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3)
家老对她弯腰下来。
她回头看着许姜,“现在消息不明,前线战事变化相当快,不到人回来,根本就不知情况怎样。许姜这么说,实在是太早了。”
半夏年岁比许姜大,还曾经经历过戎事。话语淡淡,甚至面上半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但是浑身上下的气势,绝非许姜能比。
许姜压的呼吸一窒,“苏己想要作甚么?”
半夏人站在下首,但面对有主母身份的许姜,没有半点谦卑之色,她下巴微抬,“不是我想要作甚么,是你想要作甚么。父亲在前线,下落不明,正是要派人仔细打探的时候,许姜却急着抓住权柄,敢问许姜心中想的甚么呢?”
家老和家臣们面上纷纷露出赞同之色。
许姜脸红气短,她此刻已经被半夏重重的压了一头,她“你”了好几声,可是都没有从嘴里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最后她近乎是耍赖的道,“我是左尹的正妻,现在左尹生死不明,就应该是我来掌控大局!”说着,她似乎想到甚么,“伯昭也不知现在如何,难道我所出之子,不也是嫡子吗?!”
她此言一出,半夏的眉眼里流露出浓厚的讥讽。
许姜竟然和她说宗法?
“许姜说此事,实在是为时过早。”半夏沉声道,她往许姜上首的位置走了几步。
她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没有向许姜行礼,她现在被许姜激怒,面上似笑非笑,气势比放在更重。
她居高临下,看着许姜在那里维持着自己所谓主母的尊严。
许姜望着半夏越来越近,她喉咙发紧,只看到那张樱唇开合,“家老等人都是服侍屈氏几代的人,现在局势未明,就说父亲伯昭生死不明,想要抢夺权柄,合适不合适,问他们就清楚了。”
说罢,半夏看向家老。
家老立即高声道,“臣认为不可!”
“臣认为不可!”家老之后的那些家臣,还有其他的侍奉屈氏的士人立即大声道,“不可!”
家老早就对之前许姜那一番言论积了一肚子的怒气,现在主君和少主还没有实实在在的消息,她就想着把自己的儿子扶上去,这怎么能行。
“主君临走之际,已经向臣等道明,一切事务皆问过伯己,既然有主君之命,臣等只听命伯己一人!”
家老说完,冲半夏跪拜下来。
有家老带头,其他人也纷纷俯身。
半夏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那些家臣和士人,抬起手来,广袖徐徐展开,上面凤鸟的秀纹越发栩栩如生。
“许姜,这下可看清楚了吧?”半夏挑起嘴角笑问。
相会
一切的发展大大的出乎许姜的意外,她僵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家臣们对半夏示忠,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何,这些家臣明明放着宗法规矩不好,竟然听半夏的话?
半夏看许姜坐在那里,呆若木鸡,她看了一眼左右,“主母累了,还不快些把主母送回去好好歇息?”
侍女们立即行动起来,就将许姜抬走。
许姜惊慌失措,可这时不管她如何要侍女停下来,侍女们都一声不吭的闷头把她抬走。
许姜走了之后,半夏看了一会许姜消失的方向。
她看向家老,“家老,主母的伤都还没有好,不能和今日这般,到处走动。家老说对吗?”
家老愣了下,很快反应道,“没错,主母腿伤未愈,怎么能到处乱走呢。要是骨头愈合不全,那岂不是大事?臣等应当……”
“眼下是多事之秋,主母若是不好,实在是不行。这样吧,让主母好好的一个人养伤。就不要劳烦许氏主母了。”半夏知道家老想要她来说这个话,她笑了笑,如他所愿。
她言下之意,将许姜软禁起来。许姜只是占了个主母的名头,没有任何实权,把她软禁起来,不伤筋骨。最重要的是,别让她和刚才一样,跑出来闹事,哪怕许姜根本掀不起甚么风浪,来这么一回,也够让人头痛的。
“伯己说的对。”家老立即应下,“臣这就去办。”
“另外遣人去查探情况,不管胜败,总该有个确切的消息。”半夏叮嘱。
家老领命,他领着家臣还有一众士人退下,半夏在堂上看了一眼前庭内在秋风里摇曳的树枝。她深深吸口气,向自己的庭院走去。
许姜觉得屈眳父子生死不明,但她从头到尾都不觉得他会出事。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半都还没有过完,甚至两人的孩子只有那么一点大,屈眳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她有预感,他绝对不会有事。绝对。
半夏对此近乎是执拗。
卫人们战战兢兢的等晋楚两国打出个结果。之前卫侯听说好像楚军被晋军打败了,卫侯令人去道贺,结果走到一半,发现晋军被楚军撵着跑,甚至一路上晋军仓惶逃命,到了河边,为了抢夺舟只逃跑,一时间晋军相互残杀,被兵器割下来的手指飘的河面上到处都是。
卫国行人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
↑返回顶部↑