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2 / 3)
嫌疑。
“既然是要做出疑心东宫的假象,那么惜之不方便出面,暗中行事的任务就交给你。
“我预测需要动用武力的机会不大,对方忌惮的是底细被端出来,那么现在能做的,只有一面造成威压,一面做些事情让他们相信她仍旧是懵然无知的。”
凌渊紧锁眉头:“我们这样,会有用么?对方是谁,荣叔何不直言相告?我就不信,以在场的我们,还能有咱们拿捏不了的人!”
“眼下现摆着的东宫和顾家你不就拿捏不了么?”东阳伯睨了他一眼,道:“别废话了,就这么做吧。
“璎姐儿不是寻常的闺阁女子,甚至连大家闺秀都已不是,她是朝官,任凭对方是谁,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杀害并不掀起风浪的。
“只要咱们力气使到位,他们还是会有所忌惮!——少擎,你也带着你的人随在王爷后头去讨人!只管死咬住拿住了人的是东宫和顾家便是了!”
少擎高声唱着是,出门去部署。
杨肃虽然也有与凌渊同样的看法,但此时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他大致明白了意思,简单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东阳伯目送他们离去,凝眉道:“但愿璎丫头自己也知道该如何反应。”
荣胤想起校场擂台上那血腥一幕,缓声道:“她有二哥的遗风,我赌她会知道的。”
……
跟随长缨出来的护卫一个唤李勤一个唤常奋,二人做惯了侯爷的扈从,对于沦为阶下囚感到极之愤然,大网落下来的那一刻二人配合长缨奋力相搏,但终究是受了束缚,网被割破了,但同时三人也被捉了个正着!
长缨眼睛被缚住,双手也被反剪在背后,甚至连嘴也给捂住了,除了被推引着往前走,完全没有任何机会施展作为。
而一路上跌跌撞撞,也难以分辨清楚是哪里,终于到最后被突起的门框绊了一脚,才感觉到是进了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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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的伤么?
长缨浑身无力,否则不要说两腿自由,但凡有点活动余地她都能寻到契机反击。
但逆境之下又令她迅速冷静下来,这场埋伏看起来无懈可击,早有预谋是必然的了。
她如今只关心刘炳在哪里,卫所士兵传话给她,让她来到陇安胡同,究竟刘炳是真来了这边,还是说对方假称刘炳来诓她?
而不管怎么说,刘炳都必然落在了他们手上,那对方究竟知道了多少事?
他们知道她必然会来鲁家这边,又懂得她和刘炳之间的接头方式,可见掌握了不少。而他们得知这些的方式,只能是通过刘炳得知的。
既然是冲着这个来的,那么对方针对她是因为什么,也就不必说了。
在她追踪了“五爷”这么久之后,他终于出手了,好在她平时这些事都捂得紧,未曾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说出去。
长缨自觉凶多吉少,脑子迅速恢复清明,不再做徒劳之功。
迈过门槛又过了走了一段平路,应该是经过了一段长廊,她侧耳细听四面,除去风声脚步声还有虫鸣声,其实没有任何声音,判断不出来在哪里。
她回想起记忆里的那一次受缚,心底那些久违的恐惧又不由自主地涌了些上来。
很快她被推进了一间屋子,空气里传来隐隐的木料香气,随着门啪地关上,四面安静下来。
她侧耳倾听,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应该是值守的。
她侧躺在地上,快速地滚动身躯以丈量房屋的大小方位。
出乎意料的是,屋里竟有桌椅板凳,以及柱子下还传来细碎的珠子相碰的声音,这竟然是间设施完备的宅第。同时常奋和李勤并不在这里,应该是防备他们合力抵抗而特意带走了。
长缨于地上静坐了片刻,试着自袖口里掏刀解缚。
行武之人必然得学些脱困的本事,这难不倒她,但先前落网受困之时对方往她臂上施用了麻弊筋骨类的药物,她使不上力气,也是白搭。
长缨说不上什么心情,除去意识里潜藏的那丝恐惧,又仿佛还有些期待,毕竟与其在暗中追查,“五爷”能出现,总归是个突破。
倏然间门外就传来新的脚步声,虽然刻意放得缓慢,但还是明显往门口来了!
她不自觉地将身子挺直,很快门被就推开,这人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有两个人,后两个人的脚步明显比他要重些,长缨心血涌动,分辨不出来的是五爷还是什么人,但即便不是,也定然是有关系的。
有人靠过来,解开她嘴上绑着的布。
长缨大口呼吸,末了道:“你是谁?”
屋里默了一瞬,有男声阴冷地道:“你又是谁?”
长缨微顿。她为何会来到这里,双方都应是心照不宣,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出于试探,这么说对方也还在试探她?
她略想,说道:“我是腾骧右卫指挥使沈长缨,也是与晋王有婚约的准晋王妃,你们抓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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