枢淡声,“我只是奇怪,你竟然没有杀了她。”

哥舒似情恨他,他知道。但是他更厌恶聂不凡,这姑娘学了聂不凡的武功,拜了聂不凡为师,他竟然还留她在世,更不可思议的,她此刻身受重伤,他还来求他救人。

谢天枢道:“她是谁?”

哥舒似情痛苦地蹙眉,被触及到了那些不好的记忆,还是哥舒轻眉的声音,厉声道杀了她杀了她,成了他一世恶梦。

他手指痉挛地抵在额头,告诉谢天枢:“她没死。”

谢天枢是个聪明人,并未用太长时间就反应过来,他更诧异了,“你确信是她吗?可是,当年……”

可是,当年,是你亲手杀了那孩子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她已经死了,死人也可以复活么。

哥舒似情俯身撩开了周梨的前襟,露出了雪白的肩头,那块月牙胎记便显露出来。

谢天枢没有疑问了,这块胎记哥舒似情也有,他出生的时候他曾亲手抚摩过。

哥舒轻眉亦有,洞房那一夜,他摸到她肩头的印记,便知晓了哥舒家血脉的秘密。

“我不知道,”哥舒似情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当年我究竟有没有杀死她了,娘一直在叫我杀她,把毒-药放在我手上,是我亲手喂下去的……我记得我真的喂了下去,然后便把她弃在了林中,可是现在,她却在我面前。”

“情儿。”谢天枢下意识想要抚慰他,脱口而出了那个亲近的称呼。

哥舒似情瞬间清醒了,后退躲开了他欲要伸过来的手,眼神恢复到了一贯的冰冷。

良久,他冷笑道:“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那就是聂不凡竟然教了她六道神功。”

谢天枢片刻无言:“他不知道。”

“不错,他不知道,”哥舒似情笑得愈发清寒,“你看,上天就是与我哥舒家过不去,最亲近的血脉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在互相伤害。”

他愤恨不已,看着床帏里昏迷不醒的周梨,又想到与谢天枢同处一室那么久,心中厌恶更盛,一脚跨出去前,他道:“我救她,因为是我欠了她的。而你,一切皆因你而起,你万死不足以谢罪,所以你若救不活她,便该和她一起死。”

门随之砰然重响。

谢天枢沉默地静立了一会儿,夜色落了下来。

他吩咐弟子这几日莫来打扰,他要亲自给周梨疗伤。又派了两名弟子去药池时刻注意江重雪的情况。又让他们好生接待求醉城的弟子,别起冲突。

之后便闭门疗伤,每日弟子除了送去必要的茶水和一日三餐外,恪守了他的嘱咐,不敢轻易敲门。

几天后,谢天枢出了房门,开始分别给周梨和江重雪调制草药,每日往来于打坐室与药池之间。

疗伤期间,哥舒似情没有去看过,直到听说周梨无碍,他才暗自松了口气。

自从哥舒似情住进浮生阁起,姑苏就开始下起了连绵的小雨,仿佛他把瓢泼的雨水也一路带了来。

住了一段时间后,求醉城弟子与浮生阁弟子的关系在这期间大为恶化。

浮生阁重在修身养性,故弟子的秉性大多涵养极好,都尽量能避则避,能忍则忍,可是求醉城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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