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3)
倒是美事一桩,可两人坐一处,喝着酒听伎人奏曲又算怎么回事儿?
这不成心羞辱她么?!
不管真假,她但凡说个好字,岂不都让人看扁了?
她纵然决心坚定,此刻脸上也禁不住有些热辣,深深看了眼他,走了。
管速看她走远,屁颠颠地跑回内院来回话。
霍溶泡在浴桶里,听到前半段时他神色舒畅。到了后半段,他静默半刻然后看过来:“谁跟你说过有沈长缨在,我日日吃斋都高兴?”
管速愣住。
霍溶头枕着桶沿,闭上眼来:“下去,罚禁一个月荤食。”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一个沈长缨而有所不同?
幼稚。
徐将军受伤了
周梁回来后,人手宽裕些了,长缨让他去了盯王照这边,黄绩仍在木料场管着派料事务。
接下来几日徐澜没来卫所,霍溶也没有露面。
但长缨还是在惦记着案情这边,于公于私,查到了现在,她都没有安心坐得住的道理。
便打算下晌去趟码头看看,结果晌午谭姝音着人送了一篮子新鲜大樱桃来,她少不得又先拐去谭家串串门。
路过苏家时恰好遇着苏馨容伴着两名妇人自门内走出来。
这两位年纪不相上下,一位与苏馨容面容眉眼相似,瘦削身材。
另一位则富态些,言语温和,行动也衿持,八分新的锦衣绣服,头插着两三枝金钗,不扎眼也不显寒酸。
长缨猜着是谁,便收眉敛目,打算直接路过。
苏馨容瞧见了,简直是成心给她添堵:“沈将军这是往哪里去?”
长缨无奈,扭转身打了个招呼:“是苏将军啊。我去谭府,您有事么?”
说着她将目光移到庞氏与徐夫人脸上顿了顿,颌首致了致意。
苏馨容扯扯嘴角:“我无事。看到你路过,就想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您要是无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头衙署里再叙。”
长缨皮笑肉不笑地与她唱完戏,点点头,转身走了。
徐夫人对着她背影看了会儿,扭头问苏馨容:“这位就是你们家隔壁住的那位沈长缨将军?”
苏馨容神色微顿:“徐伯母也知道她?”
徐夫人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抬步上了街。
长缨到达谭家的时候霍溶刚好在听佟琪带回来的禀报。
“连续在船上潜伏了三日,拿下不少钱韫贪赃妄法的罪证,但却没有得到任何他与王照以及商船有勾结的线索。
“而吴莅这边,也派了人时刻跟踪,他到过钱韫船上四次,但同样没有发现他有与王照有私交。”
“王照这边呢?”霍溶问。
“王照这边就问题大了。”佟琪随着他走到窗前,说道:“王照前往河岸石碑传信的当日夜里,他就造访了漕运司另一个监兑刘蔚,虽然碰面时长不过两刻钟,但却是挑在夜里见的面。
“而刘蔚与吴莅同为漕运司里督收地谷粮的监兑,据传曾经有过龃龉。”
霍溶侧了侧身:“刘蔚?”
“正是。”佟琪道,“随后小的又着人去查了查此人的住处,发现他与吴莅的公事房窗口方向,刚刚好都面朝着石碑。”
霍溶神色渐沉,抬手抚了抚窗棱,他道:“有点意思。”
他负手转身,沿着屏风踱了几步,而后道:“深查刘蔚背景。”
佟琪称是,又扬扬手里的卷宗:“钱韫这些罪证,可要呈交皇上?”
霍溶接在手里翻了两下,还了给他道:“暂且不必。就这么撂倒他,太不值了。”
长缨跟谭姝音说了几句话,谭绍就回府了,原来是前军都督府有信来,让至浙江都司亲领。
见她在,随即也停步问及船坞里的事,长缨顺势把早前几日她和霍溶探得的消息也说了,谭绍未曾有明确批示。
长缨也理解他有自己的顾虑,在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之前,贸然跟漕运司宣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了几句日常,也就出了来。
正待要回府牵马往码头去,不想吴妈竟然迈着小脚儿急匆匆地来了:“徐将军受伤了!”
长缨愣在那里,谭姝音走出来:“怎么搞的?好端端地怎么会受伤?”
“奴婢还不清楚!方才也是听隔壁苏家动静挺大的,就出来看了看。
“然后见苏家两位姑娘皆急急地往徐家去了,他们家大太太也去了,还交代下人赶紧传军医到徐家给徐将军医伤,奴婢这才赶紧过来禀报的!”
谭姝音迅速地与长缨对视,接而都抬步上了街头!
徐家这会子已经挤满了人,长缨迈进角门,只见下人们皆纷纷在正院里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张惶,连进来了她们也未曾抽出空来加理会。
徐夫人沉稳而凝重的声音也正在传出来:“先来人把大爷衣服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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